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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載覺得她像是沒有說實話,但想不出其他什麼原因,乾脆就作罷。
他們趕往新娘所在的新房,陳志遠在偏郊區的地方買了一個大別墅,三層樓,占地一百多平,周圍都是綠茵茵的草地。
張載看到別墅的一瞬間,想的不是這個別墅有多大多豪華,而是陳志遠想順利地把新娘接出來的難度會很大。
他的預感果然靈驗了。
一樓二樓所有落地的與不落地的門窗都被鎖死了,大門的鎖也在伴娘的傑作下刪除了陳志遠的指紋,現在唯一能進去的方法就是找出鎖的四位數密碼。
三樓的陽台上,幾位伴娘推門出來在看他們熱鬧,「趕緊想辦法上來,否則新娘子就要生氣了。」
裡面傳來徐凡真的叫聲:「陳志遠,給你半個小時,你要是門都進不來,你以後也別想進家門了。」
陳志遠神色一凜,與徐凡真隔空對話:「老婆,你等一下。」
大家被那他說話的音調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張載趕緊推了他一把:「還墨跡什麼?老婆不要了?」
最後他們花了二十分鐘在一塊草皮底下找到了寫著密碼的紙條,這還多虧了張載和孟青煙。
當時所有人滿頭大汗地翻前倒後,張載在草地外圍走了一圈,看到一塊草皮翹了起來就想把它踩下去,他剛抬腳,孟青煙突然喊了他一聲,把他嚇了一跳,直接把那塊草皮踢開了,底下赫然是寫著密碼的紙條。
張載還有一些茫然,但他還是抓緊動作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手中紙條上的數字。
「嘀——」
密碼正確,門開了,眾人啼笑皆非。
張載和孟青煙對視了一下,孟青煙朝他聳了聳肩。
一位伴郎試探性地探了個頭進去,然後被充氣錘子砸得一臉痛苦,他們幾個最後依靠蠻力擠了進去,過程中張載的手臂和身旁的人不斷相撞,而背則和身後的孟青煙不斷摩擦,生出了一身汗。
幾位伴娘把他們攔在了上二樓的樓梯口,不讓他們過去,他們這麼多人忙前忙後早就累得不成樣子,心裡又好笑又無奈。
張載余光中看見孟青煙表情淡淡地把襯衣的領口拉鬆了,顯然也有一些燥熱。
「陳總的伴郎都很帥,後面那兩個最高的帥哥可以先上樓,陪我們幾個姐妹玩玩。」說話的女人眼神都放著光。
陳志遠說道:「伴郎隨便你們玩兒,全是單身。你們別玩兒我就可以,先讓我過去。」
這話說完他挨了五六拳,拳拳致命打擊,張載也沒客氣地下了狠手。
陳志遠苦著臉說:「兄弟們,你們是哪邊的?」
等他們真正進到新娘子的房間已經快兩點了,張載覺得這一下午比他去打比賽都累,前者是拉長時間線的折磨,後者則是速戰速決。
他們把準備的紅包全部塞完,表示真的沒錢了,甚至求饒地問可不可以選擇支付寶轉帳的時候,伴娘們終於一臉遺憾地給他們開門。
孟青煙看到張載盯著徐凡真看,問道:「你是不是很久沒見過徐凡真了?」
張載想了想,回他說:「我上一次見她已經是高中畢業酒會那天了。」
那天陳志遠喝多了,把手機都給砸壞了,他們沒有他家裡的聯繫方式,就聯繫了徐凡真,徐凡真那時剛上大學,恰逢放假回W市,來接走陳志遠的時候臉都是黑的。
張載今天以前只在陳志遠的朋友圈看到過徐凡真的近照,只覺得比幾年前長開了,更成熟了。現在見到真人,才發現徐凡真實在是不上鏡,本人更加明亮艷麗充滿朝氣,難怪陳志遠栽了。
接下來都是一些婚慶公司安排的惡俗遊戲,只為了讓新郎丟人,陳志遠也不負眾望,心甘情願地被戲弄,到最後一個遊戲項目的時候,陳志遠終於安心坐在徐凡真邊上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玩嘴對嘴傳紙巾。
孟青煙首當其衝,經歷了三次身後的伴娘看著他的臉笑場之後,他從嘴裡拿出那張已經被他咬濕的紙巾,忽視那位伴娘惋惜又歉意的眼神往後走,走到了張載的後面。
孟青煙說道:「我最後一個吧。」
張載原先是最後一個,陳志遠有意把他安排在壓軸,他身前站的是徐瑤,徐帆真的堂妹。
遊戲進行得依舊不太順利,那張在眾人嘴裡傳過的紙巾越來越小,經常到了人群中間就小到幾乎不見蹤影。
陳志遠笑著調侃:「你們是不是故意的啊?想占人家姑娘便宜。」
徐帆真也附和道:「我也懷疑啊,中間那位同志,兩次了,你把我的姐妹們都弄臉紅了。」
大家善意地笑起來。
相比於張載的緊張情緒,孟青煙看起來就坦然很多,抱著胸靠在牆邊靜靜看著他們,但張載總是產生一種對方在看自己的錯覺。
那張支離破碎的紙巾片終於還是來到了張載的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孟青煙終於可以占一點便宜了,他心裡暗爽。從這章開始張載的日常應該變少了,和孟青煙的接觸多起來了。
第十五章
張載眼前的紙巾片只有硬幣大小,被徐瑤含在紅潤的嘴唇中。
張載當然知道陳志遠把他安排在這個位置的用意。
徐瑤今年二十五了,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只有一個問題,一直不肯找對象,徐家的人都很擔心,陳志遠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過這件事,顯然是存了撮合他們兩個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