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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方便自然是承義軒為上上選。
洛青雲沒有推辭。
送走洛青雲後,樂小義領著姬玉泫一同去後院尋左雲琴,左雲琴得知左詩萱受傷,連忙起身前去探望。
洛青鳶剛給左詩萱餵了藥,眾人為防打擾左詩萱休息,便在院中聚了聚。
姬玉泫未表明身份,安靜地跟在樂小義身邊,阿九注意到她,視線在她身上頓了頓,而後很快挪開。
日暮時分,吳拓行至院外,敲響門扉,樂小義抬眼,知其有要事欲稟,便與洛青鳶、左雲琴等人知會一聲,領著姬玉泫與吳拓一同回書房去。
「左平燕說要見少宗主。」吳拓稟明來意。
樂小義嘴裡輕嘖了聲,與姬玉泫對視一眼,方道:「不必理會,讓他明天午後再來這裡。」
吳拓領命退下。
「怎麼不今日見見?」姬玉泫立在樂小義身側,話語中有幾分調笑的意味。
樂小義撐著下頜回頭看她,一本正經地回答:「這不天色已晚,明日既要療傷,便該早些歇下。」
說著她打了個呵欠,這幾日都沒怎麼好好休息,全靠著一股意志強撐,加上姬玉泫不理她,當真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和姬玉泫和好,她當然要賴一會兒,不然一入禁地閉關又是兩個月,期間姬玉泫必不會在劍神宗久待,到時候想見都見不著了。
第496章
「你現在就要歇?未免太早了。」姬玉泫看了眼窗外天色, 神情無奈。
樂小義今日回來得早,現在剛過戌時,雖說冬日天暗得比平日早一些,但除了樂小義所在的院子, 別的地方都燈火通明。
「哪裡早?」樂小義呵欠連天, 說著要睡, 立馬眼睛就睜不開了。
她湊過去抱住姬玉泫的腰身, 不由分說摟著姬玉泫轉向裡間, 兩人雙雙倒在榻上。
姬玉泫本以為樂小義找那麼多理由想早早歇下是不是想做點別的, 但沒想到的是, 她懷裡的人腦袋剛沾著枕頭, 立馬呼吸就平穩了, 睡得像個小豬崽兒似的。
姬玉泫:「……」
這幾日她不理人,真是苦了樂小義。
樂小義說睡就睡了,不僅睡得香, 還睡得久,第二天過了巳時才醒來,睡了超過六個時辰。
昨夜下榻之時睏倦難當,根本來不及換衣裳,是她入睡之後姬玉泫替她將衣服脫下來整理好了放在床頭,等她睡醒, 姬玉泫已經出去了。
衣服上面壓了張白紙, 上書幾個蠅頭小字, 是姬玉泫的筆跡。
說宮中有事, 先行離開,多的關心一句也沒有。
樂小義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望著紙上這一行字,無奈地撇撇嘴。
回到劍神宗自不必再穿劍影衛的衣裳,樂小義拿起姬玉泫替她整理的衣服換好,梳洗整潔再推開屋門,吳拓照例候在門邊,樂小義問他:「左平燕還在嗎?」
吳拓點頭:「是,他一直候著。」
去後山禁地之前,左右也就這一件事,樂小義沒有再推,應道:「去見見。」
左平燕被安排在主屋旁的偏廳,樂小義走側門進去,繞過屏風,就見左平燕在屋裡來回踱步,神態焦慮不安,桌上給他倒的茶水動也沒動。
樂小義心裡更有把握,人未進屋,先爽朗一笑:「前輩這麼早就來了?」
左平燕哪裡不知樂小義是在故意刁難,但他沒有立場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向樂小義問安。
昨夜在外等候之時,他收到家族探子來的書信,左書豪果然和三皇子的人私下接觸,卻未告知於他,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無疑都佐證了樂小義前幾日與他說的那番話。
樂小義一點也不著急,好整以暇地在主位上坐下,非常彬彬有禮地請左平燕也落座。
左平燕耐著性子與樂小義寒暄,見樂小義始終不慌不忙,也不提及正事,他先忍不住開口:「樂少宗主,倘若左書豪想除掉我所在這一脈旁支,自己吃下家族傳承的獨食,選擇與三皇子聯手,那我該怎麼辦?」
與左書豪相比,左平燕的腦子要單純許多,不怪左書豪與三皇子私下聯繫卻不帶著左平燕,如果他們有什麼籌謀,叫左平燕知曉了,以左平燕的性情,說不得什麼時候就不小心泄露出去。
樂小義笑了笑,反倒寬慰起他來:「前輩何故這般著急?捕風捉影之事,僅僅只是在下一番猜測,做不得準的,還需細細調查,前輩也莫要心焦。」
樂小義越是不急,左平燕就越急得不行,他斷定樂小義是在跟他唱花臉兒戲,人心涼薄,左氏旁系內鬥,樂小義指不定高興呢,哪裡會主動給他出主意?
他只能儘早表明自己此行的誠意:「樂少宗主,左氏如今一日不如一日,本家勢微,左書豪又是個狼子野心之人,我這些年跟著他,只不過是想活下去罷了,可我沒想到,這左書豪貪心不足,不僅想對付主家,就連我這一脈,他都想連根拔除。」
左氏人丁不旺,幾次變故之後他們同輩之中就只有左書豪、左平燕和左詩萱的父親左岩風及左雲琴四人而已。
左岩風娘胎裡帶了病,需要一味罕見的五品藥才能救命,對左書豪而言不足為懼,只要左岩風一死,左詩萱再不知出個什麼變故,主家便後繼無人。
除非左相南一把年紀了還能再生個小兒子,否則主家傳承必定要從左書豪和左平燕兩人中選一個來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