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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滿身肥肉的龐大男子扭在一起,這場面我不知道有啥好欣賞的。
但是如果是兩個帥氣的猛男扭在一起,我不僅要看, 我還要錄下來發到社交網絡上造福大眾。
我們剛到承太郎的夢境裡, 看到的就是這傳承了傳統競技體育文化精神的一幕。承太郎抓著魘夢的褲腰帶一下子就把他撂倒了,頭朝下直接磕在地磚上發出了「嘭咚」特別響亮的一聲, 聽得人都替他疼。
「認真一點, 花京院。」承太郎還是沒認出來對面的人不對, 「這不是你平常的水準。」
合著你倆真的相撲過?!
你倆究竟是什麼時候相撲的——在沿途的酒店裡嗎?!
大晚上的你們兩個男子高中生就在酒店房間裡相撲???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神,承太郎就蹙著眉把腦袋凹進去一大塊的魘夢重新拎了起來:「你矮了好多, 究竟怎麼回事?你中了替身攻擊了嗎?」
魘夢因為腦袋後頭扁了, 壓迫得大腦都不太清楚,說話都迷迷糊糊的:「不,我……一直就這麼矮……」
承太郎比劃了一下:「雖然你之前就很矮, 但是你現在矮得太過分了,大概和立香差不多高。」
突然聽到自己的的名字,原本和伯爵、義勇他們一起躲在天台角落觀察事態發展的我一激靈。朱䴉像是CP粉一樣欣慰地說:「就算是做著高中時代的夢, 那傢伙也還記得你啊。」
而我的關注點比較偏移:「我有魘夢這麼矮嗎?!」
義勇誠實地說:「你比魘夢還矮。」
我:水子哥,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魘夢還沒把後腦勺長好, 看起來懵懂又虛弱。我和伯爵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動手的渴望。於是我貓下腰,小聲倒數了三個數
「說起立香,她今天怎麼沒來上課?」承太郎沒頭沒腦地開啟了下一個話題。
已經遲了, 還沒等我對他夢裡的這個奇妙設定有所抗議, 我和伯爵、義勇已經齊刷刷地從躲藏的角落裡沖了出來。我沖在第一個, 手裡抓著天台上學生遺落的拖把, 用木柄對著魘夢迎頭痛打。
魘夢當然反應不過來, 他被義勇的日輪刀砍掉頭的時候,還在解釋:「我的身高是日本的平均身高,是你太高了……」
承太郎:……
為什麼在他的夢裡會有人衝出來把花京院的頭砍掉啊?!
我怕承太郎因為認知錯誤把我們當成敵人,趕緊拽著他的手讓他沒法出拳歐拉:「醒一醒,承太郎,是我!剛才那傢伙不是花京院!」
承太郎緩緩低頭看向我,我努力睜大雙眼:「你看你看,是我啊,如假包換的藤丸立香!但是旁邊那個——」
我拉著他的手指向咕嚕咕嚕咕嚕滾出去的那顆頭:「黑頭髮,藍眼睛,臉上還有奇奇怪怪的串串紋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花京院嘛!」
承太郎也漸漸回過神來,他盯著開始在地上爬來爬去尋找自己頭的魘夢,還有撲扇著翅膀飛過去把頭一爪子踹飛的朱䴉,發出了靈魂質問:「我這是在哪兒?」
「你在做夢,下弦之一魘夢來到你的夢裡想要擊碎你的精神之核,我們是來幫你的。」朱䴉一邊踢頭,一邊快樂地嘎嘎唱起來:「魘夢的頭,像皮球,一腳踢到百貨大樓——」
我:「閉嘴吧鳥姐。」
能攻讀下博士學位的空條先生自然不笨,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道理,身上黑色的校服也在我們的注視下緩緩地變為了一套白色風衣。他輕輕掙開我的手,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然後叫出了白金之星。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白金之星。長著一頭無風自動飄揚捲髮的替身面容和承太郎完全相同,只是他和承太郎的氣質有些迥異,比起「人」,他更像是一種「象徵」。
「把他控制住。」承太郎簡單地命令道。
白金之星立刻猛虎撲食一樣沖向還在地上爬來爬去的魘夢,兩隻大手按住了下弦鬼的後背,死死地將他固定在了地面上。而朱䴉踩在魘夢的頭頂,耀武揚威地抖抖翅膀:「這邊也控制住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問伯爵,「他能在夢裡被殺死嗎?」
「不能。」伯爵說,「你們必須要醒過來。」
怎麼醒?
「靠外界刺激。」朱䴉輕鬆地舉起翅膀,「好嘞!就讓我接管立香的身體然後就這樣方便地醒過來吧,然後給你們每人一巴掌——」
伯爵以常人根本難以看清的速度掐住朱䴉的脖子把她拎起來:「你只要敢試,我就敢殺了你。」
「扇巴掌確實令人難以接受。」義勇評價道。
承太郎:「……我覺得問題不是在扇巴掌上。」
伯爵在威脅了一通朱䴉之後才鬆開手,脖子上羽毛一團亂的神鳥立刻像躲避瘟神一樣飛開,停在天台的護欄上抱怨地梳理羽毛:「真是的,明明我和立香那麼相似,你為什麼雙重標準——好吧,我閉麥。」
「確實是靠外界刺激。」伯爵重新戴好禮帽,「但是不是由你來喚醒,是我。」
「看好魘夢,我走了。」
黑色赤焰燃起,銀髮男人隱入了虛無的空間縫隙之中,只留下我們幾個夢境中的清醒者在承太郎的夢裡面面相覷。
「……要不,你帶我們參觀一下?」我對承太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