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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想像中,我跟政哥哥在大正街頭流浪、相依為命的場景不同,紫藤花紋之家聽到義勇說我倆也是剛剛和惡鬼戰鬥過的劍士過後,非常殷勤地為我們迅速準備好了熱水、新衣和熱騰騰的飯菜。
城裡的大夫也很快被請來了。
聽說我似乎是被震波震壞了內臟之後,他很小心地伸手去按壓我的左腹部,但是我沒半點反應,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屋裡因為不願意換上日式衣裳而臉黑黑的始皇帝陛下。
「奇怪……藤丸小姐沒什麼事兒,只是有些皮外擦傷,但是這種傷口用清水沖洗一下就能好。」大夫說,「那位……呃……那位先生身上也有傷嗎?」
「他的傷在心裡。」我說。
系統挺得意地對我說:【你看,我說會自愈就是會自愈。神鳥借給你的不僅僅是力量,對你的身體也起到了改造作用。現在你是不是覺得胳膊腿兒都有勁了,一口氣上六樓都不累了,手撕蓋提亞都不是事兒了?】我稀奇道:「合著神鳥的力量是腎寶,借一次提神醒腦,借兩次金槍不倒,借三次長生不老?」
系統:【也可以這麼說。】
我:「吔屎啦,狗系統!」
系統:【……嚶,你凶人家,你壞壞!】
休整過後,富岡義勇來探望我和嬴政。他本是不善言辭的人,但為了給他眼中的「普通人」講解鬼殺隊和鬼的事情,他的眉頭擰得都快豎起來了,搜腸刮肚地想詞兒。
「正如你們所見,世間存在『鬼』這種生物。」義勇說,「他們以吃人為生,平生最畏懼的就是紫藤花和陽光,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弱點,除非是被日輪刀砍下頭顱,不然他們能夠再生所有傷口。」
「……另外,對他們能夠造成傷害的就是剛才你使用的古怪的呼吸法。」
富岡義勇微微向前傾身:「你剛才使用的,到底是什麼呼吸法?」
我認真道:「是波紋呼吸。」
為了讓義勇有個更直觀的感受,我拿起剛才被我用向大夫借來的白布包起的白山吉光(義勇:你真把這個偷出來了?!),示意道:「深呼吸,感受氧氣進入你的肺部,然後通過血細胞運輸到心臟,再由心臟輸送到身體的各個部位,就像是將小石頭投入水面一樣,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暖洋洋的感覺從肺部傳遍全身,金色躍動的波紋也是如此。和太陽神也許有些淵源的那位女神在力量借給我的同時,也把和太陽能量的親和力灌入我的身體。我很輕鬆地就在手掌上積蓄起了波紋能量,並且將它一併傳輸到了白山吉光的刀刃上。
富岡義勇閉著雙眼也在感受所謂的「波紋」。我伸出手,捉住他放在膝頭的手掌。
義勇在我握住他手的一瞬間,渾身緊繃了起來。
「我把波紋傳送給你。」我低聲說。
就像是武俠片裡傳送內力一樣,我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新奇的事情。金色的波紋以我的手掌為中心點,一圈一圈地盪開,慢慢地攀上義勇的雙手,雙臂……
嬴政在一旁黑著臉瞪我們。
「波紋……」義勇閉著雙眼,輕輕重複。
他的肌肉漸漸放鬆,波紋更加順利地蔓延到水之劍士的周身。我趁熱打鐵,引導道:「想像一下,一個鬼就站在你面前,吃腦花吃得滿嘴是油。硬了,你的拳頭硬了,在這種情況下,你要做什麼?」
「我,我要……」
義勇猛地睜開雙眼,抄起身側的日輪刀:「水之呼吸!」
我:……行了我知道了咱們思維方式不一樣。
雖然義勇看起來還是對波紋有些一知半解,但他還是挺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向我表達了善意。
「你很強。」他說,「雖然握劍的樣子很像砍柴的。」
我:?
見我臉色一變,義勇眨眨眼睛,似乎不太明白自己剛才的話哪裡惹到我了。
【我覺得,他的意思應該是,雖然你砍人像砍柴,但是這都能砍中人也確實很牛。】系統貼心地翻譯了一下義勇語。
惹,我就不該指望從字面上理解義勇說的話。
顯然,義勇沒什麼和女孩子好好相處的經驗。他默不作聲地突然站起來,向我和嬴政各自點了一下頭之後,大步離開了我們兩個的房間。在吃午飯的時候,他又突然出現,捧著一個散發著騰騰熱氣和香氣大碗,「嘭」地放到了我倆的餐盤上。
「關東煮。」他說。
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一隻叼球回來等著摸摸的狗勾?
出於好意,我開口邀請:「你吃午飯了嗎?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
義勇搖搖頭:「不了,我不能浪費時間。」
……
水子哥,你是真的不會說話!!!
雖然不太懂怎麼說好聽的話,但是義勇所講的應該是事實。吃完飯之後我去庭院裡溜達,正好碰到主家的老婆婆在晾衣服。她跟我說,義勇沒吃幾口飯就又佩著刀出去了,神色匆匆,看起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唔,上弦之三出現,然後又有我和嬴政這兩個戰鬥力超群的變數,義勇理所應當會比較忙。
我抬頭望向天際,大正時代的天空和平成時代的天空一樣碧藍,只是我心裡知道這並不是屬於我的那片藍天。
「這一次,我又該怎麼回去呢?」我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