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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童磨一個人的血鬼術就足以讓全東京城的人變成動物。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
蓋提亞掌心慢慢地團聚起一個魔力光束小球,在無慘眼中,那簡直就是死亡的通知書。
「我會再給你寬限一個月的時間。」人王的聲音在無慘聽來低沉又陰森可怖,「如果你仍然做不到……」
「那就不要肖想成為究極生物了。」
直接在燒卻式下化為灰燼吧。
「等、等等!」無慘出聲叫住他,因為恐懼都破了音,「童磨已經死了,我剩下的手下裡頭再沒有像他那樣擁有大範圍攻擊血鬼術功能的——」
蓋提亞把兩扇窗戶都推開來,屋外的夜風吹動輕紗的窗簾,一隻大鳥悄無聲息地在夜色中飛至,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童磨死了?現在誰有這個能力殺他?」蓋提亞抬手想碰大鳥的頭,反倒被狠狠地一口啄在了手指上。
無慘抖著聲音說:「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日之呼吸使用者,一個不會用劍的小姑娘,咕噠·喬斯達。」
大鳥突然發出了一聲粗啞的爆笑。
「咕噠·喬斯達!」她用和那個日之呼吸劍士一般無二的聲音邊笑邊說,「每次聽到你們一本正經地叫這個名字我都覺得特搞笑!」
蓋提亞問:「怎麼回事?」
無慘張了張口,突然意識到這句話不是問的他,而是問的那隻鳥。
「立香在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不巧遭遇了猗窩座。她因為我的緣故迅速掌握了波紋呼吸,擊退了猗窩座,還騙他說自己叫咕噠·喬斯達。」大鳥樂得都開始拍翅膀了,「如何,是不是很有趣?」
蓋提亞暗金色的雙眼看向鬼舞辻無慘,冷得像含著冰:「我不是在一開始就警告過你,不要對藤丸立香下手嗎?」
「我不知道那是——」
「他前天還對立香叫囂,說要派黑死牟和猗窩座來殺她呢。」大鳥愉快地用那令無慘生憎的聲音繼續告密,「立香這段時間接連遇到好多鬼,上六兄妹,下一,上二……」
無慘痛叫起來,他此刻偽裝成男童的小小身體被瞬間燃起的火焰燒灼,無休無止,無窮無盡。而蓋提亞壓根兒沒繼續看他,把他的慘叫聲當耳旁風:「還有什麼?」
「不過立香沒受傷,她過得可好著呢。」大鳥似乎是為了增強說服力似的拍了一下翅膀。
蓋提亞猶豫了一下,問:「下弦之一……我記得他的血鬼術和夢有關?」
大鳥一下子看穿了他想問什麼:「你想問立香中沒中招?」
蓋提亞罕見地老老實實點了頭。
「中招了,做夢了。」大鳥又嘎嘎地笑起來,「你是不是還想問她做了什麼夢?」
蓋提亞被接連說中心事,有些惱怒:「你的態度能不能端正一些?」
「伊什塔爾什麼時候能夠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我什麼時候就能不嘻嘻哈哈。」大鳥甚至挑釁地微微抖開翅膀,「很遺憾哦,老蓋同志。立香不僅一絲一毫都沒有夢到你,她還在夢裡碰到了那位唐泰斯先生,由著他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度呢——叮叮叮叮叮!當時我滿耳朵都是她好感度上升的聲音,哇,就連評論區的各位都拋棄了承太郎紛紛轉投有著爽朗笑聲的伯爵呢!蓋提亞股大失敗!」
蓋提亞伸手掐著朱䴉的脖子把她從自己肩膀上薅下來,惱羞成怒地問:「你都沒有阻止嗎?」
「我怎麼阻止?難道我要攔在立香面前,大叫一聲說:嘎,stop!比起一直默默守護在你夢裡的月球男友,有一個曾經要毀滅全部人類歷史而且還殺了你親親學妹的臭貓貓超想引起你的注意!雖然這傢伙脾氣壞、反人類、傲嬌又嘴臭,還做了一大堆壞事,但是他超級超級超級在意你,甚至到了能夠為你做任何事的程度——不過他自己可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哦!」
「那不是我!!!」蓋提亞的聲音都能掀翻房頂了。
朱䴉即使被掐著脖子也好像沒事鳥一樣:「好的好的,那不是你,那是提亞蓋或者叫蓋亞提之類的什麼其他人。不過說真的,你再這麼彆扭下去可是真的會錯過小立香的哦?現在她身邊的好男人可太多啦,最近又添了好多《刀劍亂舞》裡面的付喪神,有幾個我看了都會心動。你難道就沒有點危機感嗎?」
見蓋提亞又要否認,朱䴉及時截住他的話頭:「算了,不讓你自己意識到是不行的,這樣下去咱倆只會沒完沒了地車軲轆話。快走吧快走吧,你不是還有東西要給立香嗎?我不想再聽屑老闆的慘叫啦!」
在火焰灼燒中的無慘壓根兒沒聽清蓋提亞和朱䴉之間的對話,他只是徒勞而痛苦地一遍又一遍試圖撲滅這魔法的火焰。在模糊的熱氣中,蓋提亞的身影宛如惡魔,無所不能、誘惑他交易又給予他地獄一般懲罰的惡魔。
人王打了一個響指,火焰就像來時一樣突兀地熄滅了。鬼舞辻無慘癱倒在地上,像一灘苟活於世的爛泥。
「一個月內,完成我給你的指標,不然你連月亮都別想見著。」
當蓋提亞帶著朱䴉從窗戶離去時,大鳥悄悄說:「從來都是這個屑老闆給手底下的鬼分派任務,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倒是你成了他的老闆了。立香會怎麼說來著……哦,對,你給他強派了kpi!」
蓋提亞冷聲說:「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