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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基石啊!」
擁有改變世界力量的基石啊!
「不然呢。」
年輕的公主一臉的『你真奇怪』。
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的是你,拿到手了又驚又氣的也是你,到底想怎麼辦?
「不然我再拿回來滴血認個主?」
到是也有這樣的故事,拿在手裡二十年甚麼都沒發生,血一抹上去就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的。她還真忘了抹個血試試。
聽到她的話,G立刻繃緊了肌肉,大有如果她想要拿回去的話,豁出命也要逃出去的架勢。
「G。」Giotto無奈極了,他當然看出了阿緣眼中的促狹。
只是他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這麼簡單的就拿到了基石。
畢竟這可是基石,傳說中用來製作聖杯的傳奇力量的載體。
就算是自己這個總被人說是冤大頭的人,在知道了它的真實身份之後恐怕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出來。
他再次端詳面前的少女。
這是一個五官端正,目光清澈的女孩子,並沒有穿著時下貴族中流行的奢華衣裙,也沒有刻意使用所謂的『貴族腔調』。然而只要她坐在那裡,就不會有人懷疑她貴族的身份。
並不是說貴族就沒有樂善好施之人,但沒有任何要求的就讓出這樣一份力量。實在是……匪夷所思。
「實在介意的話,就賣身給我吧。」
見兩人還是難以接受的樣子,阿緣笑了笑,她站起身走到了Giotto面前,筆直的看著這位俊秀的,像是陽光一樣讓人感到溫暖的青年,「把你們的力量提供給我,保護我和我的財產不受侵害——怎麼樣,這筆交易聽起來還不錯吧。」
「但是我們並不會長久的留在倫敦。」
遲疑了片刻,Giotto還是選擇了誠懇應對。他當然可以先承諾下來然後不照做,但是他不願意欺騙朋友,尤其是有恩與自己的朋友。
「我也要離開倫敦了。」
說到這裡,阿緣長長的嘆了口氣。
「應該就是這幾天,我要出發去兩西西里繼承我的財產了。」
阿緣一邊說著,一邊報了個名字。
「就是這裡,這裡就是我要繼承的財產。」
……怎麼了?
注意到兩個兩西西里的本地人沉默了下來,阿緣不由揚了揚眉,主動詢問。
兩個青年面面相覷,最終還是Giotto遲疑的開了口:「你……不會是被誰給騙了吧?」
???
「您該換藥了,該隱少爺。」
該隱的房間中,利夫端來了藥膏和毛巾,準備幫助趴在床上的黑髮少年換藥。
「……」
聽到他的聲音,床上的黑髮少年把頭埋進了枕頭裡。一副假裝自己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少爺。」利夫好笑的走到了床邊。
「就算您逃避上藥,也不能改變您被打了屁股的這一事實。」
「——閉嘴。」
該隱掀開了枕頭,把枕頭丟向床邊的利夫。
他就是不願意面對這一點才不想上藥。
『疼痛』對於該隱來說並不陌生。儘管恐懼疼痛,但從幼年開始,他的生活就一直與疼痛為伍。
一定要說的話,屁股上的疼痛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輕得多。哪怕不塗藥也沒什麼事。
但是!他在意的是疼的問題麼!?
他在意的是面子!
他,一個再過幾年就要正式步入社交界的男性,竟然被一個女孩子按在腿上打屁股。
這讓他怎麼能接受!?
在感受到第一下落在自己的屁股上的時候,隨著微微的刺痛,他甚至覺得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自尊心,和三觀。都隨著一下下的落到自己屁股上細棍子而被打碎了。
從『一位淑女怎麼能做這種事!?』
到『我怎麼能淪落到被一個女孩子打屁股!?』——哪怕這個人是自己血緣關係上的表姐,那也不行啊。雖說他沒有男性才是一家之長,女人只能聽話這樣的意識,但自己被表姐打屁股,這件事怎麼想都不對啊。
「小姐也是為了您好。」利夫躲過枕頭,認真的說道,「少爺,這次您確實是太莽撞了。」
甩開了自己也甩開了其他的僕從,孤身一人就潛入敵人的大本營……
稍有不慎,就是無法挽回的災難。
利夫不願去想那樣的結果。
「我知道。」
該隱悶悶的抓過另外一個枕頭又趴了上去。
就是因為知道,他才覺得格外的彆扭——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表姐。
屁股上的疼痛早就沒事了,他之所以還想這樣臥床,除了身上被那些人打的傷還沒好之外,還有就是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去面對表姐。
不認錯好像顯得自己很不懂事,可是這個時候了再去認錯,又好像太刻意了。
……太奇怪了。
宇智波斑久違的做了夢。
他很少做夢。但就算是偶爾才做一次的夢,也大多都是噩夢。
夢到兄弟們冰冷的屍體,夢到猩紅的戰場和貪婪的禿鷲。
夢到哭泣的族人,和無數燃燒的城市。他並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卻每年每月,都會見到這些。
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
但這一次不一樣,他夢到了自己踏上尋找姬君的旅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