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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宇智波修路,千手就去清理溫室和雞舍的殘骸。
第二天千手去修路,宇智波就去準備修繕用的原料。
比如石板和木材還有粘合劑之類的。
但同時為了不讓兩邊有機會聚眾偷懶抱怨或者覺得自己可以輕拿輕放,只要他們把破壞的東西都修好了就可以把事情抵消過去,阿緣想了個非常騷的操作。
就是讓兩邊的族長,分別去主持對家的工作。
於是現在的組合就變成了,千手柱間帶著宇智波火核和其他四個宇智波族人一起修繕雞舍,而宇智波斑則同千手扉間和另外四個千手族人去修路。
這出人意料的決策,著實超出了人們的想像之外。
但效果也非常拔群,原本兩邊都非常排斥的,排斥到幾乎想要暴|動的程度,甚至覺得是大名有意要羞辱他們。
然而……
『對面的宇智波/千手都能做到,你是說你們做不到,你們的服從性不如他們麼?』
最終,在兩邊副手的斥責下原本對這個決定十分不滿,要罷工,要抗議當權者蠻不講理的安排的族人們……也都熄火了。
不滿也好仇恨也好,這些肯定不會消失。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主要的是,絕對不能輸給對方。
這是維護宇智波/千手一族的尊嚴的大問題。
一開始聽說姬君這個安排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也很驚訝,他們兩人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自己,要帶著對方的族人完成某項工作。因此第一反應都是『不可能、這樣行不通的』『這樣下去會出事』,於是在得到命令之後,他們的反應都是要想同姬君反饋實際情況,讓姬君撤銷這個命令。
然而當看到姬君鐵青的臉,一副不接受任何抗議解釋提議,誰要就此事開口就把誰拖出去的樣子,他們默契的把反對的話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姬君肯見他們了,還是不要惹姬君不高興了。
反正也打不起來,到了他們這個程度,自然也不會懼怕一些不好的小動作,就算有挑釁或者襲擊,也都可以輕鬆解決——帶就帶吧,大不了做不好效率不高,自己多擔待點就是了。
反正像這樣幹活也不是第一次了。
於是充滿了警惕、不安的忙碌工作,就這樣開始了。
無論是千手還是宇智波,都沒被允許穿自己原本的族服,而是統一換上了款式基本相同的粗布工作服。
就跟先前來的那些忍者一樣。
沒有了那樣鮮明的代表身份的族紋,他們也就只是一些可憐的,闖了禍然後被扣下幹活的倒霉蛋。跟其工作的人並看不出什麼不同——除了工作還很生澀,對領頭的人也很警惕之外。
但總歸是沒有肉眼可見的隔閡了,於是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他們甚至已經可以跟其他人一起,同一時間坐在同一食堂里一起吃飯了。
只不過會坐一個大對角,也就是離對方最遠的兩個角落。而對於他們這種不合群只選角落做的行為,其他人卻解讀成了『不安』。
就像他們先前剛開始被抓住關起來,然後又突然被帶出來時那樣。
『你們也是被抓住的?安心吧,這裡的掌權者是不會要了我們的命的,最多活乾的多些。』
已經在這裡工作的人很有經驗的安慰道。
——只是他們的安慰並不能真的安慰道坐在角落裡的兩族族人。
他們也想解釋,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總不能說我們一點不擔心,我們可是千手/宇智波,只是因為不小心弄塌了溫室和雞舍才被扣在這裡工作吧?
那宇智波/千手還要不要面子了?
於是面對其他人的安慰,他們只能選擇保持沉默。
而這樣一來,就讓老員工們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害,一定又是跟自己一樣失手被抓的。
雖然對這些新來的傢伙感到好奇,但對忍者來說,失手始終不是個值得拿來談論的好話題。所以大家默契的沒有去問『你是哪家的』或者『你是被誰抓住的』這樣的話。
萬一跟某個小鬼一樣是被小自己五六歲的鏡抓住的……
忍者們其實挺經常被自己年紀小的敵對忍者按在地上摩擦——畢竟天分不一樣,有些人十一二歲就能當一個大人用了,直接對上大人也不會落了下風。
也有些人除了命好能活到二十來歲之外幾乎一無是處。
但是十三四歲的人了卻被個位數的孩子摁住,那真是里子面子都保不住了。
不管出身哪裡,現在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就是階下囚,所以就不要說些刺激人的話了。
畢竟這種時候,善待別人就是善待自己。
新來的幾人的彆扭也在這些人的預料之中,他們剛來的時候也都這樣。
最開始被按著幹活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逃跑或者自盡的,當然現在看來那只是不堪回首的黑歷史了。不過這種事情,始終是如果他自己不能想通,別人說再多也沒。
多等等,習慣就好了。
——樂觀豁達友善的完全不像是忍者。
讓新來的宇智波和千手們都不知該作何反應——你們一個兩個的,也都是忍者吧?為什麼都能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啊!
家族的尊嚴不要了麼?還有忍者的使命感呢?
作者有話要說:真正的忍者:冷酷,無情,掀起腥風血雨,在戰場上廝殺征戰,帶來死亡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