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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除了有數名迎賓的侍從之外,還有數位穿著黑色衣服,像是保安的人站在那裡。他們正四下張望著,警惕的看著整個會場。
「二樓也有。」
阿緣又示意艾琳娜看向兩邊。正如她所說的,在盡頭樓梯處和通往外面的陽台的出入口,都有數名黑衣男人佇立著。
他們同樣在不著痕跡的用視線掃視著全場。
因為是重要的議會,安保人員比平時多並不奇怪。但他們時刻四下張望的行為,卻好像是『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所以在警惕著的樣子。
尤其他們占據的還都是重要的出入口,是一旦出現什麼問題,人們必然會經過的地方。
那麼他們所警惕的,會是誰呢?
「還有他們的情緒,作為一個商議如何應對『人類公敵』的議會前的宴會,一部分參與者顯得太過興奮了。」
雖然不怎麼喜歡開會,但到現在為止她參與了不少回憶。儘管不盡相同,但如果是涉及某個重要的,嚴肅的議題的時候。
絕大多數參與者都會表現得很嚴肅。就算臉上沒寫著『我很嚴肅,我很認真』這幾個字。也很難提起興趣參加會前的娛樂活動。
尤其是涉及切身利益的時候——比如之前忍者們開會。
就算是給他們留足了時間,會議前他們也不會花時間在遊樂上。就算會四處走動,更多的也是收集信息,而不是想要藉此放鬆和享受。
但站在這裡的里,有相當一部分似乎是真的把這個議會前的宴會當做是一場狂歡了。
雖然這些都只是她們的猜測……
艾蓮娜也意識到了問題,她和阿緣對視一眼,立刻說道:「我們去跟giotto和戴蒙他們匯合。」
戴蒙·斯佩多很好找,人群當中無論多少人來往,都會下意識的避開,因此空出來的那一塊就是了。
身為貴族卻厭惡墮落了的貴族們的他並沒有進行太多的寒暄,再加上一直以來惡名在外。主動找上他的人也鮮少有待的下去的。
畢竟這可是那個戴蒙·斯佩多啊。
萬一哪句話得罪了他,明天海面上不得浮起自己的屍體?
當然也不乏有想要去他面前炫耀點什麼的耀武揚威一下的,但幾乎都在斯佩多的死亡注視下夾著尾巴走了。
顯然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才會隱隱帶著煞氣,讓周圍的人不自覺的都讓出了位置。
「怎麼了?」注意到心愛的艾蓮娜步伐匆匆走過來,他立刻應了上去。
「戴蒙,這次議會……」艾蓮娜顧不上說開場白,直接就想把她們的發現說出來。
「有問題。」
俊美的男人一口接了下去。
「giotto呢?」
阿緣抬頭張望。
「他和g剛剛都被叫走了。」
斯佩多對著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作為新興大勢力的首領,想要同他交談的人數不勝數。若是沒有人來,他才要擔心是不是有什麼針對彭格列或者針對giotto的陰謀呢。
他到是不怎麼擔心giotto——那傢伙,就算是把他扔到什麼懸崖峭壁,深淵火山裡他也會好好地爬出來的。
只是現在這個情況,先不說艾蓮娜會不會遇到危險,就只說這次議會是否還能正常進行,他都覺得存疑。
或者說,這次議會的議題,真的是要協商如何一起應對『活死人士兵』麼?
這個氣氛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商議這麼嚴肅話題的樣子。
所以他討厭這些墮落,玷污了血脈榮光的貴族們。
「先不用管他們,如果有什麼問題。」他擔憂的看著艾蓮娜,又皺著眉看了眼艾蓮娜身旁的阿緣,「我會帶著你……你們離開這裡。」
「那真是謝謝了。」看在你沒有忘了我的份上,我就假裝沒聽出來你對我的敷衍吧。
阿緣轉過頭道了聲謝,但視線卻還警惕的在周圍人身上環繞。
那些黑衣服的人越來愈多的聚集在出入口處。
就算現在想以『身體不適』而離開,也是不可能的了吧。反倒是被『邀請』去指定的房間休息的可能性高。至於到了房間是真休息還是別的,那就又不好說了。
「窗戶也有人把守。」
注意到斯佩多的視線看向那些落地窗,阿緣說出了她和艾蓮娜在二樓看到的情況。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徹底被包圍了?」
「房頂還沒有查過,可以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房頂跑?」
阿緣隱蔽的指了一下房頂。
距離地面大概四層樓的高度,繪著華麗彩繪的封閉房頂。
「……」
但如果確實沒有其他的退路可以選擇了的話,那未嘗不是一條可以嘗試的道路。
從看似沒有道路的地方開闢道路,自己想不到,對方大概率也意識不到。
至於是否危險是否可能會危及到其他人……這種時候,也過不了太多了。
察覺到問題的人開始警惕的思考退路,但大多數人還是沉浸在宴會的快樂當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或者說,那對他們中的一部分人來說,並非是『危險』。
雖然阿緣也很想找到離開的方法,但她也很在意阿諾德的事情。
那傢伙之所以出現,一定是因為得到了什麼消息。就是不知道這個消息究竟是跟哪裡有關。考慮到阿諾德敏感的身份問題,她並沒有把好像看到了阿諾德事情告訴斯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