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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加三倍!我只請被供奉的這一位!」
後面有人大聲喊道。
本來這個人偶就身價驚人,再翻個三倍……
負責接待的年輕忍者吞了口口水,弱弱的回答:
「我、我回去請示一下上級。」
實在不是他沒見過世面,而是這些人給的太多了。這放到過去他還做忍者的時候,一年都不一定能看到這麼多的任務金。
他本以為他們這些拿命掙錢的忍者們在這個世界上是掙的比較多的族群,然而知道他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孤陋寡聞。
打擾了,是他輸了。
最終展(供)示(奉)在店裡的月姬人偶,被人用五倍的價格請了回去。而月姬人偶的訂單,更是足夠千鶴別的什麼都不管直接做到三年後。
那些競價輸了的人中甚至有不管不顧丟下定金就跑的。
——只要我跑的夠快,你們就不能把定金還給我。
然而他們卻並不知道,這些接待他們的員工當中有近半都是忍者,想塞回去並不是什麼難事,之所以沒有這麼做純粹是一開始就沒有想推掉這些生意。
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全都要花錢,無論是城市的擴建、田地的重新劃分種植還有更重要的忍者工會的分會的建立和員工的培訓,哪兒哪兒都要花錢。
沒道理把這麼大一筆收入推出去。
對他們這些人,不怕工作忙碌,就怕沒有工作。
當然這是對其他人來說,對主要工作者千鶴本人來說就不是這樣了。她萬萬沒想到,在自己已經不做忍者工作的現在,還要面臨拿命去拼的任務。
她現在惜命的很,肯定是不能獨自一人拿命去拼的,弟弟的功力還不夠,現在也在拼了命的做家具……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於是她跟姬君請了假,帶著破釜沉舟的架勢回老家去抓幫手了。
捆也得捆過來。
有錢賺為什麼還要守著艱苦的荒漠吃沙子等仨瓜倆棗的任務呢?
又不是傻!
千鶴帶著勢不可擋的架勢沖回了老家,準備增加更多的老手來解決暴增的單量的問題,哪怕只是一個冬天的臨時契約呢?總比在家裡節衣縮食熬著好。
而其他人不負責商務的人,現在也很忙。
雖然開過會基本把事情敲定了,但實際操作的時候還有很多不好解決的問題。
之所以沒有說是『難以解決』是因為其中一些問題不是沒有解決方案,而是有解決方案,卻在執行上出現了問題。
舉例來說明就比如在培訓這一項上。
絕大多數人是拒絕『宇智波幻術速成班』的。
儘管都知道這個模式肯定是最方便快捷且紮實的,但是對於『寫輪眼』的恐懼和忌憚,使得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拒絕這個最佳方案。
他們這這一代……不,上下三代,都是聽著長輩耳提面命寫輪眼的可怕長大的。對於宇智波的寫輪眼的警惕已經成了本能。
目前為止能夠接受這種模式的,除了部分學校的課程之外,就只有極少數忍者。
他們要麼天性大氣,願意賭一把自己沒有信錯人。要麼就是一共沒幾個人的小家族——他們沒有什麼可被人覬覦的,別說宇智波了,其他稍強一點的忍族他們都不一定應付得來,自然也就不擔心了。
擔心也沒啥用,倒不如坦然一點。早點接受培訓,早點進入新崗位。還能再下一輪崗位競爭中占個位置——他們這樣要好用的血繼沒有好用的血繼,一兩代都沒出個優秀的族人的小家族,所求也就這些了。
這就比較尷尬了,既對不起辛苦許久備課的宇智波的老師們,也對不起大老遠來準備學習的忍者們。
提出了可以開展幻術教室的阿緣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翻車。
自己還是太小看這個世界過去的嚴峻情況了。
那些仇恨和傷痕,並非是一年半載,或者有了一個忍者工會就可以解決的。
一切都還在摸索——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磨合。
是她太想當然了。
阿緣默默反思——大概是一直以來過的太過順利,以至於她忽略了現實中的事情並非想遊戲那樣,只要做決定下決定就一定會推行下去。為此,阿緣多了幾分沮喪。
然而她的沮喪卻是宇智波和千手兄弟沒辦法體會的——在他們看來,能像現在這樣和平共處,向著更好更和平的方向發展已經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千手柱間蹲在山邊眺望不遠處的城市,和更遠些地方隱隱可見的田壟。這無疑是一座越來越繁榮的城市,在其中生活的人們在街道中穿梭,偶爾還能看到抄近路的忍者在城市與山林間跳躍。
多好啊。
這不就是他們一直以來想要的麼?
孩子們去了學校,半大的少年們也有事情做——就連他們也不用日復一日的重複不是在準備戰鬥,就是在戰場上廝殺的日子。
當然更重要的是,不僅僅只是一個家族,而是從今往後,很多很多忍者都有了擺脫仇恨和絕望的輪迴,走上新的生活的機會。
……所以其實他是不太能理解姬君的沮喪是因何而起的,自然也無從安慰。
「你說,姬君到底是對什麼不滿意呢?」
他問另一棵樹上愣是被自己拉出來活動活動的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