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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數學一直就只踩在及格邊緣,為什麼現在要這麼難為自己。
「這樣一來就沒問題了吧。」這個村子,這個國家,已經足夠好了吧。
然而他才說完,就見剛剛還在埋頭寫寫畫畫的姬君就轉過頭看向自己,一臉『你在說什麼鬼話』的樣子。
似乎還有點……嫌棄?
「現在才剛要開始啊。」
先不說收穫、計算、貯存、運輸這一條線的問題。
其他的,毛線——毛衣/圍巾加工房要準備起來,考慮到市場需求,可能還要想辦法弄個染色坊,多彩的毛線才能吸引更多人的視線。
盤炕和蜂窩煤這裡也因為工種的關係註定需要大量青壯年勞動力。
還有孩子們去森林裡弄回來的栗子需要剝殼,野菜野果也需要再加工處理,還有村子裡的雞舍,雞要喂,雞舍也得有人打掃……
還有地窖……
……想到這裡,阿緣沒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手上捏炭筆留下的回痕也跟著蹭在了上面。
她都忘了地窖這回事兒了,還得挖地窖貯存……也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每家一個肯定是來不及,但是村里統一挖上那麼一兩個大的應該還來得及吧。
但話又說回來了,城市兒童其實並不知道地窖要怎麼挖。
她只是單純的知道古人在沒有冰箱的年代,會用地窖儲存過冬用的瓜果蔬菜或者土豆紅薯什麼的。
但自己是真的從沒親眼見過。
真實書到用時方恨少,不說看多少專業書,哪怕多看幾本基建種田發家致富的也好啊。大佬們的奇思妙想總能讓自己驚嘆不已。
不過自己不會,不代表別人做不了嘛。
她的視線在看起來就做過不少活的千手柱間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他腦門上那個『天選之子』的稱號上。
作為一個被點了名的天選之子,總應該懂得比自己多吧。
畢竟天選之子的特點,就是『無論什麼情況總能想到解決辦法』嘛。
阿緣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柱間先生。」
「……是?」
千手柱間應了一聲.
「現在不忙的話,可以請你幫忙挖兩個地窖麼?不用太大,能把村里需要貯藏的瓜果蔬菜都放進去就行。」
???
雖然不是不行,但作為忍者,這樣的工作似乎微妙的……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結果,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們還是沒能造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火炕』來。
結構是差不多弄清楚了,但是炕體的強度還有煙囪的位置這些問題還都需要再進行一些調整——確實不是太複雜的結構,但是想要恰到好處的發揮每一個部件的功能,還是需要花費些時間和精力的。
烤的太干,泥會裂開,但烤的不夠干,裡面又還會有水汽導致表面不能很好地抹平。有些邊角的地方甚至還會塌陷下去。
但火炕的原理和效果,他們都已經了解了——千手柱間甚至什麼都沒鋪的就直接坐了上去感受熱度。
——順帶一提,他們第一個試驗品在他們測試結實程度的時候,因為不能承受忍者的力度而崩塌了。但話又說回來了,火炕最早設計的時候,也想不到還有忍者這種一拳下去房子都塌了的人群吧。
順帶一提,他們還按照姬君對『鐵皮爐』的描述做了個泥爐子出來。
雖然功能方面肯定沒鐵皮爐多,但是在家裡燒個熱水是足夠的。
只要有鍋或者其他可以放在火上燒的容器。雖說現在吃飯都是一起在『食堂』吃,但冬天到了,誰不想在家裡喝口熱水呢?
倒是誤打誤撞(?)的解決了個人對熱水的需求。
接著就著後續的工作問題說了幾句,宇智波泉奈就下逐客令了。
夜晚不適合長談,尤其其中一方還是一位姬君的時候——守在門外的菖蒲臉色都變了。
就算是厲害的忍者大人,就算是在為了人們能過一個更好的冬天而努力,但一群大男人這麼晚了還留在姬君的房間裡,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的,不允許!
千手扉間識趣的告退,雖然他很想就此一口氣把各項工藝都定下來,但是禮節性的東西,他還是明白的。臨走之前不僅先把自家大哥趕了出去,還帶走了那個明顯想要追著宇智波斑秉燭夜談的異世界的大哥。
沒有了什麼都想問一問,就算沒問題也想找點話題多說幾句的千手柱間,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宇智波斑也離開去洗漱休息了。
為了幫千手柱間,他身上也落了不少灰,像這樣待在姬君的房間裡,其實是十分失禮的行為。如果面前的是別國的姬君,怕不是早就把他疏離而禮貌的『請』出去了。
「泉奈。」
見菖蒲也跟著出去安排工作,現在房間裡只剩下兩人,阿緣沒忍住轉過頭看向規規矩矩正坐在自己斜後方的宇智波泉奈。
「什麼事?」
黑髮黑眼的青年面容平和的看向自己效命的姬君。
「你……和扉間先生,之前是有過過節麼?」
之前只是覺得兩人之間比較冷漠(主要是泉奈單方面),今天看這感覺……分明就是有仇吧……?
「與其說是有仇……倒不如說是『千手』和『宇智波』是勢不兩立的。」宇智波泉奈語氣平和的陳述著,雖然作為一個『宇智波』他有千萬種理由仇恨千手,無論是千手整個忍族,還是千手柱間、千手扉間這兩個人。但作為姬君的副手他也比誰都明白,在面對這位對忍族、還有忍族所代表的意義幾乎一無所知的姬君面前,他的敘述不應該帶有任何個人感情色彩和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