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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緣因此鬆了口氣,卻也更加警惕的看著這個新來的侍從。
並且手已經隔著衣服按在了斑送給她的苦無上。
「請放心,我不是敵人。」
金髮侍從舉起了雙手。
「當然我這麼說您大概不會相信,但至少我不會傷害您。」
「還有,這位善良的女士,您的裙子似乎需要處理一下。」
他視線向下瞥,阿緣跟著看過去,就見自己的裙角已經染上了血漬。儘管這個提示並不能代表善意,但總歸是『沒有惡意』。至少現在沒有。
如果她就這麼走出去的話,一定會被人看到。
「事實上,不只是血跡的問題。」
阿緣嘆氣。
要是只有一點血跡那倒好了。只說她不小心蹭到,對方也不能強行對她嚴加拷打不是?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裙子底下,可是藏著一個受傷的孩子呢。雖然有裙撐站著看不太出來,但一旦移動,就前功盡棄。
她提了提裙擺,想要把『最大的問題』展示給這個看起來就很親切的俊秀青年。畢竟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別動。」
就在這時,冰冷的男性嗓音突然響起。
淺金色短髮,一臉冷漠的青年就站在金髮侍從身後,冰冷的刀刃也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很多年後問起守護者們同BOSS初遇時印象最深的場景時:阿諾德:我差點割了他的頭。
giotto:我差點被人斷了頭。
阿緣(插話):我見證了他們一個差點割人頭,一個差點被斷頭。
第179章
「我沒有惡意。」
金髮青年緩緩舉起雙手,手指張開,示意自己確實沒有藏著兇器。
「只是看這位小姐似乎遇到了些麻煩,所以想看看有沒有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不信你可以問這位小姐。」
「我自然會問。」淺金色青年的聲音冷硬——就像是在說『不需要你指導怎麼做』。他細長的眼睛看向阿緣。
「他確實幫我引開了剛剛的侍從。」為了防止誤會,阿緣言簡意賅的解釋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現在的問題在這裡。」
她提起裙子,露出了藏在自己裙子下,遍體鱗傷蜷縮著身體的少年。
說是少年,他身上殘破的衣服卻是女裝,頭上滑落了一半的假髮也是女孩子的款式。
「……」
「安迪!?」
同阿諾德的沉默不同,金髮的青年卻是顧不得脖子旁的刀刃,直接就向前撲了過去。
「你認識這個孩子?」
阿緣到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合。
她掩護下來的這個孩子,正好就是金髮青年認識的人。
「對,這孩子是我認識的人,我之所以來也是有……」
「混蛋,放開giotto!」
側面的露台上突然衝過來了一個人。紅髮的青年怒火衝天,毫不留情面的一拳打向阿諾德的要害。臉上的紋身都因為憤怒而有了幾分扭曲,更加像是燃燒的火焰了。
紅髮青年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次次向著要害,並且幾次都差點把在旁邊的阿緣也帶了進來。阿緣甚至能感受到他揮出手臂時帶來的勁風。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兩人就過去了十幾招。
「g!等等,是誤會。」
焦急查看少年情況的金髮青年急忙轉過身來制止兩人,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阿緣眨了下眼的功夫,他就已經擋在了兩人中間,一手架住紅髮青年的拳頭,一手擋住了阿諾德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手銬。
「先走。」
露台上這麼大的動靜自然躲不過那些正在搜查的侍從們的注意,儘管不情願,但兩人也明白現在確實不是一分高下的時候。於是三人在默契的對視一瞬之後就行動了起來。
Giotto抱起了安迪,阿諾德在一聲『失禮』之後也抱起了阿緣,然後不約而同的跨過露台向下一躍。
「……」真是熟悉的失重感。
阿緣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這麼刺激的體驗了,萬萬沒想到卻在遠離忍者世界的歐洲社會中又體驗了一次。
好歹也是有過多次失重經驗的人,她還不至於被這點高度嚇到。
想當初她可是被人帶著體驗過信仰之躍——直接從山巔跳下來的人呢。
歸因於他們動作迅速,因此當侍從們衝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有一個空空蕩蕩的露台,還有露台角落半乾涸的血跡。
而這個時候,他們早已經藏身於花園後側的樹叢中了。
「無用的話就先別說了。」
見阿諾德和紅髮青年正面色不善的看著彼此,大有再找機會分出誰才是爸爸(?)的跡象,阿緣急忙出來打圓場。
「是。」金髮青年第一個回應。「我叫Giotto,這是我的同伴G,我們是因為一些事……當然也是為了找安迪才來這裡的。」
「他是我們在另外一個街區認識的孩子,我們從其他孩子那裡聽說他被綁走了就一路追蹤線索找到了這裡,正好今天宴會招臨時侍從,就混了進來。」
阿緣這擦愛注意到,這兩人身上確實都穿著侍從的衣服。
「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
「跟一個大小姐說這麼多有什麼用。」G不耐煩的移開視線不再跟阿諾德較勁,「她不告發我們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