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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死。」
宇智波斑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阿緣對這個世界的常識是一丁點沒有的,所以很多東西在她看來就略奇怪。她沒體驗過也沒親身經歷過,所以就算跟她說明了,在她看來也是『你們說推門推不開,那為什麼不能試試拉這扇門呢?或者試試跳窗?』反正忍者很厲害啊,普通人做不動的也可以試試不是?
反過來在阿緣看來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忍者們看來也很匪夷所思。
——比如生死之類的。
阿緣覺得先不說自己能在這裡待多久,就算按照完整人生來說活個七八十歲都算長壽了。掛了再正常不過。而且活肯定不止她一個人干。
但是在斑醬這樣一根筋的絕對性思維來看來就匪夷所思了,『姬君』怎麼可能會死呢?有姬君一個不就夠了,她在世界就在。
第95章
不是,就算是妖怪或者超牛逼的魔法師之類的都會死,我怎麼就不會死了?
所有有生命的存在哪個不會死呢?當然能活著的時候肯定是要好好活著的,但生死本來就是一個輪迴啊,是必然經歷。
阿緣炸了眨眼,不太能理解宇智波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反過來,宇智波斑也不能理解為何姬君能這麼輕描淡寫的就把死亡掛在嘴邊。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也會經歷的呀。」阿緣放緩了聲音試圖解釋。
「這本來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嘛,所以與其去想那些,倒不如現在努力活著,把能做的想做的事都做了不是?」
「多做點事情,這樣萬一有什麼意外……」
「不會有這種意外。」
阿緣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這還是宇智波斑第一次這麼粗暴的打斷她的話。
他又回想起了不久之前,她突然吐血昏迷時的情景了。那時候的自己是真的感受到了恐懼。仿佛心臟被誰緊緊地握住一樣的恐懼。
就算自己出身宇智波,有再強大的力量,在生死面前也是那麼的無力。
以前他救不了父親,救不了泉奈,現在他在姬君的生死面前也無能為力。
若是有形體的對手,若是可以看得到,有辦法戰鬥的對手。他都有自信不會輸,唯獨死亡。這是他就算竭盡全力,就算再怎麼伸長手臂都無法觸及的領域。
那究竟是恐懼於失去?還是恐懼於無法挽回自己的過錯?亦或者是害怕好不容易才有的樂土會在自己面前土崩瓦解?
或許都有,又或者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但無論是哪一種將姬君和死亡這個詞聯繫在一起,都是他不能忍受的。哪怕只預想都不行。
一旦有了這個意識,他的手就不自覺的將少女的手臂握得更緊了些,似乎這樣就能緊緊的抓住她,驅散那些不好的,不應該出現的猜想。
阿緣被抓的越來越疼,但她沒有第一時間掙開,而是將空著的手覆到了宇智波斑手上,努力的回想曾經看過的雞湯,試圖勸說不知為何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緊繃起來的青年。
雖說她還是不明白他緊張的點在哪裡,但也是關心自己才會這麼緊張的,這份好意她還是要收下的。
只是形式上就不用這麼緊張了吧。
「而且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我現在不是很好?」阿緣繼續努力。
然而這樣缺斤短兩且沒能戳中痛點的雞湯顯然沒辦法安慰宇智波斑。他的表情仍然十分凝重,甚至心底不自覺的燃氣了一股無名的火氣。就算是有過人的美貌撐著,也有那麼一些嚇人了。
久經戰場的煞氣也不知不覺瀰漫出來。
他握著阿緣的手不自覺的又緊了緊,這一次阿緣終於忍不住嘶了一聲。
是真的疼啊,怕不是要腫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親身體會到一個成年忍者能有多強大的力量。
這一聲抽氣將宇智波斑驚醒,他略帶驚慌的鬆開了手。
「抱歉。」
青年收回手,抬起空著的手擋住了自己在面對姬君時不應該出現的表情。
「……我稍微,去冷靜一下。」
「鏡,保護好緣小姐。」
丟下這樣一句話,宇智波斑轉身走出了茶點鋪,迅速消失在了人群當中。甚至不給阿緣開口挽留的機會。
……這算是,吵架了麼?
阿緣揉著還在疼的手臂,愣愣的看著宇智波斑消失的方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她跟斑先生……不,應該說是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和身邊的人起爭執。也是第一次見到斑先生這麼鮮明的表現出抗拒的情緒。
雖說硬是較真生死的問題也是她做的有點過了。
但是人總有生老病死,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為什麼斑先生就格外不能接受呢……簡直就像是在用盡全力抗拒似的。
但這種事也不是抗拒就不會來的,多喝幾口雞湯奮鬥一下現在不是更正能量?
阿緣長長的嘆了口氣,感覺這個事情真挺莫名其妙的,無論是爭執的原因,還是現在這個展開。
而還沒等到阿緣想明白這其中的聯繫並且找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就站到了自己對面。
「呀,這位小姐看起來好像很煩惱的樣子?不如跟叔叔我說一說哦。」有著一頭毛毛刺刺的白色長髮,頭上還帶著一個寫著『油』字的古怪護額的男人自來熟的在對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