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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再次懷疑自己的小夥伴是不是真的被下了降頭,這樣一個到處都透著古怪的年輕女人,到底哪裡值得他一遍又一遍強調一定要保護起來了。
「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你叫我就好了。」
少年不願再跟她進行莫名其妙的對話,轉身打開了樹屋的門。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又遲疑的轉過了身:「那邊的盒子裡有吃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儘管吃沒關係。」
那邊是他和柱間之前放在那裡的乾糧,能填飽肚子,但是入不了貴族們的眼。
他本來不想說的。但想到她可能會餓肚子就還是開口了。
反正他是說了,吃不吃就看她自己了。
話說完也不等阿緣回應,宇智波斑就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直到這時,阿緣才有心情注意這個木屋裡面的樣子。
很簡單的一個長方形木屋,規整到讓她懷疑是柱間木遁出來的。
木屋的最裡面一個打開的箱子裡整齊的堆疊著被褥和換洗衣服,另一邊則是一個箱子蓋著蓋子,大概放著剛剛斑說的乾糧?
雖然當了很久的姬君,後來也有貼身女僕的大小姐,但基本的動手能力還是保留了下來的。
阿緣抱出被褥鋪好,又從裡面掏了一個枕頭出來,很快就收拾了自己的床出來。也不知道這一次能待多久,要是能多待一陣子,等柱間回來問問究竟是什麼情況就好了。
其實要不是現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她還是挺興奮自己能住在樹屋上的。
誰小時候沒有個漂亮的小樹屋的夢呢?
——要是在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就好了。
阿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走到了樹屋門口,輕輕敲了下門。
「什麼事?」
門外傳來了少年的聲音。
「你也進來吧,晚上會降溫的。」
阿緣說完,外面沉默了幾秒才有了回答。
「我可是忍者。」
「忍者也不是說不怕冷了啊?」
「……」無法反駁。
忍者只是身體足夠強壯,強壯到可以忽略許多天氣變化,但不代表冷熱對他們就沒有影響了。
只是人們都這樣認為,久而久之就連忍者自己都這麼認為了。
就好像他們是截然不同。
不管什麼,只要一句『因為是忍者啊』就好像都得到了答案。
「你在門口麼?我開門了?」
沒聽到回答,阿緣又敲了敲木門。
儘管她相信斑的伸手,但這畢竟是在樹上,為了防止她一開門對方躲避不當掉下樹的悲劇,還是不要貿然開門的好。
外面的人沒有回話,木門卻從外面被人打開了。
剛剛走出去的少年又回來了,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阿緣,然後端正的坐到了角落。
「我就在這裡,什麼都不會做。」
他還特地解釋了一句。
阿緣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猶豫了一秒,她不確定的回到:「我、我應該也不會特地做什麼?」
……你難道想對一個忍者做什麼?
宇智波斑覺得他這輩子的困惑加起來都沒有今天一天的多。就算他是一個以『眼』為傲的宇智波,也看不透面前這個一看就出身優渥的奇怪女人。
從出現到來歷,再到柱間的態度,都透著莫名其妙。
似乎這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
「父親,哥哥應該就在這裡。」
就在宇智波斑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樹屋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稚嫩的男聲。緊接著,樹屋的木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大一小兩個黑頭髮的人站在門口。
「哥哥,你不要再……啊!」
小小的少年本想說你不要再執迷不悟,父親和自己這次就是來殺掉那傢伙的。然而當他向屋內看去,卻只見到一個穿著怪異但華美的服飾的年輕女孩子。
「這、這……」
他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孤男寡女的樹屋……難道哥哥不是跟那個傢伙在一起,而是在跟這位貴女約會?
門外的成年男性也愣住了。
他趕忙收起兵器,把小兒子叫到身邊。
比起小兒子泉奈,他更明白自己剛剛的行為是多麼的冒犯。
「多有冒犯,請您恕罪。」
他立刻鞠躬。
「你們是哪家的忍者?」
就在宇智波斑捏著一把冷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阿緣已經條件反射似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姿態,擺出了經過禮儀老師的修整和多次鍛鍊的『貴族的風姿』。
「他們是我的弟弟和父親。」
宇智波斑急忙開口。
「看樣子,你遵守了諾言沒有把我的事告訴別人。」阿緣的眼神掃過還是小孩子的宇智波泉奈和他身後的男人,最後落在了宇智波斑身上。
「宇智波的忍者對任務絕對忠誠。」
宇智波斑則是見機行事,恭順的低下了頭。
其實他心底還一片混亂。
既有被被抓包的驚慌,也有幾分不知該怎麼面對父親和弟弟的不知所措。好在這位『姬君』反應快給他打了掩護。
他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父親和弟弟,然後視線又落在了那位姬君身上。
她已經不見了剛剛的溫和懶散,坐姿端莊,下頜微斂的她此時氣勢十足,完全就是一名久居高位的貴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