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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往往只是『活著』,而不是在『生活』。
於是他最終還是回來了。
放棄了外面二十年的拼搏成果,選擇回到自己的家鄉,為了一個努力讓更多人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的年輕人服務。
就算原本濃密的秀髮早早地離開了自己,成為現在這個禿頂的中年人的樣子沒有後悔過。
——當然,如果帳本上能再好看一點點的話。他覺得自己的情況還是有機會好轉的。
有了充足的資金投入,城鎮的運轉變得更加順利。
除了水泥廠之外,還在彭格列的牽頭下通過了化肥廠的成立方案。
接下來就會由各家出人組成考察團出發去聘請相關專家和工人,以及考察各個供應商的實際情況。
人手(俘虜)的充足也讓阿緣的幾個果園比預計還要快的完成了修復工作,員工也都已經開始了崗前培訓,只等新的樹苗補種上,培訓完畢的員工們就可以為了明年的豐收而努力了。
俘虜的到來彌補了原本青壯年勞動力不足的短板,使得許多因為資金和勞動力的問題而不得不後推的工作也都提前了。
醫院、學校的建設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們還趁著現在帳面寬裕,先修建了一座婦嬰院,用來收容家裡失去勞動力或者逃難來此的老人、女人和孤兒們。
一部分老人和女人在經過基礎的培訓後負責看顧嬰幼兒,另外一部分則在進階培訓之後負責縫製工作。
衣服、鞋子、被褥,採購來的布匹棉花會在這裡由女人們縫製成成品。或者對外出售,或者由彭格列分發給需要它們的地方。
半大的孩子們則是在安迪等被該隱教導過的孩子們的指導下學習文字和簡單的數字加減。今後等學校建好了之後他們會去學校接受更進一步的教學和技能培訓。
現階段很難請到真正的專業老師,因此他們現在能學到的也只是比較淺顯的木工、皮匠或者水手的技術。
但哪怕只是淺顯粗陋的知識,也能讓他們更有底氣的去面對未來。
儘管仍然是混戰不斷地國家,但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卻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咋看之下,似乎所有人都因為giotto的『胡鬧』而從中受益,進入了良性循環。但也有那麼一些人,不僅沒有受益,還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他們精挑細選,投入了大筆的資金,僱傭了無數組織和個人進入其中,就只為了讓它繼續混亂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製造出來的戰亂溫床,本應充滿了鮮血與仇恨,悲鳴與死亡的溫床,怎麼突然就成了投錢的無底洞!?
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那些被他們有意無意的引誘過去,好不容易開始收支平衡的勢力們,突然又都開始找他們要錢了。
要錢的原因也很簡單。
他們打不過了。
不僅打不過,人手也被擄走殺死了許多。
沒有足夠的人手他們就沒有辦法繼續和其他勢力抗衡,因此他們需要更多的錢來僱傭人手去戰鬥。
培養一個新代理人或者一個勢力雖然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但想到那些都是他們已經投入了許多,經過數年的經營打下一定根基的勢力,就此放棄又很不甘心。
不甘心就只能再次投錢。畢竟打輸了就只是勢力縮水,但如果被人徹底團滅拔出,那他們先前的投資就也打了水漂。
至於那些被人團滅而徹底出局的,就更憤怒了。
「紙牌主人!這跟你先前說的不一樣!」
個別脾氣暴躁的人乾脆直接找到了當年指引他們這麼做的男人頭上。
「紙牌主人,這到底是為什麼!?」
被情緒激動的成員們包圍的英俊中年人面色鐵青,手中的菸斗幾乎都要被他抓成碎片。
——問我為什麼?
我還想知道是為什麼呢!
第201章
阿緣當然不會承認giotto是自己的『徒弟』,但那些特立獨行的行為又微妙的熟悉,於是阿諾德理所當然的把視線投向了阿緣身上。在阿緣一頭霧水的情況下開口:「別教giotto奇怪的東西。」
???
這阿緣就很不高興了。
她教什麼了?
那些操作明明是giotto自己天賦異凜想出來的,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無論是跑去當僱傭兵,還是又撈人來又撈錢,又或者在那些勢力中間左右逢源,不斷分化策反……
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跟自己這個無辜的後勤工作者無關。
於是阿緣睜大了眼睛看了回去,一直看到阿諾德移開視線,不願意在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繼續糾纏。
「我要回去一趟倫敦。」
他進入了正題。
「怎麼這麼突然?」阿緣驚訝的站起來。
雖然近段時間阿諾德基本都等於野放了,但回去倫敦和在這附近還是完全不同。
就好像同城不同區,和跨國的區別。
「……」
阿諾德沒有立刻回答。
本職的情報工作本不應該告訴外人的。
他的視線在面前的大小姐身上掃過。
但硬要說起來的話,她也不完全是不相干的人。思考片刻後,他選擇遵從心意。
「意外的查到了一些以前就在追查的……宗教的信息。」
「宗教?」
阿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遍布歐洲各地大大小小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