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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說他們這邊的事情,就只說被幫助的人——欠下這麼大的一份情就只口頭說兩句謝謝就當無事發生了,那也太沒良心了吧?
這可不是好事。
於是阿緣的視線變得更讓人有壓力了。
戈薇冷汗都出來了,同時也因此注意到了些許過去不曾想的事情。
不說的時候還沒感覺,但自己說出來了就……
對哦,為什麼我們沒有發展更多同伴和更多提供情報的線人呢?
雖然不一定能派上什麼用場,但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可能,也不要求他們戰鬥,能多提供一點情報,或者能幫忙找找能派上用場的法器寶物的,也是好事啊。
打敗反派這種事,當然是人手越多越好啊。
憑什麼只能奈落不停增加手下呢?
阿緣:「想明白了?」
戈薇:「嗯……」
雖然說服其他人幫忙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但再怎麼說也比只有他們三個被奈落一路牽著鼻子到處跑要好。
犬夜叉和彌勒法師一直以來都是獨行俠沒有想到還能這樣做姑且情有可原,但她可是習慣團隊合作的現代人。怎麼能想不到呢?
是時候改變一下思路了。
夜晚降臨,這次他們沒能趕到村落,就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扎了營。
女孩子們睡在馬車上,幾個男生在外面找好位置之後也都休息了。
倒不是他們心大不安排守夜的人,而是因為有宇智波斑,在微小的危險他都能察覺到。有了這麼強大可靠地同伴,他們也就不再為難自己,而是抓緊時間休息,養精蓄銳好早點起來跟宇智波斑換班。
沒有什麼夜晚娛樂的時代,休息的時間總是格外的早。
宇智波斑靜靜地坐在阿緣的馬車外,這個距離他可以清晰地聽到她的呼吸聲。是舒緩還是急促,他都可以察覺到。
若是做了噩夢,他也能第一時間注意到。作為最早待在她身邊的人,他當然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只是這變化似乎並沒有對她產生傷害,他才沒有開口——萬一對方其實不想自己知道,拿自己問了,豈不是會反而增加她的壓力?
所以他選擇沉默——反正無論發生什麼,他總會一直在她身邊。
「月亮,真好啊。」
清亮的聲音傳入耳中,白到仿佛會在月光下發光的男人慢吞吞的走了過來。見宇智波斑沒有回應自己的話,他也不覺得尷尬,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真是無論什麼時代的人類,都跟月亮特別有緣吶——你看從古至今,總是會有各種各樣有關人和月亮之間的故事不是麼?」
「人啊,似乎從骨子裡就有那麼一種對月亮的渴望呢。」
「如果你只是想說這種無聊的事情,就閉嘴。不要打擾到她們休息。」
宇智波斑面色不變,只是危險的眯起眼睛盯著這個渾身上下都寫滿可疑的男人。
「誒,別這麼凶嘛,都是同伴了,對我溫柔一點也沒什麼不好吧?」
梅林還是那副笑臉,只是在看到宇智波斑動起來的時候,身體誠實的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如果你知道什麼,就直接說出來。」也不見宇智波斑有什麼動作,一柄漆黑的苦無就貼著梅林的臉頰沒入了後面的樹幹中「不要玩兒這種無聊的試探把戲。」
「真是粗暴啊,你。」
幾縷被削斷的頭髮被微涼的夜風吹走,梅林嘴裡說著抱怨,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改變。
「跟你這樣粗暴的人在一起,殿下也真是辛苦啊——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別用那麼兇惡的眼神看著我啊。」
他搖了搖頭。
「我不打擾你們就是了。」
話音還沒落下,俊美的半夢魔就化作繽紛的花瓣消失在了原地,不知道去了哪裡。
夜晚重新歸於寧靜。
但另一處的夜晚,卻不那麼寧靜。
高大城主府的某個房間裡,有著捲曲長發的青年面無表情的開口:「還沒有犬夜叉一行的消息麼?」
「……是的。」
跪在他身後的和服少女語氣低沉的回應。
雖然她並不喜歡這樣聽命於對方,但這麼長時間找不到一個半妖的影子,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屈辱。
「那麼,那座城呢?」
雖然青年沒有指名道姓,但神樂很清楚他說的是那一座城——因為從沒有哪個人類的城市像那座城市一樣邪門。
先是生活在那座城附近的妖怪悉數被殺,接著是附近的四魂之玉碎片也一個接一個沒了氣息。
神樂低下了頭:「只知道是換了一位女性的城主。」
「……什麼來歷?」
「不知道。」
那座城市對妖怪來說,簡直就像是黑洞。除了一些無害的弱小妖怪之外,稍微有點實力的妖怪要麼離開要麼死了。搞的她連想要找點妖怪問情報都做不到。
雖然有過大規模的雇用除妖師和僧侶巫女們的舉措,但他並不認為憑藉那些平庸的除妖人能夠做到這些事。到是那個整天跳來跳去的雷獸還有點可能——但他並不認為那個傻乎乎的雷獸能夠做出這麼有條理的清理行為,因此他背後一定還有某種勢力的存在。
如果不是他的『蜂』一靠近就會失去蹤影,神樂幾次靠近都差點出事兒,他還不不想失去這麼一個方便的手下,他也不會讓人送去請柬,通過把知情人釣出來這種又慢又沒有效率方法來試探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