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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忍者還能這麼幹!原來忍術還能這麼玩兒!
我以前是當了假忍者用了假忍術吧!
如果是以前,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等著大水自己褪去——當然忍者肯定在此之前就要開始行動了,但也只是小範圍的動作。
比如尋找失蹤的族人,改造一下族地附近的結構……或者乾脆就要準備奔赴其他戰場了。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可以通過自己的手,改變原本在他們看來不可戰勝的大水災。
不僅從災難的爪牙下搶回了人,還在他最兇猛的攻擊之後發起來了反擊。
難以置信,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但不得不說,每個人的心底其實都感到痛快。
前所未有的痛快。
做到了曾經不曾想像的事情,通過自己的雙手完成了這堪稱奇蹟的工程。
並非是由公認偉大的某個強者,而是每一個人,哪怕是平時在戰場上只能當做炮灰的弱小忍者,也能夠參與到其中。
就像壘砌高台使用的石頭一樣。
並不出眾,也不特殊,但許許多多石頭疊在一起的時候,就可以建造出令人驚嘆的壯美建築。
這是先前任何行動,任何一次任務都無法做到的。
所以每個人都很有幹勁兒。
哪怕自己沒有幹勁兒,家裡的爹媽兄弟姐妹兒子女兒孫子孫女也會很有幹勁兒的把人推出去幹活。
「有空麼?」
「有空。」
「累不累?」
「累……」
「不,他不累,他還可以繼續,不要憐惜他!」
「來幫我們的人還在幹活,你有什麼理由在家休息!」
越來越多的人被拉進其中,化作其中小小的一個零件。
遇山劈山,遇堵清堵。
宇智波斑如斬瓜切菜一樣在千手扉間的安排下清理著被水患侵蝕的土地。其他的忍者則是身前身後的做準備工作和善後工作向勤奮的工蟻一樣完成著自己的那份任務。
當然這些改動也不是說看到哪兒堵就開哪兒的,而是千手扉間在參考了過去一百多年的地質資料和忍者們收集的第一手資料之後指定出來的改建計劃。按照他的計劃,這次改動之後應該可以極大程度的改善水患頻發的現狀。
再加上水壩等水利設施,既可以再雨水過於充足的年份中防洪,也可以在雨水相對稀少的時候保證灌溉用水。
不做是不做,做的話就要盡善盡美——這是千手扉間一貫的行動方針。
學習和任務,都是如此。
這次也不例外。
於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這次的救災小隊一直待到了收穫的季節,才終於全部撤離。
其實在災難這件事上,救人只是一個開始。
事後的安置和重建,才是重中之重。
這個環節弄不好,辛苦救下來的人也不一定能活。畢竟人不是器物,救下來之後找個乾淨安全的地方一放就完事了。
阿緣都不敢想像自己的國家突然遇到這樣的天災的結果。不說這麼大規模的水災,哪怕只是一個泥石流、一個大地震,都可能讓她本就不豐厚的家底直接崩盤。
不敢想,想就是心律失常血壓破表。
身為當事國的幾個國家就更是叫苦不迭了。
水之國還好,畢竟是家底豐富的大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些散布在各處的小國家就不行了,好一點的也得勒緊褲腰帶過,差一點的……基本就躺平聽天由命了。
救出來的難民大多也無家可歸,儘管不是地震,但大水和大雨也改變了諸多的地形,被泥石流衝垮的,被河水淹沒的,還有因為各種阻礙最終形成堰塞湖的。
若是按照老慣例,這個時候各國肯定已經打起來去拼最後的活路了。
但是由於前面半個月的搶險救災行動,現在他們卻姑且能坐在一起談一談了——就算有個別沒怎麼受災一直冷眼旁觀的大名不那麼想談,現在也沒有忍者直接接他們的活。
正是熱乎勁兒呢,再加上宇智波斑那個凶神還沒走,誰也不想這個時候招不痛快。因此面對個別大名的試探,忍者們基本都用各種靠譜不靠譜的理由先拖著。
總之沒有誰給個準話。
沒有忍者,大名們自己也沒什麼底氣再談判桌上甩臉——尤其作為這片土地上的巨無霸的水之國都表現出了贊同開會討論的意思,反對的話就更說不出來了。
——你敢說麼?反正我不敢。
——憑什麼要我開口?先前不是你喊的最凶麼。
因此儘管周折頗多,但總算是都坐在一起商討重建的問題了。當然說是商討,實際上他們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議題。
畢竟這是獨一份。
兩天過去,也只是討論出了一個讓忍者參與其中的結論。
但怎麼參與,該怎麼做,就連中途加入進來的忍族首領們也一臉茫然。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別問,問就是沒有先例。
於是他們把視線轉移到了,看起來很有經驗的輝夜國,還有被輝夜國派來的忍者身上。
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人情物資怎麼都欠了,那再多一點也沒所謂了不是?
在欠債這件事上,100和10000是沒什麼區別的,0到1才是本質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