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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方平時總是一副高冷寡言的樣子,她甚至做好了三顧茅廬的準備萬萬沒想到試探著說了一次,對方就直接同意了。
然後戈薇就在對方的指點下,開始了日復一日的體能鍛鍊和拉弓訓練。
因為是自己要做的,所以她並沒有想過會得到別人的誇獎之類的。只是萬萬沒想到會得到犬夜叉這樣一句話。
這不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吃的這麼多苦,都是白費力氣麼?犬夜叉這個傢伙,憑什麼這樣果斷的就否定別人的努力嘛。
一想到就來氣,她剛剛真應該再多說十遍八遍的『坐下』的。
「他這麼說,你就不練了麼?」
阿緣抱著膝蓋坐在她旁邊。
「當然不是。」戈薇立刻搖頭,「我偏要練出個所以然來。」
「就算不能像珊瑚小姐這樣正面戰鬥,但也要有自保的能力——至少不能再讓犬夜叉用身體保護我了,他不想我受傷,我也一樣啊。」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想保護誰的心思,應該是相互的吧?現在這樣只有他在前面橫衝直撞不就成了單方面的付出了麼?這個笨蛋!」
這才是她最初的目的。
跟誰說什麼都沒關係。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想通之後,突然覺得心情也平靜了很多。
城主殿下,真是神奇的人。
日暮戈薇並不知道梅林對阿緣的評價,因此在她看來,城主殿下只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女孩子。就如同現代社會那些年紀輕輕躋身高位的厲害女性一樣。
然而現在她卻覺得對方身上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
在她身邊的時候,心情就會特別平靜,哪怕只聽她說個三言兩語,原本焦躁或者難過的情緒都能平復下來。好像再難的事情,再困擾的問題都能得到解決。
比什麼神社的護身符或者冥想療法之類的東西都有效的多。
真是太神奇了。
戈薇整理好情緒,跟宇智波斑去切磋鍛鍊的藤丸立香也回來了。
雖然宇智波斑出手很有分寸,無論是把人打退還是摔出去,都刻意用了不會讓她受傷的力道,但摔摔打打的,身上青一塊紅一塊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這些只是看著可怕,其實都只是些皮肉傷。
對藤丸立香和日暮戈薇兩人,宇智波斑採取了截然不同的方法。
前者其實有很紮實的底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雜七雜八什麼都有一點的混亂感,但底子是沒問題的,因此她需要的是強化技巧。
哪怕是普通人的體質的原因沒辦法用處特別複雜或者高超的技藝,但小技巧用的好,也往往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而日暮戈薇就不一樣了,她雖然有不知道哪裡來的技術,但底子差的一塌糊塗。她除了『會射箭』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既沒有強健的臂力,也沒有掌握用弓的技巧。
一個手裡的武器都握不住的人,交給她再多再複雜的技巧也沒有用。
她現在首要目的是打穩基礎,能夠做到無論發生什麼意外事件,遇到什麼特殊情況,都能抓緊手中的武器。然後才是該思考如何找到時機進攻或者反擊。
以及進一步掌握更高深的技巧。
兩個女孩子經歷了不同項目,但同樣飽經摧殘的少女互相攙扶著去另一輛馬車上休息了。
『魔鬼教官』則是跟沒事人一樣回到了阿緣身邊。
阿緣轉了轉眼珠,突然面向旁邊的大樹開口:「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
「……」
樹葉沙沙晃動,卻沒有人回應。
於是宇智波斑抬起手,一併苦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向樹梢。
「哇!」
隨著驚叫,犬夜叉從樹杈上掉了下來,並且不幸的又是臉著地。銀色長髮的半妖揉著接連受到重創的臉坐了起來。還沒等他說什麼,阿緣就先一步開了口:「戈薇是這樣說的哦,你怎麼想?」
「……」半妖揉著鼻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接著他保持著這個姿勢轉過頭去。
「什麼怎麼想……就、就是多此一舉……唄。」
話是這麼說,但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半妖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到最後的時候就只剩下含含糊糊的咕噥。而他的臉上,也浮現了些許不自然的紅暈。
「明明戰鬥的是請只要交給我和彌勒來做就好了,這種事……我明明都說了她只要找四魂之玉就好,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她的。」
她本來就是跟這些沒有關係的人。遠離戰鬥和疼痛,只要負責在後面找到四魂之玉不好麼。
想要保護自己什麼的……會被別人保護這樣的事,過去的他想都沒有想過。
儘管活過了對人類而言十分漫長的歲月,但在心智方面跟十幾二十歲的青少年沒什麼區別的半妖別彆扭扭的說著。
阿緣打趣了一句:「所以你討厭這樣?」
「怎、怎麼可能,你別瞎說……真是,我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犬夜叉抓了抓頭髮,轉身又跳到了樹上,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跳了下來,向著阿緣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又在宇智波斑威脅的視線中後退了半步,慌慌張張的開口:「總、總之你不要亂開口跟戈薇說些有的沒有的……知道了麼?不能說!」
話撂完,他就氣勢洶洶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