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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一直在暗中行動,隨時準備配合giotto找到機會將那本不屬於這裡的力量封印起來的。——如果沒有宇智波斑的突然出現的話。
她是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可以不藉助外界事物(火焰)的力量,獨自一人就詛咒的載體造成直接傷害,在它還沒有擴散開來造成進一步傷害的時候就把它解決的人的。
所以最後她能做的,就只是將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的詛咒封印起來……然後當一個姍姍來遲的解說員了。
當然事情能比想像中更簡單的解決,對她,對這個世界來說都事件好事。
不然讓那融合了火焰力量的詛咒擴散侵蝕出去,還不知道要毀滅多少生命,更不知道人們又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將其阻止了。
像現在這樣最好。
只是有些事,她還是要跟可愛的小女孩交代的。
「您的意思是,我的『系統』,跟這個『詛咒』是同源的東西?」
「是的。」
露切點了點頭。
以前她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字,是因為那東西被束縛住了,她只能看到它的形態,而無法看到它的性質。
但經歷了這個事件,她終於知道那是什麼了。
「你可以稱呼它為『詛咒』。」露切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也可以理解為『被污染了的聖杯的殘片』。」
「被污染了的……聖杯殘片?」阿緣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聖杯……就是亞瑟王的故事裡那個聖杯麼?這個是真的存在的?」
「為什麼不能真實存在呢?」露切反問。「你明明擁有特殊的血脈,還離開了自己的故鄉來到了截然不同的世界,卻對聖杯的存在產生了質疑?」
阿緣趕緊搖了搖頭:「不……就是覺得,可以許願這種事情,有點……」太作弊了吧。
能夠精準的實現任何願望的這種道具,太出格了。
簡直就像是遊戲修改器,從一開始就破壞了遊戲原本的平衡。
雖然阿緣沒有明確的說出『作弊』兩個字,但露切還是能多少猜出她的意思。
「倒也沒你想像的那麼誇張,說是可以許願,但範圍也只是『它能夠實現的事情』而已。」
「舉個例子。如果把聖杯比作是一個人,而把向他許願的人都比作兔子的話。那麼它能做到的就是『作為一個人能幫兔子做的事情』。」
「作為一個人,他可以為兔子提供住所、食物、飲水還有玩具。這對一個人類來說不算是什麼太難得事情。但如果兔子的請求是『讓另外一隻兔子永遠陪著自己』這樣的願望,那人能做的就只有清除兩隻兔子中間的其他兔子,創造一個只有它們兩個的環境,看是否能讓他們看對眼。」
露切不緊不慢的舉例說明。
「或者……」
「或者?」認真聽著的阿緣不由追問下去。
「或者是殺死那個小動物,做成標本,一直放在兔子的身邊。」
露切的表情多了幾分沉重。
「更極端一點的話,或許還會把許願的兔子也做成標本,只有才能完整的達到『永遠』的願望。」
見阿緣一怔,似乎被嚇到了的樣子,露切趕緊擺了擺手:「當然正常來說聖杯實現願望的方式肯定不會這麼極端。」
「作為許願裝置,它肯定是有正常的實現模式的——畢竟它之所以被製作出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但是被詛咒污染的聖杯就不一樣了,原本就是『惡』的詛咒,就算擁有了『許願』的功能,也只會以『惡』的方式來實現。」
「比如你如果想要得到錢,那麼很有可能就是你被馬車撞到幾乎沒命,然後肇事者賠了一大筆錢給你——類似這樣…」
「……我倒是沒有特別的感覺。」
阿緣抬起手撓了下臉頰。
雖然出過很多問題,不管任務還是任務獎勵都有那麼點莫名其妙,每次看到的文字提示還都充滿了對她的嘲諷或者人身攻擊,但卻沒有出現過露切女士所說的……這麼、這麼負面的慘狀。
「那是一定是因為,你從沒有把它當做無償的許願機來使用吧。」露切的表情愈加柔和。
所以那守護著她的光才會一直這般的明亮,就算纖細道好像下一秒就會斷裂,也一直在散發著明亮的光芒。
「它也不是許願……」阿緣突然卡殼了。
仔細一想,如果把系統商城也算進去的話,那還真有點許願機的模式了。
只要花錢就能得到渴望得到的特定道具,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實現願望了吧。
但如果只是想跟她說明系統的性質,應該不用這樣特地再找她來吧?giotto他們也算是相關人員了,不至於要避開他們?
「然後呢?這個詛咒和我有什麼關係麼?」
「是的。」露切點了點頭。「你身上的詛咒是無法消除的,並且它還會吸引同源的存在前來——也就是說,只要你還在,詛咒就會一直在。」
「……也就是說,像這樣的事情還可能會再重演對麼?」
阿緣立刻就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有先前那引發了無數恐慌的『活死人』士兵們。
「是的,因為這就是它的特性。如果不徹底清除,就一定會再死灰復燃。畢竟只要人類還有,就一定會有人許願,而這其中一定會有試圖通過某些力量來實現自己願望的人。」而這個時候若是有一個同源的火苗在,那麼引來『詛咒』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