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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城學生們的教材,從啟蒙到進階,再到就業培訓,哪個階段的教材中都有他的心血。雖然這其中奈良兄弟和宇智波泉奈也都出了大力氣,但投注了最多心血,提供了最多有用信息的還是千手扉間。
大概也是因為術業有專攻吧。
千手扉間並不討厭這樣的工作。事實上在阿緣開口吩咐之前,他就在考慮教案的事情了。
跟輝夜城能夠系統教育的情況不同,這裡的人們剛從恐慌中走出來,沒有底子,接受能力可能也不夠好。這樣一來就得重新制定一份教學方案,根據這邊的進度來進行。
考慮到今後還會有其他人來接手這邊的教學工作,他不僅準備了新的教學方案和內容,還準備了一本反饋記錄,以便後來的人隨時可以跟上進度。
越是接觸教育工作,千手扉間就越是發現這也是一門非常深奧的學問。
不僅是怎麼教教什麼的問題,怎麼學,怎麼才能學好,也都是需要研究思考的。除此之外還有姬君曾經說過的,學生的心理健康的問題。
這對忍者來說,也是一個從未涉足過的全新領域。
過去固然也有師父帶學生的時候注意到學生的心理變化,但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更不要說花心思去思考怎麼解決了。畢竟光是活下來就已經要竭盡全力了,哪兒還有那麼多功夫去思考這些費心費力的事情。
因為心理問題在戰場上死掉的人,只能說他/她不是合格的忍者,沒有人會怪罪帶隊的忍者或者他/她的老師。
但現在不一樣了。
站在臨時搭建的講台上,看著台下有男有女,年齡不一,但沒有一個需要學習如何去殺|人的學生們,千手扉間有些恍惚。
在這一刻,他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清晰的意識到了:過去,真的全都過去了。
忍者固然不會消失,但向這些人這樣,不用再學習如何戰鬥,不用考慮怎樣去殺|人的學生會越來越多。
看著那些帶著期待和忐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學生們,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今天的教學。
因為要回輝夜城了,阿緣的時間變得越來越清閒——就好像離職前的最後幾天那樣。該做的該交接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幾天就是等日子。
等回去的那一天。
「斑呢?」
罕見的沒有一抬頭就看到宇智波斑的身影,阿緣不由詢問起他的行蹤。
「哥哥的話,去訓練場了。」
正在分類整理文件的宇智波泉奈聽了,抬起頭微笑著回答。
「回來這麼久,還沒活動筋……還沒有考驗過那些孩子們的進修成果,就說今天去看看的。」
阿緣:「……」
我聽到你前面沒說完的『活動筋骨』了哦。
不過斑畢竟有分寸,所以那些孩子應該沒問題吧。
但說起來,她也很久沒有看過忍者們的訓練了……還是稍微去看一下吧。
說是訓練場,其實就是用土遁之類的忍術在城主府後面清空的一大片空地。在空地周圍的地方立了各式各樣的靶子,還有一些武器架(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弄來的),一個簡易訓練場就完成了。
阿緣才過去,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一邊的宇智波斑,他穿著再普通不過的深藍色衣服,長長的黑髮用髮帶繫著露出耳朵和兩側的臉頰,乾淨又清爽,也許是因為不用像過去那樣風吹日曬的做忍者,膚色好像都比過去白了些許。
跟好像出來散步一樣的宇智波斑不同,他對面是一群嚴陣以待的青少年忍者們。
他們不僅全副武裝,還大多都帶了忍具。五花八門的忍具橫七豎八的支棱著,看起來倒像是一片怪異的金屬叢林。
兩邊就這樣怪異的對峙著,誰都沒用動作。
又過了一會兒,有著極淺發色的山中瑾才終於吞了口口水開口:「那個,斑大人,我們這就準備了啊。」
她也是聽著戰場修羅的故事長大的,當然知道面前這個看似閒逛一樣站著的男人有多可怕。但……
一想到這是要跟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交手,她就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左右不過是挨一頓毒打,躺躺又是一條好漢。但被斑大人親自指導的機會可不多!她拼了!
「說這麼多幹什麼。」
出身竹取一族的少年抬起手抽出自己的骨頭。
他挑釁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宇智波斑又怎麼樣?也不過是比自己更早出生,更早侍奉在姬君身邊罷了。現在自己年輕力壯,而這個人卻已經是上了年紀的老傢伙了。他會用戰鬥證明自己。證明他們竹取一族才應該是最強,最應該侍奉在姬君身邊的。
「你們再不動,我就先上了。」
「等下,你這樣……」
見同伴安耐不住已經一步沖了上去,山中瑾只得跟宇智波鏡對視一眼也硬著頭皮沖了出去。
「屍骨脈·唐松之舞」
「火遁·豪火滅卻」
先鋒的兩人上來就施放了強力忍術——再怎麼說那也是宇智波斑,上來不放忍術,那後面也不會有機會用出來了。
五光十色的忍術鋪天蓋地襲來,少年忍者們手中開了刃的忍具劈頭蓋臉的攻向敵人,相比之下作為『敵人』的宇智波斑這個赤手空拳的難免顯得有些可憐……才怪。
明明是聲勢浩大的進攻,整個訓練場都因為五花八門的忍術而破壞,地面裂開,地面震動,就像是遭遇了一場天災。然而宇智波斑的行動卻是那麼輕盈、遊刃有餘。他甚至沒有用忍術去對抗。一個起跳避開竹取的骨攻擊,接著又拎起一個不知名的少年忍者,像甩溜溜球一樣把人轉了一圈丟了出去,剛好砸在了準備用家傳秘術的山中瑾的身上,不僅打斷了她的進攻,還讓進攻一方的攻勢立刻出現了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