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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家庭中的勞動力都在拼盡全力,像是要榨乾自己一樣的努力幹活養活家人,平常的時候或許能夠正常的維持生計,然而一旦家庭當中的壯年勞動力出了意外去世了或者失去了勞動能力,下面的孩子又還小不能支撐起這個家庭的話,那這個家庭中所有成員的生死就全都只能交給上天來安排了。
若是周圍有人幫扶,又趕上好光景不打仗可以讓孩子長大到可以支撐起家庭的話,或者來到一處可以收容他們的地方,就還有機會繼續延續下去。
——反之就真的只能化作泥土下不為人知的枯骨了。
哪怕是以家族為生存單位的忍者,這種現象也是存在的。
族人互幫互助可以讓每個人的生存機會都提高,可也因為互幫互助的人太多了,落到個體上的就會無限被減少。
尤其,對於家族來說難以創造價值的人。
這是大家都不願意去面對,但又時時刻刻真實存在的事。
至少阿緣從沒聽忍者們談論過那些身體孱弱或者落下殘疾的忍者們怎麼樣了。
所以她想把成人就業培訓班也列入籌備計劃。
或許這樣的速成班裡學到的東西還稱不上一技之長,可能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如自己想像的那樣派上用場,但只要有一個因為突然失去壯年勞動力而陡然崩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接近自己的家庭能有撐下去的機會,那就足夠了。
說任性也好,說偽善也罷,如果可以創造happy end的話,那為什麼不呢?
「綜上所述,我現在需要大量的老師,還有適用於各個階段的教材——工坊之類的地方也要打聲招呼,準備給參加培訓班的青少年們提供實習機會才行。」
少女的態度和表情沒有一絲虛偽。
這並不是一時的心軟或者突發奇想,她是真的有認真思考過,並且已經有了初步的構想的。
說是諮詢,但她所問的並非是『能不能這樣做』,而是『怎樣才能找到合適的零件把自己的構想一點點建造完整』。
似乎每一次都是這樣。
當他們以為已經足夠了的時候,她卻總是能為所有人指出更好的方向,讓人真實感受到溫暖,感覺到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糟糕,生活於此的人是有可能擁抱幸福的。
——那麼您呢,您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幾人不約而同的有了這樣的疑問。
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也不會有不勞而獲的好事。
付出什麼的,必然是想要求得什麼。
那麼付出了他們恐怕一輩子都還不起的東西姬君,所求的又是什麼呢?
每個人都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卻都不敢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他們心底都隱隱有著一絲憂慮和恐懼。
而這恐懼究竟是來自自己,還是姬君……就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明白了。
忍者們的複雜情緒阿緣自是無法體會的,她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幾個忍者。
怎麼樣,有門路麼?有人選麼?快說出來我聽聽。
片刻的寂靜後,在場的忍者們不約而同的把視線投向了隨著阿緣的表述而陷入了沉思的白髮忍者。
「你們都看我幹什麼?」
這麼明顯的視線,千手扉間自然能注意到,他本能的警惕了起來。
自家大哥就先不說了,這兩個宇智波也看著自己一定沒什麼好事。
千手柱間抓了抓頭髮:「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學習上的事情,只要問扉間就沒錯呢。」
穿越而來的千手柱間表示了贊同:
「對對,學習也好,研究也好……這種事情只要教給扉間就准沒錯啦!」
——這一點的話,就連宇智波泉奈都沒辦法反駁。
千手扉間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那層出不窮的研究,宇智波也不會那麼多次在同千手的戰鬥當中落入下風。
千手扉間這個人,無論是學習能力,還是研究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儘管這份能力不完全適用於現在的情況,但就像只要學會一種火遁其他的火遁就能一通百通一樣。
白吃白喝這麼久了(扉間:你忘了那些你不管不顧丟過來的工作了麼!),也是時候為粉身碎骨的為姬君分憂了。
宇智波斑沒有說話,但是就算沒有惡意也極具壓迫性的視線卻一直釘在千手扉間的身上。
奈良勝一雖然不知道這四人之間究竟有怎樣的糾葛,但見其他人都這麼做……他也跟著看了過去了。
千手扉間的能力他也是信任的。
反正也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了,倒不如就從他先開始。反正忍者本就是一種只為了別人而工作的職業。
一旦有了計劃有了人選,奈良勝一就迅速的進入了商人模式。
都是工作,那給誰工作不是工作?
做一兩天和做一兩個月哪個不是做?
更何況這是安全又能創造價值的工作,比起打打殺殺或者虛度冬天的光陰不是好了太多?
動作快點的說不定能在春耕之前完成第一期的教學,別的不說,如果現在手下工作的這些人都能識字算數的話,那確實是幫了大忙了。
到時候他也能放心把一些人放出去負責外面的分店。
於是翻年之後,輝夜國的街道上除了普通人和零星落腳的忍者之外,還多了許多宇智波和千手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