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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規宗教。」
懂了,邪|教。
他這麼一說,阿緣就懂了。
「我捉到了迪蘭的信息。」
現在雖然是科技飛速發展創新的時代,卻也是各式各樣的神秘學和各種儀式魔法數量最多的時候。
吉普賽人和靈媒四處行走,這些往日只能在角落苟且求生的人現在卻當上了上流社會的『貴賓』。
曾經被追殺的魔女和巫師們也都有了自己的信眾,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不斷活躍著。
似乎靠神秘的力量解決困難,已經成了一種時尚。
當然這其中絕大多數都不成氣候,就只是騙子的手段而已。但其中也有一些是有真材實料,令人頭痛的大威脅。
而這其中,『迪蘭』就是最令親王和女王頭痛的一個。
不僅因為它確實擁有神秘的力量,也因為它同貴族政要們牽扯太深。就像一顆隱藏著地雷,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炸開,將一切破壞。
事實上情報部門和親王早就盯上了這個在暗地裡小動作不斷的邪|教組織,只是因為他藏得太深,牽扯太廣,每每得到了情報準備動手,下一秒情報連同載體,甚至是情報中說到的地點都會意外損毀。
人也是一樣。
哪怕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活口,也會在關押過程中莫名其妙的『暴斃』。
因此儘管他們很早就盯上了這個組織,卻一直沒能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他們本以為那只是一個在帝國範圍活動的勢力,卻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手會深的這麼長,都到了遙遠的兩西西里王國。
「很危險麼?」
邪|教總是會同瘋狂與恐懼牽連在一起,比起具體的內容,阿緣更擔心阿諾德這樣說走就走獨身上路會不會遇到危險。
阿諾德回給阿緣一個眼神。
明白了,這是『你以為我是誰』的意思。
不管會不會有危險,這位顯然是不會把危險當成危險的。
阿諾德來去如風,將自己認為應該告知的消息說完之後當天就啟程離開了。
什麼餞別宴什麼歡送儀式,都不存在也不需要。
甚至因為他這大多數時候都是兩手空空瀟灑的來瀟灑的走的樣子,阿緣一度懷疑他是哪個大富豪的後代,不然怎麼總是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呢?
她可不信情報部門的福利待遇和差旅費能高到這個程度。
阿諾德的離開沒有激起一點水花。只有宮本武藏咕噥了一句『又讓他跑了』——她多次挑釁過阿諾德想要同他交手。
儘管對方不是劍士,但是想要同強者戰鬥幾乎是她的本能。只不過阿諾德一直沒有應戰過,而看在同伴的份上,她也不好用太下流的方法……
不過其實倒也無所謂。
畢竟阿諾德只是一個,而這裡卻是還有許許多多或者好看或者強大的男生在呢。
阿諾德什麼的,不打就不打啦。
比起阿諾德,現在她的『新歡』是同為日本人且同樣擅長劍術的朝利雨月。幾乎只要有空,就會跑過去抓人切磋。
儘管十次裡面八次都會被各種事情轉移開注意力,但也還是有那麼一兩次能熱個身的。
說不上滿足,但還是挺痛快的。
宮本武藏對此很滿意。
平心而論,這次流浪在宮本武藏的流浪史中可以評得上是最舒心的一次了。
除了吃不到烏龍麵之外,幾乎沒有可挑剔的。
優秀的僱主,溫暖的住處,充足的資金,許許多多好看的男孩子,還有可以切磋的強者。
再加上見證了一個破敗的城鎮逐漸走向繁華。
這對見識過無數民不聊生的亂世的她來說是發自心底感到喜悅的事情。因此就算『離開』的時間一直沒有到,她也覺得挺高興的。
甚至還想再多待一會兒,再多看一看這裡。
「啊,是武藏親!」
「真的誒,武藏親——這裡!」
幾個正要去上學的孩子熱情的對宮本武藏揮了揮手。容貌艷麗的女劍士則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安東尼、珍妮還有拖雷,現在不應該是上課的時間麼?逃學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哦。」
「才沒有呢!」
「我們才沒有逃學!」
「就是就是!」
三個孩子氣鼓鼓的看著宮本武藏。
「今天是戶外教學!」
「我們要和黛安娜嬸嬸學習分辨草藥。」
「就是,我們現在就是去外面和其他人匯合。」
因為分了不同的班級,他們跟其他人並不是同一批出發。
「抱歉抱歉。」宮本武藏立刻雙手合十道歉,「是我誤會你們了,那作為彌補,就讓我來護送你們去跟老師匯合吧。」
「好誒,武藏親,能不能再講故事啊。」
「好啊,你們想聽什麼?」
珍妮:「就說你上次說的那個,女孩子和鬼對戰的故事?」
安東尼:「不要啦,我要聽城主的那個。」
「女孩子和鬼!」
「城主!」
「女孩子!」
「城主!」
最後是無奈勸架的拖雷:「好啦好你們不要吵啦。」
最終還是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宮本武藏先講了珍妮想聽的故事,但她也承諾了,等下一次就講安東尼想聽的城主的故事。一邊講故事一邊走,幾人很快就到了約定的丘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