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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先生,我們真的有必要待在這裡麼?」
長著一張對人類來說略顯奇怪的鯊魚臉的男人雙手揣在袖子裡問站在樹枝上的黑髮青年。
梳著低馬尾的青年沒有立刻回答,他漆黑的眼睛正遠遠地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慶典街道,瘦削的身體被有紅色雲紋的長跑覆蓋,顯得格外單薄。
夜風吹起他的衣袍和頭髮,整個人更是像要融入黑暗中一樣。
「啊。」又過了好一會兒,站在樹枝上的青年才簡單的回應了一句,「你先回去也可以。」
「來都來了。」樹下有著奇怪面孔的男人想牽走了兩步,「鼬先生在看什麼?有興趣的話直接去參加不就好了?」
他是不知道一個慶典有什麼好看的——當然慶典活動確實是讓人高興的事情,但直接參與其中不是會更快樂麼?
「並不是想要參與其中。」
青年搖了搖頭。
他本就沒想參與其中。
也早已失去了參與其中的資格——佐助能夠好好地待在那裡就足夠了。
他只是因為近來的一些動靜感到不安而已。
咔嚓。
毫無遮掩的腳步聲突然從前方傳來。
「原本只是想散散步,沒想到竟然還有別人。」
背對著燈火通明的慶典走過來的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
「當做沒看到我們,對你來說會比較好哦。」
鯊魚臉青年好心建議。
雖然是叛忍,殺人越貨的活也沒少干,但他對於隨便殺人這種事情其實並不熱衷。
任務歸任務,單純的戰鬥的話,當然還是要跟強者……
嗯?
「這應該是我要說的。」
美貌青年輕輕舒了口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的開口於:「遇到我還沒有走,那就只能讓你們留在這裡了。」
「退!」
宇智波鼬第一個察覺到了不對,但話說出口的時候,已經晚了。
站在地上的干柿鬼鮫已經像是被車撞到一樣落到了地上,衝擊力之大,更是將附近的幾棵樹連根拔起。
但宇智波鼬很快就顧不上擔心別人,因為危險,落到了他自己身上。
美貌的男子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同樣是黑髮黑眼,幾乎沒有相似之處。
宇智波鼬看到了一雙冷漠的眼睛。
漆黑的,冷漠的——如同常年不化的高山上的積雪。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殺氣,淡漠到不像是在看一個敵人,而像是路邊的石子那樣沒有生命的東西。
宇智波鼬只來得及使用烏鴉分身躲開,然而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行動,男人的攻擊就在一次到了眼前。宇智波鼬的眼睛瞬間轉紅。猩紅的眼底配上瘋狂旋轉的勾玉,終於形成了一個複雜的圖樣。
「宇智波?」
美貌男人挑了下眉。
「讓我看看這裡的宇智波實力如何吧。」
「等、等等,我覺得好像晃動了一下?」坐在桌子前的白髮男人敏銳的抬頭。
「沒有吧。」沒有忍者那麼敏銳感覺得阿緣頭也不抬的回到,「那麼我來總結一下,就是你最近幾年都沒有在做忍者,是轉行寫了,然後靠版稅收益維持生活是麼?」
「大、大概可以這麼說吧。」
「那跟你年齡差不多大的其他忍者呢?情況你有了解麼?」
「這、這個嘛……大概大多還在工作吧,也可能已經不用工作閒賦在家了。」自來也抓了抓腦袋,被問的有點尷尬。
別的忍者在做什麼……他真的沒有關注啊,反正忍者的工作差不多就是那些,誰沒事會在意自己的同齡忍者在做什麼?
除了八卦一下退休或者一些桃色新聞之類的信息的時候。
其他時候,忍者大多都是各過各的,哪怕是同期隊友,也不會做過多的干涉和關注。
當然偶爾他也會想,如果當年他們三人之間,能夠彼此更多關注一些彼此的情況的話,說不定結果會比現在要好一些。
當然那也只是想想,是如果,真正結果如何,沒有人會知道。
「那你們有沒有關注過傷殘補助之類的消息?以及你現在不做忍者的工作了,是放棄了直接專業,還是兼職?」
阿緣很感興趣。
自來也先生真是個寶藏。
不僅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四五十歲的忍者,也是第一個還除了忍者身份之外還兼職了作家的忍者。而且還是可以用副業(作家應該算副業吧)養活自己的。
太寶藏了,不挖一挖都對不起自己。
「傷殘補助?」
「對,就是忍者受傷了或者殘疾了或者因為意外無法從事忍者工作了,有沒有什麼補貼和優待?」想到對方不是負責這方面的工作的可能會聽不懂,阿緣放慢語速又解釋了一遍。
「……村里應該會有補貼的吧。」
自來也開始絞盡腦汁回憶。
「那補貼是什麼形式?現金?物資?還是其他工作?」
——這我可真不知道了。
自來也……自來也閉嘴了。
他被問的懷疑自己是當了一個假忍者。
他怎麼不知道忍者還有這麼多事兒?
都什麼對什麼?現在忍村已經這麼複雜了麼?自來也抓了抓頭髮,已經顧不得想先前的感情諮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