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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聽到他們說要找『忍者聯盟』這兩人非但沒有害怕,其中的少女還露出了興致勃勃的表情:「報啊。」阿緣很感興趣,「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讓人去找忍者聯盟的過來解決問題唄。」
她還真沒見過忍者聯盟的人在外面的正常工作模式呢。
狗頭軍師:「???」
這人怎麼不按理出牌?
見他們沒有動靜,阿緣還好心的又提醒了一句:「不是說要找忍者聯盟麼?怎麼還不去?」
狗頭軍師:「……」
「早點交代了也好……啊,謝謝。」阿緣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宇智波斑找出來的山本組的劇本翻了兩頁,「我覺得你們還是早點找忍者聯盟坦白罪行比較安全。」
「不然被人用了私刑就不好了。」她晃了晃手上的帳本,然後走上前把帳本放到了男人的手裡。
狗頭軍師看著一臉『我是認真建議』的少女,還有平靜的看著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讓自己有要被無形的壓力壓死的男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太難了,想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活下來可真是太難了。
——忍者聯盟那邊接到山本組的求救的時候,也覺得事情很魔幻。
身為忍者,他們當然不會怕這些地頭蛇。但同樣的,作為外來者,他們也很難對這些地頭蛇直接做什麼。畢竟他們大多在當地經營多年牽扯極深,再加上忍者們動手的話很容易引起其他人敏感的心思,認為他們其實就是來爭權奪利的,這樣一來人們為了自己的權利不被分割,自然就會更加排斥忍者,使得忍者聯盟的分部更加難以鋪開——對這些灰色勢力,忍者們再熟悉不過了。甚至幾年前的時候,這些地頭蛇類型的組織有不少還曾經是他們的僱主,沒少讓忍者們做殺人越貨的活。
難道是來耍他們?不,不對,耍他們也不會用這麼明目張胆的手段。
認出面前這個一臉驚魂未定,似乎還深陷於恐懼當中的男人正是山本組組長最信任的智囊。接待的忍者趕緊找了自己上司來。
這傢伙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他特地跑來是不是為了給他們下套。
接到下屬統治的負責人也趕了過來。
兩人並肩坐在桌子後面看著面前好不容易被他們安撫下來的男人。
「這裡是忍者聯盟,這裡很安全,你不用這麼害怕。」
見他像是驚弓之鳥那樣稍有動靜就渾身緊繃還時不時向後看的樣子,年輕一些的忍者好心安慰。
雖說這只是個小據點一共就只有十多個忍者,但前輩們幾乎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戰鬥經驗豐富。
就算有個百八十人闖進來,他們也有信心不會落了下風。
男人聽到他的話卻是萎靡的嘆了口氣,帶著複雜的眼神搖了搖頭:「你們不懂。」
年輕忍者一臉問號:我們怎麼就不懂了,你什麼都不說怎麼就知道我們一定不懂了?
「那太可怕了。」
年輕忍者:「我們是忍者,我們不怕。」
我們忍者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你們不懂,那兩人是魔鬼,他不是那種……」
「哪種?」
「特別恐怖,特別可怕,一個人單槍匹馬挑了我們整個山本組,我們的人到了他手裡就像是玩具一樣,隨便他怎麼肉圓搓扁。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聽到這裡,年輕忍者也有些驚訝:「他用了什麼特殊的術?」
山本組好歹也是有差不多200人的組織呢。
「沒有。」狗頭軍師的聲音更苦澀了。
若是用了什麼常人做不到的秘術或者忍術的話,他反而不會這麼恐懼。那個男人真的可怕的,是他什麼都沒有用,就是用與外表不符的無比強悍的身體素質和紮實的體術解決了所有人。就好像他是披著人皮的某種怪物一樣。
——也就只有怪物才能做到這種事吧。
他永遠記得自己離開之前那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
那是好像看一灘爛肉一樣的冰冷的眼神。
好像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好像自己一旦沒有找著那個女人說的去做,自己就會真的會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街邊的一灘腐爛發臭的爛肉。
想到男人那時的眼神,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從懷裡掏出了山本組的帳本。
「我是來報案的……以及,肯定各位保護我們的生命安全。」他說著,抖著雙腿站了起來,對著兩個認真深深鞠了一躬,「拜託了!」
一大一小兩個忍者面面相覷:「……」
今天這是怎麼了,山本組的人請求我們保護?別是我們沒睡醒還在做夢吧。
只是想歸想,既然收到了求助,那還是要去看看的——就算是陰謀,事已至此也得去探一探,更何況那位智囊的態度實在看不出是在演戲的樣子。
搞不好是這個地頭蛇的山本組,是真的踢到鐵板出事兒了。
然而等分部的負責人帶著七八名忍者匆匆來到山本組大本營的車行時,阿緣他們早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地被收拾好的俘虜,還有其他調查出來的罪證——其中有不少還是忍者聯盟也在一直調查的事情。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當然阿緣和斑也不是空手走的,在讓那個看起來像是二把手的人去找忍者聯盟報案之後,阿緣和斑挑挑揀揀選了一輛能八成新的大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