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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已經死了,那平日勢如水火的宇智波和千手怎麼可能會接同一個姬君的工作?
一旦一方僱傭了宇智波,另一方會立刻僱傭千手,這才是正常的展開嘛。就算樂觀如自己,一直堅信總有一天斑會同意跟自己結盟……也難以想像宇智波和千手有一天會坐在一起,像現在這樣為心平氣和的一起工作。
所以一定是大家都已經在極樂淨土了。
……或者真的是自己太想和斑結盟產生了幻覺?
對了,斑呢?
黑長直青年又激動了起來。
他還沒有看到斑!沒有看到自己的天啟!
「斑……斑呢?怎麼沒有見到斑?」
斑、斑、斑,你就知道宇智波斑,吃了毒蘑菇還只想著宇智波斑。
到底是哪裡來的執著。
宇智波斑這個名字,就像是有什麼魔性一樣,牢牢地吸引著自家大哥的注意力。
難以理解。
問也只能得到『他是我的天啟』這麼一個說了也得不到任何信息的回答。
「抱歉姬君,大哥他又給你添麻煩了。」千手扉間先是對著坐在石頭上的姬君鞠躬致歉。然後才轉過頭用那紅寶石一般的眼眸無言的凝視著不知道為何又瘋起來的大哥,如果是半年前姑且海能理解,但是現在還弄得像是第一次知道似的,未免太浮誇了。
尤其還在宇智波泉奈面前。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昭示著『自己有問題』這件事。
千手扉間眯起眼睛盯著面前一臉不作假的茫然和擔憂的大哥,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向站在姬君面前,不著痕跡的隔離開了姬君和『大哥』的黑髮青年。
看似只是兩步的距離,但卻完美的將『身前』和『身後』分割成了兩個部分。無論身前的人有什麼動作,都能第一時做出應對。
就算已經不再是『宇智波的副手』,但宇智波泉奈始終是宇智波泉奈。
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做的滴水不漏。
除了正在灰化沮喪的千手柱間,另外兩人都帶著『不管你明不明白反正我是明白什麼了』的表情。
被好好地護在後面的阿緣看著面前一個【天選之子】兩個【推進者】的標籤,突然覺得自己的仿佛有點多餘。
事實上她時常會覺得自己的存在感還不如身上這套自帶發光特效的氪金外觀【輝夜姬】,不行,不能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如果再給阿緣一個機會,她一定不會收下表妹李梅鈴從老家的倉庫里找出來的奇怪遊戲機,更不會隨手點開《公主時代》那個明明是單機但還需要氪金的奇妙遊戲。
當然,更不會在半夜冒出來的『你想成為真正的公主麼,想知道公主是什麼樣子麼』的時候去點那一下。
現在心裡逆流成河的淚,都是當年手賤時腦子裡進的水。
但這個世界上總歸是『沒有如果』的。
阿緣把思維從『天選之子』和『推進者』的稱號上拉回來,看著面前的像素方塊開始分析現在的情況。
同全身都緊繃起來的宇智波泉奈不同,雖然經歷了剛剛狂風暴雨一般的戰鬥,但阿緣並不覺得面前的這個『千手柱間』有危險。
雖然不知道為何上周才從自己這裡接了任務的他現在卻表現出一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但他頭頂上【千手柱間】的標識,還有這個一不留神就消沉甚至哭哭啼啼一下的性子,怎麼看都是她認識的那個千手柱間嘛。
……儘管看起來比起之前色號好像深了那麼一點,但畢竟是忍者嘛,整天風吹日曬雨打風吹的,沒時間條件護理,變得蒼老也不奇怪。
只是突然不認識自己還固執的認為泉奈死了,大家都死了就很奇怪了。總不能真是輸光了錢沒錢吃飯,吃蘑菇的時候吃到毒蘑菇中毒了吧……
好歹也是傳說中的忍族,千手一族的組長呢。
被區區毒蘑菇放到也太奇……不對,好像也不那麼奇怪?
畢竟是那個千手柱間呢。
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景象,阿緣突然就覺得正常了。
畢竟她和千手柱間的頭一見面,就是對方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問自己『需不需要忍者護送』開始的——原因則是他路上沒忍住把佣金拿去小賭了一下輸掉了,現在沒錢沒法回去給弟弟交差。
真實是個就算有人想偽裝也極其困難的棘手角色。
「姬君!」
遠處跑來的侍女打破了僵局。
留著過肩長發,穿著這個時代侍女裝扮的年輕女孩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她的頭頂上,頂著【菖蒲】這個名字。
「香坊的香灰製作出成品了!」
「真的!」
聽到這個消息,阿緣一下子就忘掉了剛剛的思考——天選之子又怎麼樣,又不會給她帶來實質上的收益(錢)。
也不管身上那身看起來就異常昂貴的華服,掙扎著就要跳下身下半人高的石頭。看的身旁的三個忍者都是一驚,作為近侍,也是她唯一一個SSR的宇智波泉奈趕緊把人一把抱了起來。
先不說她穿著這身厚重的華服能不能跳下來,總不能讓沒有穿鞋的姬君自己走回去。
由於之前是宇智波泉奈抱著她且戰且退的原因,阿緣是沒來得及穿鞋的。
「我先回去看一眼香灰,你們自便……啊,柱間先生如果有空的話,就去村里順便幫忙修整一下田地和房屋吧,我會付錢的,或者用其他東西代替也可以,到時候讓扉間先生把帳單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