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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捧上衛以牧的臉,在稀薄的空氣里低微地喘息著,縱容彼此深吻不止。
她們下午在凌州機場落地,連家都沒有回,就先驅車前往方墨所說的當年知情人的家裡。
車窗外熟悉的街景均速後移,衛以牧握著薄淨洵的手拉到腿上,關切道:「還在擔心呢?」
薄淨洵若有所思地搖頭,將視線從窗外收回,把頭枕到衛以牧肩上,悠悠地說:「我在想十幾年前那件校園霸凌。被欺負的那個女生成績不怎麼好,幾乎每次考試都落在班裡的倒數名次,但是她性子很安靜,在我的印象里,她總是獨來獨往的。」
衛以牧好奇地問:「那她被欺負的原因是什麼?」
薄淨洵嗤笑了一聲,「原因說起來很無聊,也很好笑……竟然是因為這個女生發育得比較好。她是我們班裡發育得最好的女生,經常被一些男生在背地裡開尺度很大的玩笑。我本來以為這些男生最多也就惡劣到這個地步,可是沒想到那天剛好輪到我值日……」
衛以牧抱緊她,低下頭輕吻她的額角,「沒事了,都過去了……」
薄淨洵嘆了聲氣,繼續道:「那天下午我值日結束,洗了手準備回家吃飯。當時教學樓里的學生很少,那些人就在過道里圍住了她,用非常下流的話來調侃她。我看周圍沒什麼人,害怕事情會發酵,所以從另一個方向跑出去,把保安叫了過來。還好來得及時,回去的時候我看到有個男生在拉扯她了……」
她越想越後怕,根本不敢細想如果自己遲了一分鐘,或者值日結束得快,她離開了以後才發生這件事,結果會怎麼樣。
衛以牧想了想,問道:「在發現這件事的時候,你是不是停在附近看了一會兒?」
薄淨洵回憶著,猶豫地點頭:「好像是……因為我當時也很慌,不知道要直接過去制止還是去叫人來,就考慮了一下。」
「你的考慮是正常的……」衛以牧眯起眼睛,思緒迅速地翻轉,「章柯當年在場麼?」
薄淨洵蹙著眉,仔細回想:「……在我的印象里,章柯沒有參與這件事。」
衛以牧思慮著說:「但是根據視頻里的交談內容來看,對方把細節陳述得很詳細,很可能就是當時在場的人之一。」
薄淨洵心念一動,從她懷裡起來,「你是說,視頻里的那兩個人,其中有一個那麼熟悉當時的狀況,可能是在場的那些男生之一?」
衛以牧眼眸銳利,勾起唇笑笑:「沒錯。章柯沒有參與這件事,但他卻跟在場者有聯繫,並且還能夠說服這個人站出來誹謗你……他跟這個人要不是關係密切,就是有利益往來。」
薄淨洵眉心一跳:「他之前試圖侵犯高玥,現在又跟底子不乾淨的人有牽扯,只為了報復我……這件事情一旦曝光,他今後怕是沒有活路了。」
衛以牧眉梢輕揚,滿身權勢的氣息里透出一絲狡黠,靠近薄淨洵的耳畔低語:「不止,算計我的心上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溫熱的呼吸拂著耳畔,薄淨洵耳尖微熱,縮著脖子推了她一下。
這人怎麼越來越像薩摩耶,隨時隨地都能得意地搖尾巴。
她們的目的地在凌州老城區靠近郊區的地方,那是一個老舊的小區,遠遠看去只見牆皮脫落,污漬斑駁。
興許是保潔方面常年很差,車子一路從小區的大鐵門開進來,路上時不時出現被踩踏和碾壓過的生活垃圾。
小區中央有顆枝葉繁茂的老樹,只是正值冬季,樹下飄落了滿地的樹葉。
老樹根底下有幾張石凳,幾個老太太正坐著嗑瓜子,唾沫橫飛,瓜子皮吐了一地,跟落葉混雜在一起。
車子停在其中一棟居民樓的前面,那幾個閒聊的老太太嘻嘻哈哈地瞧過來,議論著這是什麼牌子的豪車,竟然開到了這個地方。
方墨下車,為后座把車門打開,衛以牧跟薄淨洵下車。
衛以牧看了周圍一圈,伸手牽住薄淨洵,「方墨昨晚查到,十幾年前被你叫去處理霸凌事件的保安退休了。這十幾年凌州老區有些沒落,一些靠近郊區的小區治安和環境都慢慢退步了。」
她們一起走進樓道,方墨在前面帶路上樓,也向薄淨洵說著事情的狀況。
「章柯能夠找人來誹謗夫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以為夫人找不到人來澄清。因為市一中的職工換了很多批,非常難找到這位保安大叔,很容易在人事資料里走到死胡同。」
薄淨洵聞言,挽住衛以牧的手臂略帶調侃地笑說:「但他萬萬想不到,這點阻礙根本難不住衛總。」
衛以牧卻是鄭重地搖了搖頭,「這件事沒有我也可以辦到,只是要多花費一些時間精力。」
衛以牧反常的不得意了,薄淨洵一猜就是這人怕她聽著不舒服,心下好笑地往衛以牧耳邊輕聲道:「能節省時間精力是一種能力,有什麼能力就做什麼事情,我不覺得有問題。」
她說完就轉回頭直視前方,仿佛剛才沒有湊到衛以牧耳邊一樣自然。
她鮮少這樣哄過人,衛以牧一下子就柔了眉眼,也湊近過去笑著回她:「受教了,謝謝太太。」
第48章
那位退休的保安姓齊, 住在這居民樓的三樓。
方墨上前把門敲開,開門的是個年約六十左右的大叔。
大叔戴著老花鏡,疑惑地問:「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