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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跟衛以牧提出協議的時候,薄淨洵就考慮到這些事情,再加上前些日子也陪著衛以牧出席過聚會,這些對她來說已經不會構成大問題。
她答應得乾脆利落:「我知道,你安排吧。」
衛以牧對她微微一笑:「這周末就有一個聚會,是一個朋友的生日,邀請了圈子裡的很多朋友出席。我和對方合作好幾年,生意上很合得來,所以我有必要過去一趟。」
「我明白了……」薄淨洵深吸一口氣,「我會老實待在你身邊的。」
衛以牧靜默片刻,問道:「你前幾天在電話里說,有事情要我幫忙?」
薄淨洵下意識地想看向裝著胸針的盒子,連忙忍住自己要挪開的視線,「……還不到時候,你先忙你的事情。」
衛以牧含著笑說:「好,那我就回房了,你早點休息。」
薄淨洵把她送到房門口,等她進房間,關上房門。
當衛太太的壓力看來不比當衛總要小,她還只是個假的衛太太,不能接觸到衛家的事務。相比之下,衛以牧這個薄太太當得要輕鬆許多,出場就是吃吃喝喝。
不過最近,可能會讓薄太太有施展才藝的機會。
薄淨洵不禁嘆氣,楚喻臻的簡訊帶來的頭疼突然就加劇起來。
第31章
跟衛以牧出席聚會那天, 她們到得不早不晚。
衛以牧身著黛藍色雙排扣女士西裝,胸前冷銀色的鏈條胸針與袖口的刺繡色,為她的舉手投足增添一抹高華之氣, 使她更是長身玉立, 氣韻清潤柔和。
她身邊的薄淨洵一襲黛藍色半袖長裙, 袖口與衛以牧有著樣的冷銀色刺繡, 她高挑纖柔的體態被不遺分毫地勾勒出來,韻致清冷顯貴。
兩個人剛剛入場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東道主見狀忙迎上去, 爽朗的男人打趣道:「小牧,早就聽說你把自己的太太藏得緊, 今天可終於帶出來給我們看看了。」
「Archer, 別逗我。」衛以牧笑了笑,空著的手撫上另一隻手的臂彎, 那裡是薄淨洵挽著她而搭著的手背, 再轉頭看向薄淨洵的側臉,「如果我太太不那麼忙的話,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多陪我。」
薄淨洵聞言看向她,在她溫柔的目光里露出樣柔和的笑容,悅耳的聲音也含著柔色:「忙著把事情做完, 還不都是為了騰出時間給你。」
「哈哈哈夠了夠了!」被稱為Archer的男人忍不住雙手抱臂反覆搓揉, 「我還單著呢,你們這樣氣我不道德啊!」
衛以牧跟薄淨洵相視一笑。
Archer爽快地招呼道:「你們一路上也累了,喝點東西。」
侍者托著酒盤來到她們身邊, 三個人各自拿了一杯香檳, Archer先舉杯,三個人碰了個杯。
「你說你們怎麼不辦婚禮呢?」Archer抿了一口香檳, 不無可惜地笑嘆,「咱們圈子裡很久沒有大的節目了,小牧要是辦婚禮,肯定轟動。」
薄淨洵淡笑不語,衛以牧不慌不亂地開口:「就是因為肯定轟動,所以才不想辦的。」
Archer朗聲一笑:「那真是可惜了,不過既然是你們一致的打算,當然還是以你們自己為主。」
三個人正說著話,身邊驀然傳來另一道聲音:「衛總,上次的事情多謝你了。」
三個人都轉了視線去看,是個姿形秀麗的婦人,她對Archer頷首微笑,視線隨後再度落在衛以牧身上。
「那你們先聊。」Archer禮貌地點頭,識趣地轉身離開。
等Archer走遠,衛以牧抿唇輕笑:「梁夫人。」
今天這個場合,到場的必然是在商界有些地位的,這樣的人可不多,偏偏還姓梁。
薄淨洵本來只以為來人是衛以牧生意場上的某個長輩,不過衛以牧這一聲稱呼,倒讓她留了神去看。
來人正是唐之棠的前男友梁瑾誠的母親,梁家的夫人。
「前段時間真是多虧了衛總。」婦人神色間有著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高傲,只是在衛以牧跟前才勉力壓下不少,「要不是衛總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瑾誠這孩子在外面跟亂七八糟的人來往。」
短短兩句話,其中便不問對錯地將自己兒子先擺在了最高處。
薄淨洵臉色微沉,慢慢地喝了口香檳。
衛以牧言語帶笑,眼中卻絲毫不見暖意,「不過是順嘴罷了,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婦人一眼都不看薄淨洵,眼睛只顧著落在衛以牧身上,高傲的神色被壓制著,但是生出了幾分諂媚:「那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呢,雖然衛總是順嘴,可到底是替我解決了一件大事。你可不知道,如果瑾誠跟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糾纏下去,對我們家是多大的傷害啊……」
「抱歉。」薄淨洵涼涼地開口打斷,扭頭看著衛以牧,「我想出去走走。」
衛以牧握了握她的手,眼神里含著她才看得明白的關切,「去吧,一會兒我去找你。」
薄淨洵心間生暖,鬆開衛以牧的臂彎,「嗯。」
她忍著心裡的堵塞走遠了幾步,還能聽到身後的梁夫人隱約的幾句「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使了什麼詭計」、「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衛總」的凌厲言辭。
外面已是夜幕低垂,星河懸掛於夜空中。
薄淨洵走下宴會廳的台階,停在最低一層,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才感覺衝散了剛才的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