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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
在何徑寒的敘述中,夏可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何徑寒也沒說多的幾句什麼抱歉,乃至她都沒有帶著多少的語氣詞,只是純粹的寫實敘述,幹了什麼,為什麼不聯繫,又在忙什麼。
但夏可心裡一直壓著的那股,甚至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委屈,隨著何徑寒的敘述,緩緩被女人冷靜的聲音撫平,再緩緩,慢慢的消散開去。
「差不多就這樣,陰差陽錯的。」
說到最後,何徑寒都嘆了口氣。
女孩兒在內間久久不語,緊捏胸針的手卻鬆開了來,緊蹙的眼眉不知何時也放平了。
心底那點對何徑寒莫名的哀怨,也淡了。
可能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的釋懷,但是何徑寒願意說這麼多,她知道了原委,後面慢慢的,時光強大,總是能有放下的一天。
「謝謝,謝謝你對我說這麼多。」夏可聲音沙啞,緩緩道。
「就謝謝?」何徑寒解釋的嗓子都要冒煙了,好笑,「你就沒別的問的,說的了?」
要問的,還真沒有了。
她想知道的,已經全部在何徑寒的解釋之中了,甚至在姑姑去世的日子裡,何徑寒沒有玩其他的小明星,夏可都是感激的,雖然她只是女人的一個情人,沒資格要求她什麼,但在那種特殊的日子裡,她私心裡也並不希望女人和別人尋歡作樂。
至於說的……
夏可手收緊一霎。
須臾,女孩兒的聲音干啞道,「那這個胸針,我就覥著臉收下了。」
頓了頓,再度道,「謝謝你,何姐姐。」
姐姐兩個字好久不曾出現在夏可嘴裡,猝不及防喊出來,還喊得何徑寒有那麼片刻的怔忪。
當然,關鍵是,胸針女孩兒收下了。
代表她願意接受何徑寒的歉意。
話沒說透,也不用說透,何徑寒個人精自然懂。
笑笑,何徑寒點頭,「好。」
回答也很簡略,其中意思,兩個人心照不宣。
說了一大通,何徑寒要出去喝口水潤嗓子,把衣帽間留給女孩兒平復心緒,順便,真的換下衣服。
何徑寒也獨處下,整理下思緒。
既然姑姑這個事情被解決了,那她們之間,也該趁熱打鐵,說說了……
等何徑寒再進去,夏可還沒出來,她奇怪問了句。
夏可赧然,磕磕絆絆被逼問幾句,何徑寒才知道,高定背後的拉鏈太高,早上是自己給拉的,現在,夏可伸手夠不到了……
何徑寒笑不可抑,等了會兒女孩兒還是弄不好,她直接進去了。
夏可有一瞬的慌亂,被何徑寒大力按著肩膀道:「別動。」
夏可不敢動了。
何徑寒看了一眼,拉鏈其實已經被夏可往下拉了一段了,關鍵是拉鏈頭上有個搭扣,扣攏的,夏可弄不開。
高定都是貼身的,幾乎沒有什麼空隙,所以更加增大了難度。
何徑寒伸手把搭扣解開。
指尖碰到後頸皮膚,留下幾個微涼的觸點,冰的夏可一顫,僵住了背脊。
她如果不抖這麼一下,何徑寒說不定還真就不會想歪。
但是這麼一下,何徑寒抬了頭,然後看到了立身鏡里,女孩兒通紅的臉頰和耳垂,一霎氣氛就變了味。
偏何徑寒是個惡劣的。
長睫微垂,嘴唇貼到女孩兒的耳朵邊上,還問夏可,「你在想什麼呢,臉都紅了?」
不待女孩兒回答,長指捏著背脊拉鏈,下一瞬徑直拉開了鏈條,女孩兒整個背脊陡然一涼。
何徑寒視線往下,眼色沉沉,緩緩道,「裡面肩帶是黑色的啊,還有蕾絲邊。」
夏可:「……」
夏可窘迫得不行,女人氣息貼在耳邊,鬧得她頭昏腦漲的。
她晚上又喝了那麼多果酒,堅持到現在,已然不剩多少理智,酒勁兒灼得腦子難受,一呼一吸之間,好像都侵入了何徑寒的專屬味道。
感覺身後的手離開,夏可正要鬆口氣,陡然間,耳邊卻有濕潤的感覺……慌亂抬眼,看清楚那刻,夏可腦子嗡的——空白了。
鏡子裡,何徑寒吻上了她的耳垂,很輕,但隨著這個動作,之前還被女人死死維持的克制,徹底焚燒殆盡。
一切發生的很快,一分鐘,甚至幾十秒間,夏可腦子都轉動不及。
高定剝落,體內涌動的燥意隨著何徑寒的指尖,在皮膚上遊走洶湧,一發不可收拾。
耳垂……耳輪……夏可不及推拒,那雙柔軟的唇又印上了她的下巴……
有什麼在空氣里急速的發酵,她喝了酒,何徑寒也喝了,都不理智,然而女人的表達方式似乎更直接……話語也更讓人難堪窘迫……
「可可,你好香。」
「怎麼這麼min感,小東西,離開我就沒有過了是不是?」
夏可蹙眉搖頭,伸手去推女人,喉頭髮出抗拒的痛苦哼哼。
下一瞬,卻被何徑寒死死按在牆上,不由分說的捏著下巴撬開牙關深吻。
「可可,寶貝兒~」女人輕喘起來。
「我好想你……」
「晚上尤其,想你,想你的聲音,叫聲……哭聲,都想……」
「既然都說開了,回來好不好?」
「寶貝兒,回來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