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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和應家堂哥偷情的那位,也是祖母綠事件的罪魁禍首。
「你要這樣說,那我就如雷貫耳了。」何徑寒無不諷刺。
生活助理尷尬,「您知道的,小姐親近的人就我們幾個,雲……當時她被騙了,一直耿耿於懷,覺得對不起您的同時,一直就想找云云問個清楚,當然,少爺不准嘛,小姐剛開始也正常,我們就少了心眼,哪知道今天直接就……」
拉拉雜雜說了一堆,說的極近委婉,夏可聽了會兒,算是總結出來了。
出了事情,查清楚前助理和應家堂哥的事之後,應群就快刀斬亂麻把前助理給開了,應錦得知騙了卻一直耿耿於懷,還想和前助理聯繫,把話說個清楚,比如質問為什麼要騙自己之類的。
然後應錦也是個沒事人,就每天一個電話的,堅持不懈的給前助理打。
平時前助理都沒接,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沒對接了起來。
接了就壞了,剛開始可能還顧及著應錦的身體敷衍著,後來被問的煩了,說了兩句不好聽的,至於有多不好聽,夏可不知道,但是看應錦這個反應,可能越是身邊人知道的越多,所以……踩雷越是精準?
總之一言難盡。
何徑寒聽完了,連眉毛都懶得挑,只說了三個字,「她死了!」
「……」夏可艱難,「也不……不至於吧?」
何徑寒哂笑一聲,「你以為我要找她麻煩?」
夏可訥訥。
何徑寒這下真的笑了起來,「哪兒輪得到我,應群回來了得挨個收拾,不信你且瞧著。」
至於嫁進應家嘛,剛開始可能只是應群大伯一家的事情,這下鬧到應錦犯了病,捅了馬蜂窩,那前助理別想進應家門了,應群回來不剝她一層皮,何徑寒跟她姓!
一提這茬,好像勾起了大家什麼不愉快的回憶,客廳很是靜默了那麼幾秒。
「應小姐怎麼辦呢,你剛剛……她什麼時候會醒啊?」夏可看情況換了個話題。
「我下手重,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不好說。」
「啊這……」夏可下意識往樓上看,「那她沒事吧?」
何徑寒輕嗤,「沒事啊,你以為為什麼應群喊我來,他就是知道我會這招,普通人還真的把握不好這個劈暈人的力道。」
「她之後……嗯?劈暈人,你是說找你來是……」夏可回神過來。
何徑寒點頭,「沒錯,喊我來,就是想著萬一控制不住,讓我打暈她的。」
「她鬧起來就哭個不停,砸東西只是開始,嚴重了會自殘的,不然你以為應群為什麼那麼緊張……」想到什麼何徑寒垂了垂眼,又嘆息著補了句,「不過她也很有幾年沒犯過病了。」
門鈴聲響起。
謝天謝地,何徑寒約的醫生來了。
李醫生看起來三十多歲,年紀不大,微胖,半夜趕來也是很開了好久的車,滿頭的細汗。
醫生是帶了藥來的,聊過幾句,了解了目前情況,趕緊上去看人。
看過瞳孔,聽過心跳,醫生判斷道:「就是情緒太激動了,身體應該沒事,還好何總你下手及時,沒讓她進一步傷到自己。」
何徑寒抱臂,長出口氣,「打一針鎮定吧,等會她醒了,還有的聊呢!」
「現在嗎?」
「就現在,等會兒人醒了要鬧起來,按不住的。」
「好。」
「來幾個人,幫忙扶一下應小姐。」醫生拿藥時說了句,何徑寒聽完便要上前。
夏可想到什麼,一反常態,積極搶在女人前面,「我來吧。」
何徑寒看夏可,夏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你手上還有傷,用力傷口會裂開的,我來吧。」
何徑寒瞧了瞧自己左手,雖然她覺得沒什麼,但夏可堅持,她便又站到一邊去了。
於是最後是夏可和另一個助理扶的應錦,醫生讓夏可幫忙撈一下袖子。
夏可依言,袖子剛拉開一些,瞧清楚,夏可瞪眼,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了……」
說一半,何徑寒也看到了,話語一窒。
無他,袖子一拉起來,只見應錦細白的右手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傷疤。
都是曾經割腕留下來的……成片的,猙獰疤痕。
室內很是靜了那麼片刻,夏可肩上被輕拍了下,「你手拿開。」
夏可愣愣放開。
下一刻,女人蹲了下來,代替夏可,幫應錦把袖子挽起來。
夏可沒見過這種疤,這種,數次?數十次?嘗試自殺留下的痕跡。
她回不過神來的瞧著,視線也顯得直瞪瞪的。
何徑寒弄好,醫生便拿了針過來。
驀的,夏可眼前一黑。
一隻長手輕覆在了她眼上,女人的聲音難得溫柔道,「覺得嚇人,就別看了。」
頓了頓,聲音更低,幾乎是貼著夏可的耳朵,只有她聽得到,「也別動,我手上有傷呢,打完這針我就放開,乖~」
第63章
應錦打完了鎮定。
針孔壓血是助理來按的,袖子還是何徑寒給放下去的。
夏可不適應,一屋子的人都看出來了,等何徑寒放了手,連忙有人走了過來頂替了夏可的位置,夏可想說什麼,但見應家的人比她手腳麻利多了,又有些不好意思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