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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何徑寒的話,還真有些片段閃現,不過,和女人說的可不太一樣。
女人坐正,「折騰了一晚上,聊聊?」
夏可隨著何徑寒的手勢,乖乖坐在了她對面。
一杯水被何徑寒喝出了紅酒的錯覺,女人冷著眼警告,「先說好,好好說話,你要再鬧,我可不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
夏可一凜,在女人強勢的鳳眼下,再度點了點頭。
說聊聊,氣氛沉默,兩個人都不開口。
何徑寒等了會兒,夏可鋸嘴葫蘆,煩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夏可瞪大眼,不可置信。
對視須臾,意識到何徑寒不是說笑,夏可白了唇,極小聲道,「我們、我們不是分開了嗎?」
何徑寒挑眉,終於懂了其中癥結。
明白過來,不由好笑,「誰說的?」
夏可直接被問懵了,囫圇道,「就那天,你說可以分開的,你說……我、我什麼都沒拿,我們、我們就……分開的……」
何徑寒聽不慣結結巴巴,接過話頭複述,「我說分開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
夏可連忙點頭,「對,對的,你就這樣說的。」
下一瞬,女人臉上的笑垮下來,「那我有說過同意分手嗎?」
夏可一怔,「可是你說了……」
噔——
水杯被重重拍在茶几上,女人瞬間翻臉,「我說了這些話,那你走的時候我還讓你回來,讓你給我說清楚呢!前面的都記得,後面幾句就忘了是吧!?」
夏可臉色一白,後面何徑寒是叫了她……
夏可痛苦,「可是……」
「可是什麼?」女人面無表情,夏可有些害怕。
最終緊皺著眉,無助重複道,「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拿啊,我都沒有……」
何徑寒輕嗤,「什麼都沒拿?你要和我算這個帳了?!」
「行啊,不說這三年來你吃我的用我的,你姑姑的命可是我實打實用錢幫她續了三年,這個沒異議吧,要不是我,她壓根就拖不到上個月。」
「那現在你和我說說,這三年你要怎麼算,怎麼還?」
夏可死死咬唇,羞愧窘困,「可是這個是,我當你……當你身邊人,換來的……」
何徑寒笑,笑意不到眼底,惡劣道,「你也知道是當我情人換來的錢啊。」
話頭一轉,「那達成約定那天,我們又說了什麼?還記得起來嗎?」
夏可扶額,拼命去想,還真想起來幾句,霎時臉色皆白。
何徑寒一字一句,「你喝了酒,我幫你回憶也行,當我情人,錢供著你花,你守著我就是,等我膩了,會給你一筆錢,好好的、體面的分開。」
「所以,夏小姐,你見過幾個因為錢給別人當小情人,最後不需要錢了,自己說走就走的?」
何徑寒猛然拍桌,啪——
「你當我何徑寒是什麼人,我這裡,是你夏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要用錢的時候貼過來,人死了就想走,做什麼夢呢!!」
呵斥響遍整個屋子,說的夏可啞口無言,把她最後一層遮羞布都扯了下來。
女孩兒眼眶盡濕,終於顫抖著問,「那你要怎麼辦?」
何徑寒等的就是這句。
女人姿態又放鬆下來,靠上沙發抱臂,沒得商量道,「你乖乖回來,等我玩膩了,會放你走的。」
頓了頓,何徑寒強調,「但不是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何總親身示範——每天一個讓老婆討厭自己的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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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明晚九點,如果沒作話糾正,最近更新都晚九點。
我調整下,沒存稿了,後面幾天爭取掰回早上。
第14章 盛怒
夏可頭腦皆白,半張著嘴看著何徑寒,酒意徹底清醒,人也陷入全然的絕望。
好半晌,夏可顫著嘴唇問,「那你、你什麼時候,會膩?」
何徑寒輕笑,看自己手指,閒閒道,「那可不好說,看心情吧。」
惡劣又過分,何徑寒的一貫口吻。
從來沒有過一刻,這種惡劣差點讓夏可崩潰,從來沒有過像今晚的一刻。
自尊被踩在地上,面子裡子都被扒開,夏可捂臉,顫抖悶聲,「如果我不回去呢?」
頓了頓,夏可:「我想工作,我想……」
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不想再被當玩物了。
也不想再被豢養在金絲籠子裡。
「你非要工作也不是不可以,我給你找一份,把這份辭了……當然,凡事以我為先,你有設計天分,強行拘在家確實也不對,怎麼樣,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頓了頓,女人壓眼眉,「你見好就收,別得寸進尺。」
別得寸進尺……
找到工作又怎麼樣,她還是何徑寒的玩意兒。
關鍵是,她答應了姑姑的,這不是別的什麼承諾。
這是……
凌亂里,夏可驀然回憶起什麼,眼中閃過微弱的光芒,死死看著何徑寒,那種眼神,像是快要溺亡的人,抓著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當、當時我記得,我問過你,問你要是膩了怎麼辦,你說你會安排好我和姑姑,讓我不要擔心……」
喉頭滑動,夏可小小咽下一口口水,緊張,「然後我順口問過,如果我,換成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不可以了……你說你對情人都很好的,好商好量,不會強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