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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李獻玉錯亂的話,何徑寒眼前又浮現出女孩兒暈倒前的樣子,縱然竹隱里燈光黯淡,但是離得那麼近,她不能,也不會看錯,那雙眼睛裡驟起的流光溢彩……
不會看錯,那雙眼睛在提起夢想時,驟然被點亮的光澤。
——「我不會回去了。」
——「我想繼續設計,這本來就是我的夢想……」
——「對不起,就當我騙了你的錢吧。」
隨著畫面,殘忍的真心話亦緊跟浮現,一個字一個字重重砸在何徑寒的心上,讓她呼吸再度紊亂,胸膛起伏,微顫的雙手上賁起青筋。
手再次緊壓住胸口,極度的窒息感中,呼吸急促。
難受無以復加,卻無法被形容,只有承受消化。
她不是病了,她只是被人傷了心。
何徑寒哂笑,無不諷刺,「知道啊。」
李獻玉訥訥好半晌,不可置信問出那個唯一的可能,「你……你不會是喜歡夏可吧?」
何徑寒睨李獻玉,「你是傻逼嗎?」
這都看不出來,還用問的?
李獻玉不及對此種侮辱表示憤怒。
何徑寒緊接著一句話又把他定在原地。
何徑寒說:「我當然喜歡她。」
從第一眼見到,她就喜歡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求一個作收,點點專欄不迷路啊小夥伴們!
Ps,昨天封面換了下,更可愛了呢,用最可愛的封面,寫最狗血的文!我可以!!
第22章 意料外
何徑寒說她當然喜歡夏可。
這句話的語氣很平靜。
自然而然的。
仿佛不像是在說心意,而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李獻玉這樣想著,還真的於錯亂中往窗外看了一眼,城市的天空無星無月,夜色一片黑沉,連月亮都不在他這個視角內……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李獻玉看著何徑寒,何徑寒平靜回視他。
李獻玉瞪著何徑寒,何徑寒仍舊平靜。
李獻玉瞠目結舌,啞口無言,目瞪狗呆……
何徑寒捏了捏額角,終於出聲了,「能把嘴先閉上嗎?傻,真的。」
李獻玉:「……」
「不是,你這是喜歡人家,你……」
何徑寒神色一肅,瞬間沉下臉去,反問尖銳,「我怎麼不是喜歡她,我是東西給她買少了,陪她的時間不夠,還是找了其他的誰,讓你這樣想?」
何徑寒整個人本身就處於極端的壓抑之中,那種內心的鬱卒被李獻玉一勾,變成脾氣往外發,氣勢如虹,瞬間壓得李獻玉後話全卡在嗓子裡,怔怔的發了啞。
而回神一想,李獻玉舌頭也打不直。
無他,何徑寒說的,都對。
甚至按照她說的標準,從開始往後捋,她就是喜歡夏可的,乃至還可以稱得上是……很喜歡。
首先在一起沒多久就把當年何氏挖出來最好的帕帕拉恰送了夏可,那枚寶石可是最珍貴的蓮花色。而這些年,何徑寒看上的好珠寶,也都陸續出現在夏可的脖子手腕上。
每年去巴黎看展,定當年高定的禮服,也都是帶著夏可的,自己做幾套,給夏可做的可能還更多……
何氏生意廣,出差頻繁,但是回了江城,只要是不是有天大的項目壓著,要通宵在公司加班了,那晚上肯定是回夏可那兒……
這麼一想,李獻玉心頭的訝異止都止不住,是啊,不說別的,夏可可是足足跟了何徑寒三年,何徑寒對她三年如一,逢場作戲可沒有這麼真的!
繼而再瞧瞧眼下的情景,何徑寒坐在病房一頭沉默,而故事的另一個主人公則暈了過去,躺床上正打著點滴……
啊這……
李獻玉苦笑,「你這個……鬧了矛盾,就這樣對喜歡的人啊?」
不對啊老鐵,這甚至比不上你逢場作戲處理掉的那些呢!!
何徑寒涼涼的掀了掀眼皮,目光還是滲人得很,「問題你問了,我也答了,但是你到底是想來勸我……」女人重音咬字,「還是想聽我反覆認錯的呢?」
李獻玉:「。」
何徑寒用一種看傻逼的目光,憐憫道:「我已經說了兩遍我不對了,代表我知道處理方式出了問題,而且都這樣了,我要是還不知道……你覺得我得有多蠢?」
最後一句就很靈魂發問!
李獻玉:「……」
李獻玉煩躁撓頭,否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
「想說欺負人和哄人是兩回事,你不能硬來,你得……」
從放下身段,再到以退為進,就在李獻玉要說出戀愛就不能要臉的經典名句之前,何徑寒再次用一句話把李獻玉哽在了原地。
也不重,只是特別嘲諷。
何徑寒面無表情:「我自然有我的想法。而且你這麼能,道歉是要替我上嗎,戀愛要不要也替我談了啊?」
李獻玉:「……」
這是嫌他多管閒事呢,艹!
李少罵罵咧咧離開了病房。
林總助想多問幾句,李少他丟下一句話,把林總助也搞得特別忐忑,無他,李獻玉說何徑寒沒事,就是在反省自己,讓他們隨她去!
事情也沒錯,可林總助聽慌了,別的不說,學姐什麼時候會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