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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群仍舊笑眯眯的,「可以想好了再說,不急。」話也是慢條斯理,極有教養的。
林總助輕咳一聲,「可能對夏小姐,衝擊有點大。」
何徑寒翻著白眼,冷哂一聲,「或許吧。不過這才哪兒到哪兒呢,張家老頭子去年包的那個大學生年齡可比他女兒都還小,還有金家小兒子亂搞到自己去美國治病了,朱家去年又有了私生子……」
夏可:「……」
原來有這麼多她都不知道的嗎?!
仔細想了想,跟何徑寒的三年內,其實豪門的私事,聚會裡的男男女女說的也不少,很多也是讓人瞠目結舌的,不過夏可向來獨來獨往,不和誰特別親近,也不愛往這些話題中心湊,所以漸漸的,大家交頭接耳的時候也不怎麼帶她,所以……
其實三年來她接觸到的世界,還是看起來那麼的,乾淨。
想通這一點,夏可就覺得自己好接受了些。
再說也只是出軌偷情,這種最基本的道德逾矩……咳。
總而言之,重點不在豪門其中的混亂,在於——
原來這件事真的和拍賣行,也和設計師沒關係啊!
對對,這才是何徑寒帶她過來的重點。
不過——
夏可還有一點沒聽明白,「那你們後續要怎麼……解決呢?」
「怎麼解決?能怎麼解決?喂,問你呢!!」
何徑寒也沒什麼好聲氣,朝著應群嚷嚷。
應群處變不驚:「這件事得我回來從長計議,至於應家內部嘛,恐怕是找不到替死鬼了。」
替死鬼?
林總助小聲給夏可解釋,「最開始是想著不能說這個生活助理的過錯,那問應總能不能從應家隨便找一個人出來說是別人摔碎的,不過討論過後,很快這個法子被否定了。」
所以何徑寒這幾天才尤其的煩躁。
一邊是不知內情的高層們呼天搶地的要她趕緊處理,一邊又是應家的豪門秘辛需要捂死了不能往外說,何徑寒何時這樣憋屈過,這回也是被鬧得沒有辦法了。
雖然知道找人頂鍋不太對,但夏可還是小聲追問了句。
「那……為什麼不可以啊?」
她聲音極小,熟料應群還是聽到了,男人耐著性子道:「主要是我這邊的問題。」
聲音溫吞吞的,有條不紊,和目前何徑寒的狀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首先是小錦。這件事情往淺了說,是生活助理攛掇小錦,騙她去何氏鬧了一場,小錦……情緒一直不穩定,而且她真的挺信任那個助理的,所以去找何徑寒鬧的時候,也很真情實感,如果最後說是她被騙了……」
「唔,」男人垂了垂眼,「江城已經有很多關於她不好的傳聞了,我不想再聽到更多。」
話說的並不快,但就是最後這麼一句,破有些鋒芒畢露的威壓。
夏可這才想起,江城內都說應小姐腦子有問題的傳聞。
可能站在她的角度,只想著怎麼最快的解決問題,卻沒考慮到,如果這樣澄清了的話……被下人騙了還不算,應錦居然相信了,真的去何氏鬧了一通……
到時候,恐怕全江□□媛太太們又要嘲笑應小姐腦子有問題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越是哪裡真有問題,就越是容忍不了外界拿這些取笑。
何況應家家大業大,應群更是聽不得半點自己妹妹的壞話了。
應群:「這是我的一點私心。」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語氣麼,斬釘截鐵的。
夏可聽出來了,這事沒的商量。
「其次是,也沒這個條件。」
前一瞬臉色可怖,下一瞬扯到其他話頭,應群又是言笑晏晏的,變臉的功夫和何徑寒有的一拼。
「小錦情況特殊,江城眾所周知,她身邊的人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人不算多,但是絕對不存在誰不長眼弄壞這麼貴重的寶石,還能是個叫不出來名字的傭人的情況。」
換言之,就算是這個說辭能敷衍過網上的言論,對江城~的~名流們,不存在的。
而何氏拍賣行的受眾,恰恰不是普羅大眾,而是這些名流們。
應群笑了笑,把手放下,又坐直了。
說是坐直,姿態仍舊懶洋洋的,半點不緊繃。
「那如果叫得出來名字的話,又是一系列問題。」
「我說了,小錦身邊人不多,她的生活助理算是廢了這次,我要重新找,然後能接觸到她本人的平時也不超過五個,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最長的跟了她有五年了,最短的也有兩年,如果要選一個背鍋,且不說開掉後我可能找不到更順手的人,小錦對他們也很有感情了,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再考慮到我大伯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說是工作人員弄壞的,肯定會有人私下打探八卦,我大伯是最好面子的,現在家裡已經是一地雞毛了,肯定不願意這種時候把家醜宣揚得人盡皆知。」
「至於那個生活助理麼,已經被我堂哥接走了,如果照實說是她的話……」
應群翹了翹嘴角,饒有興趣看向何徑寒,「何總不會不知道我堂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何徑寒怎麼不知道,就是知道,何徑寒才和應群一起否定了這個方案。
何徑寒抱臂,幫應群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