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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孟聽著她央求的語氣,一瞬間就心軟了。
「好吧,那我扶你過去坐一會兒,也不能坐太久。」
「嗯!」李清竹馬上就眉開眼笑起來,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
林孟把李清竹牽到花團錦簇里,兩人坐在竹編藤椅上。
瑩白的陽光照拂下來,李清竹用圓潤了不少的手背擋住,微眯著眼睛盯著那光,勾著唇淺淺淡淡地笑著。
「時間過得好快,一晃眼,我們都已經在一起快三年了。」
林孟聽到她的感慨,將寵溺的目光落在她娟秀容顏上。
「不是三年,你沒有算最開始在一起那一年多。」
李清竹跟著轉過頭,與林孟四目相對時,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更絢麗。
「那你怎麼不說,把錯過那五年也都算上呢?」她頓了頓,忽然垂下睫,臉不知道是被陽光熏紅了,還是因為害羞而紅的,她接著說,「那五年,我一直,我一直是,愛著你的。」
李清竹身側有萬紫千紅爭相鬥艷,陽光為它們穿上朦朧的華麗外衣,這一幕有多好看林孟形容不出來,只是在聽到李清竹說「一直是愛著你的」那個瞬間,林孟倏然眼睛發澀,鼻頭髮酸。
再美的花兒,也不及她眼中那個,S級Omega半分顏色。
對於林孟來說,李清竹太好了。
好得讓她甚至產生了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一時間忘記了接上李清竹的話,愣了好半響,又動手悄無聲息在自己大腿外側擰了一把,細微的疼痛感里,她才想起來說:「那就是九年了,我們在一起九年了。」
李清竹為了保護她,獨自遠赴異國他鄉那五年。
她有過怨,有過沮喪,有過自卑,可有一點也和李清竹無出其右。
那五年,她也一直愛著她啊。
如今她們就這樣相互陪伴,李清竹為她孕育新的生命,她為李清竹抗下一切瑣碎,大概別人所說的,相扶相持,就是眼下和未來,這麼美好的模樣了。
林孟濕潤著眼眶,嘴角向上揚起了很大的弧度。
「也不對,如果說在一起的話,那應該是十五年。」
這次到是把李清竹給說懵了:「啊?為什麼是十五年?」
「我十歲那年,寶貝來到了我身邊。」
李清竹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隨後臉上紅暈迅速爬到了徑長的脖子。
「怎麼可以這樣算?那時候,那時候我們才多大啊,怎麼就叫在一起了呢?」
林孟憋著滿腹的笑意,很認真地說:「怎麼不能算啊?那時候我們就同吃同住,當然是在一起的。」
她說得太認真了,李清竹跟著想了想,好像不無道理的樣子,竟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她,直接語塞了。
林孟見李清竹沉默下來,馬上接著補充道:「以後,也要一直在一起。」
她朝李清竹看過去的目光飽含深情,是認真到極致的樣子。
猶如當年如火如荼的盛夏,她對李清竹初次表白。
她說:「李清竹,我喜歡你。」
猶如三年前某個落日黃昏,她對李清竹提出要求。
她說:「跟我回家。」
猶如她們背負壓力和阻礙,她對李清竹勢在必得。
她說:「結婚吧。」
林孟能記住李清竹所有的小習慣,不管是畏高還是不吃生冷,不管是臉皮薄易害羞還是緊張不安的時候手指會攪在一起。
李清竹也能記住林孟的所有堅持,不管是起早貪黑的補習就為了考上中影,又或者是首都東橋別墅三樓的那一張張海報。
她們已經經歷了許許多多,邁過了一個又一個的荊棘和坎坷。
分別後各自一方,朝著對方拼盡全力前行。
重逢後躍躍欲試,無法自控地大步靠近。
那些過往統統變成了五彩斑斕的人生幻燈片,在林孟一句「以後也要一直在一起」的認真執著里,於李清竹心中自動上映。
她抬起頭,閉上眼,享受著來自天上的饋贈,溫暖在親吻她的臉頰,她笑了起來。
林孟看她到啟唇,陽光灑滿她整整齊齊的貝齒,白得迷住了眼。
林孟聽到她用印刻進自己骨子裡的溫柔嗓音,對自己說:「好。」
只是那一個簡簡單單的「好」字,林孟也笑了起來。
*
迎接新生命的到來對於新婚燕爾的夫妻來說,真的是一件緊張到了極點的事兒。
儘管林孟是等到李清竹的信息素徹底恢復如初,去醫院做好檢查,再三確認之後,才大著膽子徵求了李清竹的同意,對其進行的終生標記。
但兩年轉瞬即逝,李清竹臨盆這天,已經是國際知名自由音樂人的林孟,還是覺得幸福來得是神奇又突然。
她在婦產科外面來來回回地轉悠,讓此時已經擁有了雙重關係的小情侶,雙雙回憶起了曾經被內娛某頂流焦躁的情緒而支配的恐懼。
宋笑笑依然憨傻地笑著:「孟孟,別轉了吧,一會兒就出來了,不要擔心。」
王桃好整以暇坐在宋笑笑旁邊,「她就那樣,你讓她轉吧,她把自己轉暈了就不轉了。」
「好久了?都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林孟急得滿頭大汗,越轉心裡越擔心,越轉整個人越緊張。
國外的醫院婦產科和國內不一樣,產房隔音效果出奇的好,她們呆在外面,根本聽不到裡面是什麼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