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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那隻畢方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現在我被子晞神君鎖在洞府裡面出不來!」縉蘇回復的倒是快,只是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那阿扉姐呢?她在不在?」
「她跟著神君一起出去了,就把我留了下來。」縉蘇非常不樂意的道:「哦,還有那隻狐狸。」
「如果只是那隻畢方的話,肯定傷不了子晞神君,阮姐姐你別急,阮姐姐?」
爔泉連連呼喚了阮顏好幾聲,都沒有將她從失神的狀態里叫回來。
「滴答,滴答……」
天空中忽然落下雨滴,不過一個抬頭的功夫瞬間就成了傾盆大雨。
雨中飽含著濃濃的靈氣,燃燒森林的大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熄滅,與此同時一道嘹亮的獸吼聲震徹山林。
「阮姐姐,快看!火滅了……」
不知是不是火滅了這一個詞牽動了阮顏的心神,讓她失神的眸子中重新恢復了神采。
剛剛她是怎麼了……她好像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
生活在望水河邊的百姓一部分就過著靠水吃水的日子,這裡多有漁民,靠捕魚為生。
老李頭八歲就跟著父親在望水河上大魚,如今已有五十多年,對於這條河沒有幾個人比他更了解。
今日他和往常一樣劃著名小船去收網,經驗老到的老李頭從來沒有空網過,而今見了鬼似的連連幾網就只有幾根水草。
「奇怪了奇怪了,今天的魚呢?」老李頭在漁船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
「老李頭!今天收穫怎麼樣啊?」另一漁船上的漁民隔著老遠就喊道。
「我也是嘞,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辰時之後一條魚也不進網,我來得晚,今天一條魚也沒捕到,其他幾個老伙也如此!」
「都這樣……」老李頭低頭看了看泛著波瀾的河水,那就不是自己的原因了,那難不成是河裡頭出了什麼妖怪把魚吃光了?
不、不對……
老李頭突然爬了起來死死盯著河水,這水不對,他急忙撐著槳劃回岸邊,如他所猜想的,望水河的水位已經漲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位置。
雖然他這一輩子沒有見識過,但作為一個在望水和河打了一輩子魚的漁民,他太了解這個河了,當年到處鬧洪災的時候,這條河的水不過漲了兩丈多一點兒,老一輩的人都說這河裡住了一位溫柔的河神,才讓他們祖祖輩輩在這裡過著安生日子。
這河裡頭有沒有河神老李頭不知道,但是這望水河是以一條溫柔的河他可以確定。
但是這個溫柔,如今看來好像要打破了,就這一會兒功夫水就漲了五六丈高,用不了多久就能淹到地面上。
望水河自有記載以來極少發洪水,不僅老李頭沒見過,就連他的父親和爺爺也都沒見過,幾朝幾代在這兒的官員從沒有擔心過洪災問題。
但是看著水暴漲的架勢,確實又像洪災來臨之前的模樣。
「不對啊,這也沒有到發洪水的日子,難不成又有妖怪作祟?」
老李頭沒有讀過書,但是作為一個天天和河水打交道的漁民,也知道洪災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那如果不是洪災又是什麼呢?老李頭一邊往家跑一邊想,前段時間縣太爺不是找了一位道士過來做法除掉了這河裡的一隻妖怪嗎?
難不成是妖怪的爹找來了?知道自己孩子被殺,想要借河水淹死望水縣所有人為他兒子報仇?
不管是天災還是妖禍,望水河出了問題是真的,要趕緊通知大傢伙兒,最重要的是要和縣太爺報備一聲,他是這裡的父母官,就應該怎麼做還要聽他發話。
「什麼洪水妖怪的!他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日子,哪有洪水給他發?
還有之前本官不是除了妖嗎?危言聳聽的東西,給本官打出去!」
縣太爺好不容易過兩天舒坦日子,一聽到這消息腦子抽抽的疼,先不說這兒的河從來沒有發過洪水,就算有洪水,那還要等幾個月。
至於妖怪就更不可能了,他才花大價錢請了道士過來除妖,望水河裡面肯定乾乾淨淨的,一聽對方就在說胡話,指不定是酒喝多了。
「我的老爺喲,您可冷靜冷靜,我看那老李頭記憶沒有喝醉,神色也很清醒,他是咱們這兒的漁民,打了一輩子的魚,對望水河很了解,就算不是洪水妖怪之類,那也肯定有異常,不然他哪來的肥膽子敢來打擾您?您不如派個人去瞧瞧?」縣太爺的狗頭軍師師爺急忙道。
縣太爺在這望水知縣位子上坐了這麼長時間,以他昏庸的腦子。
不但沒有弄出多少冤假錯案,反而做了些許功績的原因,一般的原因就是這位師爺是個聰明人,而縣太爺雖然不聰明,但貴在聽得進這位師爺的勸。
聽了師爺的話後,縣太爺的火氣收斂了兩分,讓師爺帶著兩個人親自去看看情況。
縣太爺本沒將這當一回事兒,因為師爺過于謹慎才走了這麼一趟,結果沒過多長時間,師爺就匆匆忙忙的跑回來和自己說:「大事不好了老爺!」
「望水河的水真的已經漲上來了!水流非常湍急,現在水已經蔓延到岸邊,都碰到岸邊的房子了,再這麼下去縣就要被淹了!」
來就卷了去,再也看不見了。
可和如今的望水河相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