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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衙役?」
一眾衙役風風火火闖入了一個像酒樓的地方,不一會兒拖下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路過的姑娘家急忙捂住眼。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啊!哥!哥救我啊!我真的沒有殺人!」被壓著的男人掙扎的大叫。
「這位差爺……」韓小姐喊住了落在後面的一個衙役。
「哎呦,這不是韓小姐嗎?找小的有何吩咐?」韓老爺作為地方大賈就連縣太爺也要禮讓三分,衙役又怎敢怠慢他唯一的女兒?
「出什麼事了?縣太爺怎麼把你們都拍出來了?」韓小姐問。
「您有所不知,那失蹤案的犯人找到啦!失蹤的那些人也找到了大半,都死啦!屍體堆在縣衙熏死人嘞!」
「都死了?!什麼人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阮顏驚道。
「說是沈家二爺,這位二爺也的確是個混帳,氣死了老子,還敢動手打老娘,沈家大爺都被這位弟弟氣的吐血,鬧出這事沈家大爺直接和縣太爺說該殺就殺,哪怕千刀萬剮,沈家也絕對不保他!」
「沈二爺做出這種事情凌遲也不為過,多謝告知,差爺去忙吧,小女子就不打擾了。」
「哎,韓小姐客氣了。」衙役抱拳告辭。
「可算抓到了,你說沈家二爺好好的做這事幹嘛?」老闆娘啐了一口,「不過沈二爺的確不是個好東西,之前我就猜是他!」
「梧惜,沈二爺是什麼人?」阮顏問。
韓梧惜道:「他是沈家家主的弟弟,被父母寵壞了,從小無惡不作,那些齷齪事都不好拿來和你說,不說他了,我們聊別的。」
「好、好。」阮顏望著浩浩蕩蕩離去的人群,抓到犯人就好,縣裡就安全了。
第20章
「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坐我車上,我送你回去吧?」考慮到韓梧惜身體看起來不是很好,阮顏提議道。
「那太好了!」韓梧惜絲毫不嫌棄的爬到車上,「我們去縣衙看個熱鬧吧!」
「可是我要買菜……」
「買什麼呀,縣裡的人肯定大多去看熱鬧了,沒幾戶會出攤,你看,現在才出來了幾戶?
肯定都在縣衙!看完熱鬧再買也一樣,大不了去我家,我爹剛從沿海邊上帶回來了一批海鮮,可都是這邊買不到的新鮮玩意,一會兒去我家給你拿些!」
韓梧惜拿根胡蘿蔔敲了敲小毛的屁股,「小毛驢,咱們走!」
「唉?」小毛你也要去湊熱鬧嗎!小驢妖顛顛的跑了,這下阮顏不想去也得去。
縣衙門口圍了一大群人,阮顏還沒靠近就聞到了沖天的惡臭,還聽到了嘈雜的人聲。
「這是什麼味道?」阮顏捂著鼻子道。
「屍臭味……」韓梧惜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屍……」阮顏頓時覺得胃裡一陣翻滾,以至於沒想起來問韓梧惜是怎麼知道的。
「真是造孽喲,又被拉來了一批,嘖嘖。」衙門外面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阮顏和韓梧惜兩個嬌小的女子根本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只聽到裡面圍觀的人在那又是嘆氣,又是跺腳的。
「人太多了,我們就先走吧。」阮顏皺著眉看著擁擠的人群,試圖說服韓梧惜。
「沒事兒,和我走就行。」韓梧惜拉著阮顏往前走,圍觀看熱鬧的人見到了這位韓家的大小姐,紛紛讓開,生怕擠到了這位韓老爺的掌上明珠。
「爹!」
阮顏還沒有擠到前方,就聽到了一個小孩子悽厲的哭喊聲,這是……上次那個孩子!
聽到那孩子的哭喊聲,阮顏立刻反客為主拉著韓梧惜擠到了前面,前方的場景上的慘不忍睹,一堆腐爛的屍體散落在那裡,唯一能夠認出死者身份的憑證,大概就是對方身上穿著的衣服了,死者的臉……
看著這裡亂飛的蒼蠅和腐臭至極的味道,大概已經辨認不出來了。
那個阮顏上次見到的那個孩子跪在一具男性屍體旁號啕大哭,還有個別幾具屍體的家屬在一旁哀嚎著,有一位老太太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立刻被圍觀的好心人背走送去醫館。
「屍體怎麼都散在這裡了?」韓梧惜捂著鼻子問旁邊的人。
「剛剛衙役推著運屍體的車剛剛走進來,就被失蹤者的家人們圍了起來,有幾個認出了車上的屍體,拉扯之下不小心把運屍體的車弄翻了,那個衙役見他們過於激動,就只能先進去匯報縣太爺了。」知情者道。
果然沒過一會兒,十多個衙役走了出來將撲在屍體上不肯離開的人全部拉開,剩下的人將屍體重新收拾到車上推到後衙。
「縣令大人知道諸位非常傷心,但也要先讓仵作驗屍,等將這案子破了,把兇手繩之以法,屍體自然會還給諸位。」一個捕頭留下來安撫民心。
「縣令大人一定要還我們一個公道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沒了我該怎麼活啊!」一個老太太癱在地上,鄰里鄰居試圖將她攙扶起來。
「我的孩子還沒斷奶就沒了爹,我們娘倆的日子以後怎麼過?」一個新婚的小婦人摸著眼淚,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
「我的、我的妻子還懷著孩子!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居然連她也沒放過!縣令大人一定要將那個兇手千刀萬剮!」
一個年輕人紅著眼睛,男兒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他的妻子是他的青梅竹馬,終於得了兩家長輩的同意成了親,正在新婚燕爾之際,妻子又很快有了身孕,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自己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可災禍來的如此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