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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小姐。」
狄飛驚說出了這五個他從來沒有說出口的字,他對雷純的愛向來是默默無聞的, 讓他當著雷純的面如此說出來,這的確讓他有些僵硬。
雷純聞言露出了一個笑容,她對狄飛驚起的殺心漸漸放下。
「我會讓人治好你的臉。」狄飛驚溫柔地撫摸著雷純的面容。
他的手就像夜風,帶著些許涼意,吹走了雷純心里的躁動不安。誠然, 狄飛驚在最初的確驚艷於雷純的樣貌,但是狄飛驚卻不止愛雷純的容貌。或許,就連狄飛驚自己都說不清愛雷純什麼。
也許是因為狄飛驚和雷純極為相似吧,他們同樣漂亮,同樣心機深沉,同樣的狠,同樣清淡內斂。
而方應看也仿佛得到了一個什麼令他滿意的答案,他道了一聲「好。」
然後笑著對狄飛驚道:「那麼狄堂主以前幹過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方應看自然不是什麼蠢人,之前自己意圖剝奪宮九世子爵位的計劃為什麼會失敗,他已經隱隱猜出了幾分,畢竟做這件事他並沒有瞞著狄飛驚。
而蹲在屋頂的柳寒月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開始震驚,他忍不住和玉羅剎吐槽道:「狄飛驚對雷純是真愛吧。」
而玉羅剎則是開口問道:「如果我毀容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只見柳寒月看向玉羅剎道:「你知道我的基因里刻著什麼嗎?」
「什麼?」玉羅剎雖然不懂基因為何物,但是也能勉強猜得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是顏控!」柳寒月用傳音入迷大聲地回答道。
柳寒月作為一個優秀的npc,他的模樣是被審美極佳的原畫師定下,模型是熬禿了建模師才做出的完美模型。從這裡,柳寒月就擁有了一套原畫師建模師的審美和顏控。
「如果毀容了,就請離我遠點。」柳寒月宛如一個渣男一樣說道。
玉羅剎愣住,看著柳寒月有些心累,恨不得把人按著好好打一頓。
而下面,方應看準備的酒席終於開場,最後一位客人落座,那麼就免不了敬酒。
「狄堂主,這杯我敬你。」方應看笑著道。
狄飛驚聞言默默地將柳飲盡,接著一旁的雷純為他滿上了一杯酒。
「狄大哥,這杯我敬你。」雷純開口說道。
雷純絲毫不懷疑狄飛驚愛她的心,但是她的容貌已經毀了,誰又能保證狄飛驚能夠一直愛她呢?
所以,雷純便拿出了當初對付蘇夢枕的手段。
反正狄飛驚也是愛她的,也會乖乖聽她的話,只要狄飛驚一輩子不背叛她,違逆她,那麼這蠱毒一輩子都不會發作。
而在屋頂的柳寒月則是對雷純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那杯酒有問題,雷純在酒中下了蠱。
狄飛驚對於雷純遞給他的酒毫無防備,一飲而盡。
而柳寒月則是同時劃破了手指,鮮血從屋頂輕輕落下,引得狄飛驚體內的蠱蟲躁動不安。
西門吹雪說過,柳寒月的鮮血對於蠱蟲來說是大補之物,當初蘇夢枕體內的蠱蟲也是被柳寒月的鮮血引出來的。
一瞬間,狄飛驚覺得自己的絞痛不已,一股腥甜湧上喉嚨,狄飛驚當即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狄堂主!」方應看身為宴席的主人不由被這一幕驚到,連忙站起身來查看狄飛驚的情況。
雖然他很饞六分半堂剩下的勢力,但也不想現在就讓狄飛驚死。
「狄大哥!」雷純顯然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到了,明明這只是控制人的蠱蟲,為什麼會讓狄飛驚如此痛苦。
而狄飛驚很明顯地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體內遊走,它想要找到一個出口出來,可是無論如何也出不來,並且它在不停地蠶食自己的血肉。
這種感覺,狄飛驚已經可以確定這是蠱蟲所致。
而在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雷純有蠱蟲。
狄飛驚艱難地捂住自己的心口,他努力抬頭看向驚慌失措的雷純道:「為什麼要對我下蠱?」
話音落下,鮮血從狄飛驚的眼睛溢出來,仿佛落下了血淚一般。
「我沒有。」雷純被嚇得退後一步。
方應看聞言不由看向雷純,他本以為雷純是個聰明人,可卻沒想到她和阿紫一樣是個蠢貨。
「快去叫大夫……」
方應看的話還沒有說完,柳寒月便從天而降道:「不必了。」
「這是蠱蟲,叫大夫沒用。」柳寒月看著方應看道。
「是你!」方應看和雷純異口同聲道。
而狄飛驚則是在柳寒月到來之後,他感覺道自己體內的蠱蟲越發地壓制不住了。
柳寒月沒有理會方應看和雷純,他只是看著狄飛驚道:「狄堂主,被心愛之人背刺的感覺如何?」
狄飛驚苦笑道:「我只是沒想到小姐依舊不信任我。」
話音落下,狄飛驚的嘴角又溢出了幾縷鮮血,陪著他蒼白的臉色讓他顯得可憐萬分。
柳寒月拍了拍狄飛驚的肩膀道:「做人別人的舔狗,要的不過是錢和尊嚴,做雷小姐的舔狗,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狄飛驚已經無力再說話了,自從被柳寒月重傷過後,他的身體便一直不太好,如今蠱毒一來,他便徹底沒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