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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玉羅剎眯著眼睛看向西門吹雪道:「吹雪,你就這麼用劍指著你的父親?」
西門吹雪聞言直接送了玉羅剎四個字:「恬不知恥。」
玉羅剎淡然地看著西門吹雪, 然後道:「你這是想和我打一架了?」
話音落下, 玉羅剎用輕功躍出了院子, 在路過西門吹雪的時候道:「也罷, 就讓我看看你的武功有什麼進精吧。」
西門吹雪見此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在雪山之上急行, 一黑一白仿若鬼魅。
等到了崑崙山的山頂,玉羅剎和西門吹雪這才停下了腳步。
玉羅剎回頭看著西門吹雪道:「動手吧。」
玉羅剎剛說完, 西門吹雪手中的劍便已經毫不猶豫地刺了出去, 將柳寒月口中的快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做到了極致。
然而,這一劍還是被玉羅剎躲了過去。
這便是西門吹雪和玉羅剎之間的差距。
「你不應該對他動那種心思的。」西門吹雪看著玉羅剎冷聲道。
玉羅剎可以喜歡上任何人,但萬萬不應該是柳寒月。
玉羅剎伸手用摺扇將西門吹雪的劍擋了回去道:「不該動?我認識他可比你認識他早, 而且吹雪你有時候不也把他當前輩看待嗎?」
「那是因為他劍術比我高。」西門吹雪如此道。
他一直奉行著「朝聞道,夕死可矣」的信念, 而柳寒月則是帶著他觸碰劍道的人,所以西門吹雪對柳寒月也十分尊敬。
但是又因為柳寒月心思單純, 所以西門吹雪不免將他當做幼弟一般愛護。
如今自己的父親喜歡上了柳寒月,西門吹雪只覺得荒謬可笑,以及自己看護的孩子竟然被一個老不羞的拱了。
「讓他真正成為你的長輩不好嗎?」玉羅剎如此反問道。
「為老不尊。」說著,西門吹雪便向著玉羅剎刺了一劍。
劍招又狠又急,看起來絲毫不給玉羅剎留活路。
「吹雪, 可別怪我對你動手。」玉羅剎側身躲過西門吹雪的劍後眯著眼睛道。
孩子不教訓不行,於是玉羅剎便和西門吹雪動起了真格的了。
一個時辰後,西門吹雪站立不穩,玉羅剎的眼睛烏了一隻。
「吹雪,你就是這樣對父親的?」玉羅剎捏著扇子咬牙切齒地道。
他從來沒有想過西門吹雪會在自己伸手拉他起來的時候給他一拳。
只見西門吹雪咳嗽了幾聲後道:「你以後莫要將你的心思顯露在他的面前,明日一早我自會帶他離去。」
未了,西門吹雪又補充道:「若你敢跟過來,別怪我無情。」
說完,西門吹雪便轉身離去。
而他身後的玉羅剎則是在嘴角勾起笑容,西門吹雪不知道柳寒月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思。
天亮,柳寒月從臥榻上爬了起來,陸小鳳從桌子底下爬了起來。
「他們人呢?」柳寒月揉了揉眼睛後問道。
陸小鳳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道:「不知道啊。」
說完,陸小鳳不由嘖了一聲,果然是待遇不同,小寒月就有臥榻躺,有毯子蓋。而自己,他們就直接讓自己躺在地上了。
就在陸小鳳準備出門看看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來人正是西門吹雪。
「西門!」陸小鳳看著出現在面前的西門吹雪不由大驚道。
只見西門吹雪脖子上有一枚牙印,神情疲倦,眼底還有幾縷紅血絲,這和他平日嚴謹冷淡的模樣實在是相去甚遠,由不得陸小鳳不驚訝。
下一刻,西門吹雪便直接道:「收拾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離開西方魔教。」
柳寒月認真地打量了西門吹雪一番,最後忍不住猜測道:「難道昨晚九公子忍不住上了你,現在跑路是怕見到他尷尬。」
話音落下,陸小鳳只恨自己沒有當場捂住柳寒月的嘴,猜歸猜,但是不要直接說出來,雖然他也是這樣想的。
「西門?」陸小鳳不由再次看向了西門吹雪。
下一刻,一個懶散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眾人耳朵里:「我倒是想,可是吹雪昨晚偏偏打暈了我,讓我一早起來疼了好久。」
說著,宮九不知道扭著了哪裡忍不住嘶了一聲。
「對不起。」西門吹雪立馬道歉。
「沒關係。」宮九勾唇微笑,心裏面自有計較。
柳寒月不由撓了撓頭,然後看向西門吹雪道:「那西門你……」
昨晚是去偷牛了?不然為什麼一幅沒有睡好的模樣,害得他以為是被宮九這小妖精吸乾了。
「先離開這裡。」西門吹雪開口道。
還沒有等大家動作,只見玉羅剎從院子外走了進來。
柳寒月看著玉羅剎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把西方魔教教主打成了獨眼龍。
「玉先生,你……」柳寒月說不出話來。
「沒事,昨晚你撒了酒瘋,我被打了一下。」玉羅剎微笑。
西門吹雪眼睜睜地看著玉羅剎當著柳寒月的面撒謊卻又不能揭穿,揭穿了他又該如何向柳寒月解釋自己的父親喜歡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