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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吧。」捉住了柳寒月的玉羅剎對陸小鳳說道。
汴京一家開了百年的酒樓里,陸小鳳置辦了一桌不錯的酒席,桌子上擺的是二十年的女兒紅,而他和沙曼的相識也被他緩緩地說了出來。
「我和沙曼是在賭館裡相逢的。」陸小鳳捏著酒杯輕聲道,「當時我們正在賭錢,她賭術不錯,連贏了十把,最後又輸了十幾萬兩銀子……」
還沒有等陸小鳳將他和沙曼的相遇說完,他便感受到一道認真嚴肅的目光在看著他。
只見柳寒月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著陸小鳳道:「聚眾賭博,嚴重者,按照大宋律法可以斬首示眾。」
一瞬間,陸小鳳覺得他的愛情故事講不下去了。
同時,柳寒月也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地下賭館沒有向無情舉報。
「對了,就是你帶我去的那個賭館,我準備向無情捕頭舉報。」柳寒月繼續對陸小鳳道。
陸小鳳看著從那個賭館裡贏了上百萬兩銀子的柳寒月崩潰道:「沒有你這樣子過河拆橋的。」
最後,陸小鳳用手捂住了臉道:「算了,我繼續說吧。」
陸小鳳用一頓飯的時間向柳寒月講清楚了自己和沙曼的相遇,並且說自己很快會和沙曼離開汴京,讓柳寒月不必擔心。
被迫吃完一頓飯的柳寒月看著面前的陸小鳳皺著眉頭道:「我怎麼感覺你像是要去赴死?」
正準備掏錢付銀子的陸小鳳差點被柳寒月這一句話氣得摔倒,他連這頓飯錢都不想付了。
說完這句,柳寒月又開口向陸小鳳問道:「你家裡是有礦嗎?居然養得起一個賭癮這麼嚴重的女人。」
陸小鳳看著柳寒月不發一語,不,他沒礦,是沙曼原來的主人有礦。
而坐在陸小鳳身邊一直沉默寡言的沙曼卻是開口道:「我賭博是為了消磨我所處環境的痛苦,陸小鳳能夠帶我離開痛苦,那麼我也自然不需要繼續賭錢。」
說完,沙曼輕輕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她所顯露出來的風情讓男人不由自主地著迷,這樣的女人就算想賭,也有成千上萬的男人前仆後繼地給她送錢。
接著,沙曼站起了身來拉著陸小鳳的手道:「我們走吧,總歸是有辦法的。」
陸小鳳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柳寒月和玉羅剎告辭。
柳寒月坐在桌子前看著陸小鳳逐漸遠去的背影摸著下巴道:「不知道為什麼,陸小鳳一旦和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我就總覺得他是被女人騙了。」
或許這些女人是真心喜歡他,但是也的確在利用他。
玉羅剎聞言輕笑,在他看來陸小鳳還算識趣,他可不想看見柳寒月陪著陸小鳳去什麼危險的地方。
就在柳寒月說完之前的那句話後,柳寒月突然一拍桌子道:「我看陸小鳳找個男人在一起最好,這樣我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玉羅剎聞言手裡的摺扇差點滑落,他看著柳寒月道:「這恐怕有些難度。」
一個江湖浪子不愛紅顏愛藍顏,這怎麼看怎麼詭異。
就在玉羅剎準備試探柳寒月對男子相戀的看法時,一個身穿白色錦衣披著白色狐裘的貴公子走上了酒樓的二樓,然後一直走到了柳寒月面前。
這位貴公子柳寒月曾在皇宮裡見過,就是那位在皇宮裡迷路一晚上的太平王世子。
「太平王世子?」柳寒月奇怪地看著宮九,想不明白宮九為什麼要來找他。
只見宮九自然地在柳寒月面前的位置上坐下道:「我們又見面了,不知道天下第一殺手還接不接單。」
玉羅剎聞言不由看向宮九,想要幫柳寒月拒絕宮九的單子。像宮九這樣的人,論心計城府,柳寒月是絕對比不上他的,所以還是要讓柳寒月離宮九遠些比較好。
而柳寒月卻皺起了眉頭道:「你要殺誰?」
只見宮九自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看向柳寒月道:「五十萬兩,我要你追殺一個人,能不能要他的性命無所謂,只要追殺就行。」
「哦?」柳寒月心道,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他的名字叫做陸小鳳,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單。」宮九露出了一個笑容。
柳寒月愣了愣,片刻後才開口道:「他是我的至交好友。」
「原來殺手還有這講究。」宮九有些不高興了。
「不是,我想說的是,可以,但得加錢。」柳寒月看著宮九道。
宮九聞言愣了愣而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道:「那就給你一百萬兩銀子。」
說完,宮九便掏出自己身上的銀票,數了一百五十張給柳寒月,總共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柳寒月當場就愣住了,怎麼會有人把一百五數成一百。
「你好像給多了。」柳寒月過了片刻才艱難開口道。
宮九也很驚訝:「給多了嗎?多了就多了,給你當幸苦費。」
五十萬兩的幸苦費,老闆大氣。
「老闆慢走,老闆下次再來,老闆你方向走錯了!」
等柳寒月把宮九交給他的屬下後,他立馬帶著自己的劍興沖沖地跑去追殺陸小鳳。
多好一老闆,只是追殺,還不用他真正殺人。
就在柳寒月準備出發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只聽見玉羅剎如此道:「別想不吃飯哦。」
柳寒月:……
我當場自閉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