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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高跟被她踩出的「篤篤」聲猶如鼓點敲擊在眾人心頭,伴隨著她的靠近,盧策涵的大腦早已罷工停滯,只一手握著喬心舒的腕子,雙目痴迷地盯著她的臉龐。
白·茨木·月·女裝·光一把握住了那隻男人的大掌,在盧策涵陡然激動的情緒中,「咔噠」一下卸掉了他的手腕。
喬心舒:……
眾人:……
盧策涵:……
疼痛還來不及傳遞給大腦,艷麗至極的女人就抬腳給他的膝蓋一記打,反手倒扣了他的胳膊,三下五除二地將人灌翻在地上。
喬心舒:……
眾人:……
盧策涵懵逼地倒在了地上,甚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痛覺傳達,他才齜牙咧嘴地掙扎著起來:「媽個雞……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夠辣,我喜歡!」
喬心舒:……這不是夠辣,這是朝天椒啊==
「啊——」章飛雪尖叫一聲,趕緊跑來扶起盧策涵,順便將一雙淬毒的眸子投向新入內的女郎,「你是誰?這是我們的私人聚會,我們並不認識你,請你馬上離……」
話說到一半,章飛雪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這時候她才駭然發現,對方竟然跟她一樣,穿著一套大紅色的禮服。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有茨木珠玉在前,章飛雪即便再美,也抵不住被襯托成了一朵野花。
她臉色煞白,只覺得幾年來的臉都被丟乾淨了。
茨木滿意地看著整個會場的男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扭頭看向有些呆滯的喬心舒,悄悄側身將她擋在身後。就在之前,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如何防止他的……摯友的女人被別人覬覦呢?
那就自我犧牲一下色相,幫她分擔世俗男人的壓力好了!
只要比她更耀眼更美麗,相信,她的美好就不會被人發現……
茨木輕蔑地瞪了會兒狼狽的盧策涵,忽然身子一歪靠在了喬心舒的身側,臉色一陣扭曲。
他悄悄打開翻譯器,咬牙道:「撐住我!之前踩得太重,高跟鞋鞋跟歪了!」
喬心舒:……你真特麼夠了==
隨即,茨木忽而回頭看向了章飛雪,眼神犀利如電。他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微微眯起了眼。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一天在風裡傳來的氣息,有這個女人的味道。
大妖怪最是記仇護短,尤其是在他扮成女人的時候,對於和自己同一類型的美女,或多或少都有些排斥。畢竟跟紅葉懟慣了,故而凡是看見穿大紅色的女人,都忍不住想懟一番。
好巧不巧地,章飛雪倒霉地撞在了槍口上。
而茨木,從來學不會委婉。他直截了當地舉起翻譯器,說道:「別站在我身邊!」
章飛雪臉更黑了:「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
「嘖……」茨木傲慢地一撩長發,嗤笑道,「就憑我比你美!」
喬心舒:……你好清純不做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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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荒: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
一目連:不小心吹了你的茅屋我的錯行了吧!
荒: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一目連:別念了,我幫你搭茅屋行了吧!
荒:哦,那就交給你了。
一目連:……
ps:荒:茅屋搭好了嗎?
一目連:沒有。
荒:所以說你不行。
一目連:呵,你自己搭吧。
荒:風神,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一目連:……mmp
第72章 七十二隻茨木
茨木童子是個特別耿直的妖怪, 但他的「耿直」並不體現在性情上, 而是體現在他的審美觀上。以他挑剔的目光審評一個人類,一旦將之定義為「丑」,就別想讓他看在對方是女孩兒的份上說句好話。
他都敢頂著酒吞的白眼跟紅葉死懟, 也就不怕現在的場合中再多幾個章飛雪。
美人是有權利任性的, 且任性起來還會有人幫腔收拾爛攤子。普通美人都能收穫幾個護花使者, 更何況茨木女裝扮相這等天仙級別的主。
故而, 當他囂張至極地誇耀自己的美貌時,章飛雪竟是一個字也反駁不了。因為她發現,無論自己這會兒說什麼,都會被別人認定為嫉妒。
深深的憋屈感和懊惱感,讓章飛雪幾欲抓狂。
她強壓下心頭的火氣,扯出個難看的笑容:「這位小姐, 你可能走錯了地方。我們這兒是私人宴會,你並不在邀請的行列, 麻煩你給你的干……邀請人去個電話, 讓他來接你才好。」
她硬生生咽下了「乾爹」兩個字,在還沒摸清楚茨木的底牌之前,她絕對會夾緊尾巴做人, 半分不會給盧策涵帶來難堪。
茨木長得這般美,氣勢有足得很, 比起被人包養的情人, 他似乎更像是豪門的大小姐。但, 章飛雪依然抱著僥倖心理, 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他的身份。
「接我?誰?」茨木挑眉看她,舉著翻譯器說道,「我的邀請人?」
他將漂亮的眼睛轉向喬心舒,眨巴了幾下,雷得喬心舒一陣惡寒:「我的邀請人是她呀!」
章飛雪怨毒的眼神一下子掃向了喬心舒,似乎她一切的醜態都是她刻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