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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輕描淡寫地擊敗百十人次,沒有誰能在其手下走過一拳,才顯露出冰山一角的力量就人驚嘆不已,更何況那隱藏在他身體內的無限的潛能!
因此,各方人馬的目光流露出覬覦的意味。
能來夜店尋歡作樂的可不止普通人,隱藏在貴賓席間的富商多不勝數,身在高位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惜命,眼見茨木身份白板、手段高超,他們難免升起了將人拉到麾下的念頭。
畢竟,身邊有個超凡脫俗的拳王在當保鏢,走出去不僅有面子,還有安全保障。更重要的是,這新拳王長得俊美無匹,要是配上墨鏡黑西裝,那就是妥妥的黑客帝國范,帶出去都顯得自己位高權重,絕對不跌份兒。
但打著同樣主意的不止富商,還有此間夜店背後的掌權者。
他們隱沒在暗處仔細觀察完茨木擊敗敵手的錄像後,掌權者當即決定要留住茨木這棵搖錢樹,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也要結交對方於微末之時,日後才能在恰當的時機從他身上索取更多的利益。
長篇合同在團隊運作下迅速擬好,可惜那批追蹤茨木的保鏢不給力,非但沒挖到人家的牆根,反而在半路上被茨木打成了球甩進了垃圾桶……
這夜店的合同計劃還未成型就被迫流產,氣得掌權者臉都綠了。
藏在平和表皮之下的波濤洶湧茨木沒心情理會,他在死寂的夜色中恢復成大妖的模樣,一個縱身躍起,轉瞬消失在鋼筋混凝土構築的大廈之間。
明明隔著很遠的距離,他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公寓。一回生二回熟,茨木打開六樓的窗戶跳進客廳內,第一時間將視線掃向沙發,卻發現那層薄被上徒留氣息、不見人影。
大妖怪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可在聽見一層清淺的呼吸聲後,緩緩放鬆了下來。
茨木轉眸看向臥室,微眯起眼,將錢袋子和金卡隨意地仍在茶几上,腳步一抬就朝虛掩的門扉走去。
臥室內沒有亮燈,只有層微弱的光暈自外灑下,鋪在地磚上,散發著淡淡的白芒。
柔軟的席夢思淺淺凹陷,嵌著喬心舒蜷縮的身子。薄被搭在她心口的位置,她的雙臂合攏環著肩膀,長發凌亂,幾乎鋪了半床。側臥的姿勢並不保守,不經意間的扭動,總會露出一大片雪膚和起伏的半壁渾圓……
睡衣的下擺被壓得褶皺,兩條修長的玉腿交疊,不安分地蹭了蹭床單。也不知她是夢到了什麼,唇角竟是勾起小小的弧度,眉宇間都多了放鬆的姿態。
茨木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高大的身軀有一瞬的僵硬。
緊接著,他發現原先被夜風吹散的躁動感又從心底翻湧了出來,比之前更加難以抑制,仿佛在催促著他做些什麼。
大妖怪的本性就是憑著直覺做事,什麼做法能讓他覺得舒坦,他就會毫不猶豫地一頭鑽進去。正如現在,他覺得想離喬心舒近一點,他的身體就配合著往前。
一步一步,茨木只覺得心跳有些加速,而冷卻還沒多久的血液又有了沸騰的跡象。那種只有在生死存亡間才會出現的興奮和激情,夾雜著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某種隱晦的衝動,一點點觸及他從未了解過的世界。
是什麼……在吸引他?蠱惑他?讓他想要接近?讓他想要……占有?
席夢思陡然下陷,茨木像極了一頭在夜間狩獵的雄獅,慢慢逡巡著他領地中的一切。他撐起自己的身體,籠罩在喬心舒的上方;他的視線一寸寸掃過她的肌理,帶出他難以言喻的波瀾。
無聲無息的壓抑讓狹窄的空間更顯死寂,茨木低下頭循著本能埋首在她頸側,找准她動脈的位置,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人類女人的味道,弱者的味道,獵物的味道……但在此刻,並不顯得討厭。更甚至……還有些讓人沉迷。
雪白的長髮垂落,和黑髮交織成一片。茨木睜開金眸,渾身充滿了一觸即發的張力和侵略性。
屬於狩獵者的氣息更是濃郁了幾分,迫得喬心舒蹙起了眉頭,像是被噩夢魘住了一般,她哆嗦了一下舒展開身體,掙扎扭動著想換個方位睡覺。
輾轉之間,她的呼吸自他耳畔滑過,她的唇瓣擦過他的耳廓……
茨木渾身一僵。
他默然凝視著喬心舒的側臉半晌,片刻後,他悄無聲息地離開她身畔,慢慢地直起身體,重新隱沒在黑暗裡。只一雙眼眸略帶著凶性,像是頭餵不飽的野獸。
深夜,距離日出終是太過漫長。
……
第二日,手機鈴聲雷打不動地響起。
喬心舒瞎貓摸死耗子般伸出手胡亂揉去,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塊鐵板,戳的手指生疼。她「嘶」了聲,痛感侵襲大腦,將瞌睡蟲趕走,迷糊著從夢中坐起,她半開半闔的眼睛掃向席夢思,手機倒是沒找著,卻找著了一個「滿臉寒霜」的茨木大佬……
等等……橋豆麻袋?!臥槽!
理智瞬間回神,喬心舒差點兒被嚇出心臟病。任哪個單身女性早上起來發現床邊坐著個男人都會懵逼的吧!
阿西吧!我是誰我在哪我昨晚有沒有斷片我到底做了什麼?
一串呼嘯的彈幕刷爆了喬心舒的腦門,她戰戰兢兢地盯著來去無蹤的茨木大佬,覺得自己可能得小命不保。
她躺著,大佬坐著;她睡著,大佬醒著;她醒著,大佬盯著……這還能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