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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茨木開疆拓土,後有紅葉完善鞏固。無怪乎這倆會彼此看不順眼了, 感情他們不僅要搶同一款衣服, 奪同一匣子珍珠,還特麼要比一比誰更作?!
唉,也是難為酒吞了, 夾在這倆中間過了那麼多年,難怪連覺醒後的皮膚都熬成了白髮!
酒吞:什麼鬼?!
這廂喬心舒靠在枕頭上思緒跑馬, 那廂紅葉輕撫著肚皮, 慵懶地側臥著支起頭, 笑得柔情似水:「冤家, 你就沒什麼要問的嗎?」
一聲「冤家」活生生地把喬心舒嚇醒,她騰地從床上坐起,傻不愣登地看著紅葉:「你別是茨木假扮的吧?」
也只有茨木那傻狗才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不著調的話……紅葉,平日裡看著精明,怎麼也不像是……
「這跟茨木有什麼關係?」紅葉撈過自己的爪機,熟練非常地點開優酷app,搜出了自己最近在追的電視劇,「你看,他們都這麼喊人。」
屏幕倏然亮起,紅葉纖纖玉指划過進度條,將視頻撥到了一半。喬心舒凝神看去,下一秒被雷個徹底。
只見一位濃妝艷抹的姨太太抖著身上的二兩肉,哀哀戚戚地靠在某落拓男子的身上,淚眼朦朧道:「要不是為了你這個冤家,我至於嫁給他嗎?」
姨太太伸出手挽住該男子的脖頸:「即使我把身子給了他,可我的心裡始終只有你這個冤家啊!」
男子神色大慟,他動情地擁住了女子,悲切道:「別說了,我懂。」
隨即,他低下頭吻住了女子的唇,將她抱上了床榻。一時間視屏中只傳來模糊的分鏡與女子婉轉的呻|吟,偶爾給個抖動的床幔,算是過了一場肉戲。
唯獨紅葉滿面遺憾地撥弄著進度條:「好想看他們上床,我都看了十幾遍了。」
喬心舒:……
所以你反覆看了這段戲,就學會了倆字兒——冤家?!
喬心舒翻出手機,搜起了這部劇,在大致看了個簡介就明白又是狗血天雷的情節,卻架不住紅葉喜歡得緊。
不過想到大江山匱乏的娛樂活動,就連書籍話本也少得可憐,在妖怪漫長的生命里,大概只有看劇比較有意義了吧!
「少玩手機,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吶!」喬心舒扣上了她的手機,強制讓她躺好,「以後也別直播化妝,孕婦不要用化妝品。」
「我是妖怪。」紅葉揉著小腹,她能感受到腹中的孩子傳來健康強健的生命氣息,「我還跟著酒吞去酒吧跳舞了呢!」
喬心舒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等等!什麼鬼?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去酒吧跳舞?跟著酒吞……臥槽這是什麼騷操作?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下子,喬心舒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本想等第二日再詢問這些瑣事,沒想到紅葉砸下來的□□一個比一個可怕,短短的一句話,裡頭的信息量快要炸了!
「紅葉,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究竟出了什麼事?」喬心舒頗為艱澀地問道,「你們怎麼突然間裝修了房子,還做起了直播?對了,我公寓裡原來的那些舊家具呢?」
紅葉側目,頗為訝異地反問她:「你不知道嗎?茨木沒告訴你?」
「茨木?」喬心舒一愣,熟悉的被搞事的感覺又上來了,「怎麼回事?」
「你回家了,與你的父母住在一起……」紅葉娓娓道理。
四天以前,喬心舒躺在床上接通了電話,卻告訴茨木晚上不回去了。茨木瞅了兩眼秀恩愛的酒吞與紅葉,沉著臉掛斷了電話。
他來回踱步一番,隨後在客廳的茶几上放下了一堆人民幣。許是認為做得還不夠完善,茨木乾脆將生財之道告訴了酒吞。
「摯友,你只要去一個叫『酒吧』的地方,打敗那裡最出色的人類,就能拿到很多錢!」而錢,可以買到這個世界你想要的很多東西。
同一句話鑽進了酒吞和紅葉的耳朵里,演變成了兩種不同的意思。
彼時喬心舒正鑽進老家的浴室洗漱,而茨木心賊大地將酒吞與紅葉領到了夜場,還不等裡頭的人齊齊歡呼拳王的復歸,他就腳底抹油地溜走去尋喬心舒了。
徒留下酒吞和紅葉站在群魔亂舞的酒吧里,第一次直面現代人的瘋狂與放肆。
而當茨木成功爬上了喬心舒的床的時候,酒吞已經以高超的手法征服了酒吧的一眾調酒師,成為了夜世界新晉的「酒先生」;而紅葉滑入舞池暢快淋漓地活動著肢體,一晚下來就此成了夜店的女王。
天還沒亮,他們就在這個世界找到了一份「正經」的工作==
而當白紙般的妖怪接觸到夜世界的「繽紛」後,他們立刻被染上了濃重的色彩。
譬如紅葉,她在一眾相互攀比的女孩中截獲了大量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學會了化妝與裝逼,明白了直播與美圖。
當茨木努力刷喬父喬母好感度的檔口,紅葉已經砸了大把的錢買了化妝品。
有了化妝品,她就想要一個漂亮的梳妝檯;有了梳妝檯,她就想要一把舒適的椅子;有了椅子,她就想要搭配大氣的沙發;有了沙發,她就想要一張合心意的床……
花錢正如山坡上滾雪球——越滾越大,在紅葉開啟「買買買」的模式後,酒吞覺得自己是在陪另一個茨木逛街==
而隨著紅葉買回家的東西越來越多,喬心舒堪堪幾十平的公寓就顯得逼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