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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沒理他,只是轉向了酒吞:「你們真的能應付這種場面?」
她的話里充滿了質疑:「你們兩個動手不錯,可動嘴……抱歉,我信不過你們。」
「紅葉……」酒吞關切道,「你有身孕。」
「可我無聊啊!」紅葉的聲音頓時千迴百轉起來,「我每天被悶在這裡,今天好不容易想出門了,你還拘著我?」
老娘過得□□逸了,忍不住想找點事做!今天難得能看茨木的笑話,怎麼能不去!
紅葉蹙眉,作出哀怨狀:「我聽心舒說,多多走動對胎兒有好處。不運動的話,可能對身體不好……」
酒吞當下拋棄了虛假的摯友情,立刻附和道:「好,我帶你一起,多動動,別怕!」
他們這廂小意柔情,酒吞甚至連「別怕」二字都能說得肉麻兮兮,茨木登時被雷個外焦里嫩,他下意識地覺得紅葉這貨絕不會有「怕」的情緒,畢竟他不止一次地見過她揍酒吞,但……他的摯友,很明顯信了==
原本是相親主角卻愣是被餵了一嘴狗糧的茨木:……
其實他覺得自己的摯友並不怎麼靠譜==
茨木起身,整了整衣服往外走,實在不願看被人秀恩愛的畫面。他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心舒可是說了,要選個黑色的配備司機的低調走大道的交通工具……他還沒準備好呢!
……
下午一點左右,喬心舒陪同父母坐在寬敞的客廳里,靜靜地等待著茨木幾個的到來。
因為彼此通過消息確定要相看,喬父喬母倒也沒把消息藏著掖著,只是不咸不淡地與鄰里扯了幾句,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自家女兒好著呢,不是個老姑娘,還是很有市場的!
喬心舒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她家住在鄉鎮上,一排地基一排房,多是鄉間的別墅。房子大抵有三四層高,配上稍稍冒頭的屋頂,砌層瓷磚蓋個圍牆,再在院子裡種下果樹,倒是生態得很。
這些鄉間別墅瞧著面積大,實則造價不高,鄰里之間多是這等房子。外表瞧著唬人,實則底子究竟是薄是厚,街坊鄰居都門兒清。
再者,這片地她呆了26年,父母呆得更是長久,成日裡不是家長就是里短,地兒不大,事兒不少,她這26歲相看過幾個對象,隔了十八條街的「鄰居」還能掰著手指數得仔細,竟是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清楚。
這不,喬父喬母才提了句今天有人相看,下午就見著不少人探頭探腦。
竊竊私語固然不少,但喬心舒並不放在心上。畢竟,她知道,茨木絕不會負了她就對了!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怎麼還不來?」喬母之前還氣著,這會兒倒是急起來了,「你說他是個老實本分的,咋還沒來,別是跑了吧?」
「媽,你開什麼玩笑,他不會跑的。」喬心舒無奈道,「小康之家的普通男人,接過幾個演戲的活兒,長得體面,有輛大眾……」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給漸漸淹沒了。隱約間,她似乎聽見了周遭鄰居的驚呼,她心頭咯噔一下,生出一陣不祥的預感。
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囂張,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從天而降,連風颳起來都有些扎臉!
最要命的是,這聲音似乎就響在她家上空……
「老喬家的!快出來看看——」
有人聲嘶力竭地吶喊著,鄉鎮上從未出現過這麼大的動靜,一時間原本在打遊戲的聊天的午睡的一股腦兒地全起來了!
喬父喬母連同喬心舒趕忙往外走,只是才跨出大門,就被外界的陣仗嚇得找不著北了。
臥槽尼瑪這是什麼鬼?!
只見一架通體漆黑的直升飛機從寬敞開闊的天空大道緩緩降下,飛旋的螺旋槳打著狂風,堪堪擦著地面降下,然而鄉間馬路實在不夠寬敞,駕駛座上金髮碧眼的「司機」只能嘆息一聲,舉起肌肉虬結的手給了茨木一個手勢,表示無能為力。
茨木會意,他今兒西裝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精英裝扮,高檔西裝名牌鞋服,再加上一張頂帥的俊臉,才剛從直升機上瀟灑落地,登時就集中了大部分人的眼光。
酒吞摟著紅葉緊隨其後,直升機像是完成了一項重大任務,肆意地平地再起,於廣袤藍天中揚長而去。
大風四起,捲起鄰家月季花無數,在飛揚飄灑的花瓣之中,茨木的逼格再度被提高了一個幅度!
他直直地將目光投向喬心舒,熱烈、堅定、無所畏懼!緊接著,他揚起笑臉,領著酒吞和紅葉,推開了喬家的鐵門……
四周的街坊鄰居靜得可怕,喬心舒也驚得可怕。
喬母這時候幽幽轉眼,憋出一句:「小康之家?普通男人?長得體面?有輛大眾?」
喬父也幽幽地補充道:「你說他家有皇位要繼承我也信……」
喬心舒:……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她眼光頗為不善地盯著茨木,然而她實在不能多說什麼!
因為——直升機是黑色的,配備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哥當司機,走得是天空大道……尼瑪!她還能說什麼?
黑色、司機、大道都有了!從天而降,真特麼忒低調了!空路,誰特麼會去走哇!真低調!
完全沒毛病!茨木完全「理解」了她的意思!
你真的好棒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