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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666!」完全不顧他人的反應,餘子豪是頭一個驚呼出聲的,「老喬你太不夠意思了!認識這麼美的女孩兒居然不介紹給我們!」
「就是就是!」突然,不少男人開始起鬨,「虧得大家同學一場呢!老喬啊!我們還沒你聯繫電話,要不加個?」
一時間,原本作觀望狀的男人都朝這頭靠近,借著與喬心舒打交道的名頭,扭扭捏捏地擠到茨木身邊,企圖搭上一兩句話。
他們聽到了美女的說話聲,知道她並非是華國本土人。但那又如何,顏值無國界,要是能娶上這麼個漂亮媳婦兒,那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而章飛雪這個曾經的系花,卻被冷落在一頭,氣得渾身發抖。
她辦這個同學會,可不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的!這是她炫耀顯擺的平台,並非是別的女人的舞台!
「來來來,老喬,都不給我們介紹一下美女是誰嗎?」有人起鬨道,「有緣千里來相會,進了門兒的都是朋友,這事兒老喬你不夠意思,罰酒罰酒!」
男人們湊一窩聚會,首先想到的就是菸酒美人。無論曾經在大學校園中是多麼純良的小百花,進了社會這個大染缸後就成了酒槽子煙簍子保險套子。
香檳打開,淡黃色的酒水舉到喬心舒跟前,她緊了緊手裡的高腳杯,笑著拒絕:「我不會喝酒……」
「喝喝喝,不喝不給面子!」
聽到這句勸酒語,章飛雪像是清醒了一般,隨手拿起一杯酒湊了上去。
她挑釁般地衝著喬心舒舉酒,笑道:「沒想到這位小姐是心舒你的朋友,剛才真是失禮了,我自罰一杯,還請多多包涵!」
說著,她揚起脖子飲下,動作乾脆非常。
在一邊旁觀許久的盧策涵將脫臼的手腕安了回去,疼得一陣抽氣。眼見自己明面上的情人緩和了些氣氛,面上倒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老喬,喝一杯,不然不夠意思了!」
餘子豪笑嘻嘻地擋在他們身前,說道:「要不這杯我代勞,你們也別為難女孩子。」
「不行不行,你的話,開場就得來三杯怎麼樣?」
「三杯就三杯,不醉不歸!」
好端端的一個旋轉餐廳的同學會,愣是被開成了酒宴。喬心舒淡淡地瞥了那個敬酒的「老同學」一眼,他大概並不知道,那副殷切勸酒的模樣很讓人噁心。
尤其還是,起鬨來灌女人的酒……
可是同學會免不了喝上幾杯,喬心舒無奈,只能晃了晃自己的酒,苦笑道:「就喝一杯,多的不行。」
眾人鬨笑著應下。
喬心舒淺酌了一口即止,下一刻,她手中的酒杯就被茨木一把奪走。她詫異地抬眼看向他,就見茨木頂著狐狸精的皮囊,說著狐狸精的官話:「喝酒,那可是男人的事。」
她說得不輕不重,卻總能讓所有人聽到。
話音落下的那刻,一群人像是打了雞血,嚷嚷道:「對對對,這可是男人的戰場,我們就來比比誰撐到最後!總不能被美女看輕了吧!」
一時間酒水與歡笑齊飛,骰子與紙牌共舞。盧策涵幾次三番地想要擠過來搭話,卻總在半路上被人截胡。
茨木半分沒認出盧策涵這倒霉二代是誰,他只是專注地盯著手中的杯子,那上頭,殘留著一個淺淺的口紅印。
鬼使神差地,他低下頭,貼了上去……
一如杯中酒,很是刺激美好。
然而酒過三巡,終是到了上菜的檔口,茨木硬是挨著喬心舒坐下,盧策涵非得湊著茨木落座,章飛雪緊隨而上掙脫不了,許明分分鐘串在昔日女神身邊,餘子豪則是笑眯眯地坐在喬心舒的另一側,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喬心舒有點兒無力,她總覺得自己成了耍戲的猴子。
「大家不要客氣,這兒的菜都是頂尖的,保證滿足你們的胃口。」章飛雪得意道,「心舒,待會兒你可得多嘗嘗清煮蘆薈羹,這兒的羹湯不僅美容養顏,還能平心靜氣呢!」
喬心舒挑眉,這是說她心不平氣不靜呢!
「什麼蘆薈羹?」看著菜被端上來,茨木嗤笑一聲,「這是金龍戲珠湯!」
他回憶起昨晚的美味,就連佳肴複雜的名字都記住了:「我記得是……烏梢蛇最肥美的肉段搭配中藥,用溫火燉一個鐘頭才成,味道不錯。」
說著,他眼疾手快地夾起了一塊蛇肉,送進了喬心舒的碗裡。
喬心舒:……
她忽然記起了曾經那條慘死的眼鏡蛇==
盧策涵含笑夾起蛇肉送入茨木碗裡,殷切道:「美女對廚藝真是精通,看來是個宜家宜室的人兒啊!」
茨木:……
他覺得碗裡的蛇肉可能放了毒==
章飛雪的臉更黑了,她不甘示弱地也夾起一塊蛇肉送入盧策涵碗裡,嬌滴滴地說道:「阿涵,吃點兒蛇肉,補補身體。」
盧策涵:……
補什麼身體?什麼補身體?你發音標準點啊,別人以為是「補腎」啊?!
許明夾起一段小的送入了章飛雪碗裡,溫和道:「阿雪,聽說你食量小,就吃段最小的吧!」
章飛雪:……
這種男人果然只能當備胎==
餘子豪悶悶發笑,神特麼食量小就吃段最小的,這到了飯桌上,大和小可都是決定人身份地位的問題。
沉默片刻,喬心舒還是夾起了蛇肉,送進了嘴裡。她吃得極為斯文,茨木支著頭側眼看她,突然想讓她吃得再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