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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茨木與酒吞關係不錯, 也不能改變他們骨子裡的雄性因素對於地盤之爭的本能。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衝突, 適當地拉開距離是個不錯的選擇。
哪怕茨木一頭熱地想把地盤都送給酒吞,可酒吞作為妖王,偏生對送上門的東西毫無興趣……
而領地間隔的遙遠、原始環境的寂然、方圓百里的渺無人煙,造成了喬心舒就算想開口求救,也搜不到半片人影的尷尬場面。
大妖怪抱著她騰雲駕霧而起,她只能用力地抓緊他的衣襟, 倉皇無措地看著下方燈火閃爍的庭院變成一粒微小的螢光。
茨木不知在發什麼瘋,竟對她身上的味道萬分在意。饒是在萬丈高空, 他都不依不撓地輕啄著她的臉頰和頸項, 像是久別重逢的哈士奇,非要糊她一身口水。
「你夠了!」喬心舒低斥道,「啊!你作甚要咬我!」
他在她的鎖骨處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 隨後忿忿地抬頭,不滿道:「她能碰你, 我就不能?你身上沾滿了她的味道!」
「什麼味道不味道的!我們都是女人, 洗個澡怎麼了?」喬心舒捏緊了黑珍珠, 抗議道, 「難道我連選擇跟誰一起洗澡的權利都沒有?」
「我的庭院裡也有溫泉,我可以變成女人。」茨木的眼神晦澀莫名,「要不你同我再泡一次?」
喬心舒:……
「要不,就讓我抹掉她的味道!」
下一秒,喬心舒只覺得失重感傳來,隨即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她猛地被茨木拋在了一層綿軟之上。恍惚間似乎有一層灰塵揚起,喬心舒不適地蹙眉,鼻尖輕嗅,不知怎麼的聞到了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然而現實容不得她多想,一副精壯而滾燙的身體如小山般從上方壓下。她驚呼出聲,手忙腳亂地抓撓了幾下想要掙脫,卻愣是被對方握住了腳踝,拖了回去。
鬼爪扒著肩頭滑下,輕而易舉地扯開了她半扇和服,哪怕室內混黑一片,也不能阻礙大妖怪放肆的目光。
他流連著她白皙的脖頸,掃過她微凸的鎖骨,再落入她飽滿而起伏著的半座雪峰……茨木猛地垂下頭去,一手摟過她的腰肢,唇舌掃上了他嚮往已久的地方。
「啊!」喬心舒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雙手慌亂地抓過茨木的紅髮,使勁兒往後拉扯,「別!不准碰!鬆開鬆開!」
可到嘴的肉要是不啃上幾口,茨木覺得自己妄為大妖。
不就是舔一下嗎?為什麼這么小氣?明明對紅葉她能那麼大方……
這般想著,茨木頓覺自己身上躁得厲害,忍不住褪去了外衣,覆上那副冰涼柔軟的身體。或許,他一開始的本意確實是為了掩去紅葉的氣息,可現在,他卻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茨木你……唔……」
他忍不住吻上了肖想已久的唇瓣,那軟滑的質感,一如夢境中那般美好。他強行撬開她緊閉的唇齒,糾纏著她的小舌共舞,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刷拉」一下,猶如挑起新娘的紅蓋頭般,掀開了她的遮羞布……
男女之情,之欲,之愛……源於渴望的張力和彼此的吸引。
她正是最純熟嬌俏的年紀,他正是最血氣方剛的時候,若是排除客觀的因素,只源於兩性的本能,或許這會兒她已經神智全無,只被身體的訴求所支配。
但,喬心舒的理智和固執,並不會被一時半刻的歡愉左右。
如果僅僅是考慮情人的關係,茨木無疑是個優質人選。無論是他的相貌還是體魄,都是女人理想中的偉岸男子。
只可惜,喬心舒想要找的,永遠不是情人。
她想要一個愛人,一個牽了手就能走過一生的愛人,而不是上完床就揮手作別的情人。茨木有吸引她的本錢,卻沒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她是人類,他是妖怪……她會老去,而他的未來,會遇到更多的誘惑……
她選擇拒絕!
大妖怪終於鬆開了她紅腫的唇瓣,帶著一絲滿足和迷離,他深深注視著她微紅的臉頰,最終停駐在她輕啟的檀口,無意識地舔了舔唇。
被汗水打濕的黑髮彎曲成妖嬈的圖案,蛇一般纏繞在她白皙的膚色上。茨木緩緩地垂下頭,卻見喬心舒直勾勾地盯著他,忽而燦然一笑。
一瞬間,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逆流,耳膜響起嗡鳴,頭腦脹得想要爆炸!
然而片刻的發懵,眼前含笑的女子形象就消失無蹤,一個灰撲撲的坐墊「啪」地一聲砸在了他的臉上,抖落了一陣灰塵。
「你……」他深吸了一口氣,卻驚天動地地打出一個噴嚏,「啊——你——嚏!」
簌簌灰塵在榻榻米上揚起,好似亂舞的妖精,躥上了他們零落的衣衫,爬上他們的鼻樑。
「咳咳咳……咳咳咳……」喬心舒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咳咳咳……你……茨木你把我帶到哪裡了?」
「啊嚏——啊嚏——」茨木噴得眼淚汪汪,一搓鼻子,抹下一堆灰塵,「這是我的宮殿……啊嚏!」
「把燈打開!咳咳咳!」喬心舒艱難地從他身下爬出來,裹緊了皺巴巴的和服,「哦不,把蠟燭點上!」
「該死的雜魚們!怎麼會這麼髒?」茨木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的臥室……灰塵未免也太多了點。
他麾下的小妖怪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沒有時時刻刻保持這間居室的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