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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擇了接聽——
「你沒回來!」茨木的聲音飽含怨氣,「我只吃了半碗飯!」
喬心舒:……
她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只覺得茨木一來到她的世界,就變得分外不靠譜。明明在大江山事務繁多卻能處理得井井有條,瞧著還挺精幹的模樣,怎麼換了維度就成了個智障呢?!
她沒回去就鬧脾氣只吃半碗飯,幼稚園沒畢業嗎?!
「我明天回來。」喬心舒無奈道,「我保證,你別……」
「嘟——」
喬心舒頗為無語地盯著被茨木掛掉的電話,愣了半晌,最後高冷地決定推遲回去的時間。
居然敢掛了她的電話,誰給他的勇氣掛掉准女友的電話?梁靜茹嗎?!
科科!
她起身,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套了件睡衣,慢騰騰地甩掉拖鞋爬上床。可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聽見窗戶外頭響起一陣輕微又急促敲打聲。
喬心舒僵硬了動作,梗著脖子看向關得緊實的窗戶,那頭拉攏的帘子動盪著,似乎外邊真有著什麼鬼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默念了幾遍陰陽咒,她撞著膽子「刷拉」一聲揮開了窗簾,然後就瞧見了——
茨木顫巍巍地站在窗外十公分寬的檯面上,渾身的肉貼著她的窗戶,手腳攀在玻璃上,五官都擠在了一起,活像一隻巨大的壁虎。
喬心舒:……
她抽了抽嘴角,打開了窗子的保險鎖,放了這隻人形壁虎進來。
茨木躥進她的臥室,一手利索地拉上窗戶,定上保險鎖,手指輕勾帘子,擋住了漆黑的夜色。他另一手摟過喬心舒,低頭猛地吻上了她的紅唇,輾轉反側,往復研磨。
從大江山回來後,他就不曾好好親近她一次,憋了數天,茨木覺得自己快炸了。
所謂山不來就我,我死也要去就山。既然喬心舒不回來,他乾脆來找她!
幾乎沒給喬心舒多少反應的機會,茨木將人打橫抱起,一把摁在了床上。
及膝的睡衣被大掌撩起,往上、往上……他粗糙熾熱的掌心搓揉著她光滑的皮膚,流連忘返。
茨木扒下自己的外衣,精壯的軀幹覆在她的身上,正打算細細品嘗她的美好,卻不料——
「心舒啊,媽給你弄了點水果。」准丈母娘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她穿著拖鞋,風風火火地上樓。
伴隨著一陣踢踏聲,喬母的聲音已然近在咫尺:「給我開個門。」
喬心舒和茨木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他們露出了狗子般的警覺,齊齊看向身後的房門。
臥槽!不——居然沒鎖?!
「咔噠!」房間的門把動了起來,喬母笑得開心,「心舒,這水果是你大舅舅去什麼桃園旅遊的時候新摘的……」
急中生智——喬心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翻了茨木,左手掃過他的衣服塞進床底,右手拉開床邊衣櫃的大門,爆發小宇宙,竟是硬生生地拽起一米九的彪形大漢,囫圇個兒地塞進了裡頭!
她分分鐘扯掉頭繩散開頭髮,在櫃門合上的前一秒,迅速從裡頭取出一件黑色的連衣裙。
「砰——」
櫃門合上,茨木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茨木:……
恰在此時,喬母入內,就見自家女兒只穿了條肉色的內褲,露出一身雪白滑嫩的肌膚,披下的烏黑長髮遮掩了身前的隱私,將透不透的模樣最是楚楚。
喬母一怔,一瞬間覺得,自家女兒似乎什麼地方變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水果,瞧著她凌亂的床鋪:「你在幹嘛呢?咋把衣服丟得到處都是?」
喬心舒從容淡定地拎起連衣裙,溫和地笑道:「媽,我本就是這麼邋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試裙子吶!」
「虧你這麼邋遢還嫁得出去。」喬母嗔怪道,「黑裙子有什麼好看的,穿鮮亮點兒才漂亮。」
她最是見不慣家裡亂糟糟的模樣,少不得要收拾一番。故而,她一邊說著,一邊幫喬心舒拾掇起床上的衣服。
喬心舒眉毛抖了抖,嘴唇蠕動了番,最終什麼也沒說。
「你這文胸怎麼回事?咋後面的扣帶被扯破了?」喬母翻檢了女兒的內衣,蹙眉道,「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連扣帶都解不開,還整個兒扯下來。」
喬心舒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面上泛起一絲暈紅。她的男人不是不會解文胸,他只是一激動就喜歡用扯的……
喬母拾掇好衣服,自然而然地朝著衣櫃靠近:「內衣破了還放著用,家裡又不是短了你吃穿,這般節約作甚!柜子里我還給你備了兩套新的,你試試。」
說著,她抬手拉住了柜子的小把……
喬心舒飛快地按在她手上,溫言道:「媽,很晚了,我打算吃完水果就睡了,試衣服什麼的,明天吧!」
「試兩件內衣罷了,別拖。」喬母撥開了她的手,「再說這些衣服都得塞柜子里去,堆在床上你不嫌地方都小了嗎?」
喬母拉開了小把,一縷燈光鑽入了櫃中。
躲在衣衫中的茨木念頭百轉,電光石火間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櫃門越來越大——
喬心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幾乎是尖叫出聲:「媽!」
柜子門驟然打開,喬母只覺得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堵肉牆,它直挺挺地摔下來,繃得筆直筆直的,「咚」地一聲,將上半身磕在了床上,留兩條腿塞柜子里,中間部分懸空橫跨八十公分,連結在床與櫃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