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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忘了,如今的星熊並不能與全盛時期作比,他是個真正的病號!之前被茨木拖拽著來到食骨之井,之後被茨木抱在懷裡直面亂流……
於是,當茨木和星熊出現在喬心舒臥室的那一刻,星熊童子……暈過去了==
他容貌絕美,氣質卓然,如斯鬢髮紊亂、衣衫不整地躺在茨木懷裡,就像是美女落入了歹人的懷抱,受盡欺凌一般。
茨木才剛回過神,就見客廳里傳來響動。下一秒,喬心舒、酒吞和紅葉就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不愧是我的摯愛!果然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我!」茨木激動地抖了抖臂彎里的星熊,「當我的氣息再現的時候,才會立刻來到我身邊!」
眾人:……
喬心舒沒說話,只是睜著雙醞釀著風暴的眼,盯著席夢思上的茨木,以及他懷裡躺著的女人!
mmp!這龜孫!才一個月不見,就尼瑪勾搭上別人了!還特麼敢把人帶到她的床上!
茨木興奮地竄上來想要擁抱喬心舒,哪知後者一臉冷漠地拍開了他的爪子,問道:「她是什麼人?怎麼跟你在一起?跟你什麼關係?」
紅葉自是認出了星熊,但這會兒她卻作壁上觀,半分沒有插嘴的意思。她就想知道,茨木會怎麼解釋,他聽不聽得出喬心舒已經生氣了?
「啊……她?什麼她?」好半天,茨木才回過神來,「他不是人,這些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是能夠交付彼此性命的關係!」
是個女妖……一直在一起……可以交付彼此性命……
酒吞:……真的沒眼看了,也沒耳聽了==
喬心舒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所以,在還沒有結婚前,你就把人帶到我面前?是要我騰位子嗎?」
茨木有些懵,他覺得喬心舒情緒不對,可他想不通哪裡出了錯。
在他們還沒結婚前,大江山的妖怪們確實該搬遷到這兒,準備大婚的一切事宜。且,星熊童子來了,這房子是該騰地方給他住……
嗯,心舒說得話,沒毛病!
茨木笑道:「是啊!」
酒吞:……
紅葉:……
喬心舒睇了他一眼,冷笑著出了客廳,拽過自己的背包,一把摘下了無名指上的鑽戒。
「心舒……」
「啪!」喬心舒將戒指丟在了他身上,看他手忙腳亂地接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茨木,咱倆玩完了。」
「砰——」
喬心舒摔門而走,揚長而去。
茨木懵了般佇立在原地,攥緊了手心的戒指,頭一次有些無措:「摯友……這是怎麼了?她為什麼……」
酒吞和紅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傻了吧!」
茨木:……
……
喬心舒還沒來得及走出小區,就被茨木半路攔截下來,死死壁咚在牆角。
緊接著,大妖怪不顧她的反抗,將人扛起帶上六樓,利索地關門、飛快地卸包、趕緊給她捏肩捶背,再死活將戒指給她戴上。
「心舒,你聽我解釋!」茨木含情脈脈地說道,「那不是個女人,那根本是個男人啊!」
喬心舒愣了會兒,隨即鼻子一酸,眼圈兒就紅了:「所以,你寧願要一個男人,也不願意娶個女人!」
茨木:……
大妖怪覺得女人的思維在某些時候很不可理喻!他為什麼要一個男人?那男的還特麼是星熊這狗貨!
星熊:……你給我等著!
茨木無法,只得一五一十地從西國的事兒講起,直說了好半天才將關係掰扯明了。這時候喬心舒也平復了情緒,漸漸地,她覺得自己之前有些衝動。
她光顧著眼前頗具衝擊性的畫面,卻忘記仔細觀察一二了。但凡她當時能克制住醋心,不難發現其中的違和之處。
比如……
喬心舒踏入臥室,看向席夢思上躺著的星熊童子——這麼大個兒的男人,這麼平坦的胸部,這麼粗實的骨架,她當時真是鬼迷了心竅,居然覺得他是個女人!
唉……她輕嘆一聲,與茨木說了些話,這事兒總算是翻篇兒了。
不過——
「你說,星熊童子中了毒?」喬心舒問道,「犬族的新王給他下了毒,解不了?咦,螢草和桃花也不行嗎?」
「那是妖毒,桃花和螢草嘗試過不少方法,但只能緩解,不能根除。」
「嘖……」酒吞唏噓道,「星熊活了幾百年,每次吃虧都是栽在女人身上。螢草與桃花解不了,這兒是人類的世界,未必有解。」
「要不……」酒吞抬了抬下巴,「把星熊送去西國吧!娶西國的女王,沒什麼不好。」
茨木思量片刻後:「有道理,既然沒辦法解決,還是將他送回去吧!」
喬心舒:……這大概就是兄弟情吧==
大江山的倆鬼王都不怎麼靠譜,所以,大江山之所以能百年不倒,是因為星熊足夠靠譜……吧?!
喬心舒甩了甩頭,從抽屜里翻出了一瓶風油精,擰開了蓋子,將之送到星熊鼻下。
前後不出三秒,星熊被熏得猛打了個噴嚏,他暈乎乎地醒來,只覺得掌心底下一片柔軟。迷糊的視線漸漸聚焦,他愣神地看著身下的席夢思,隨後循著氣味抬起了頭——
就看見了喬心舒的臉。
下一秒,星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從床上彈起,炮彈一般摔下了床,分分鐘縮進了洗手間,雙手攏住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眼神戒備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