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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累了。」牧遙小聲說,「我有一點點,就一點點。」
司空摘星親吻她的耳朵,聲音溫和:「你可以隨時停下來休息。」
「可我還想做很多事。」牧遙說。
「沒有什麼是可以兼得的。」司空摘星說。
「哇,這種時候你居然說這樣過分理智現實的話。」牧遙說。
「但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司空摘星說,「這也是一句理智現實的話。」
「哇,超級愛你!更愛你了!」牧遙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司空摘星,然後到處亂蹭。
司空摘星固定住在他懷裡撲騰的牧遙,表情有些無奈:「好啦,該回去了,你都濕透了。」
「好的吧。」牧遙說,「你抱我回去,用輕功跑回去。」
「好。」司空摘星說。
一分鐘後。
「哇啊啊好冷啊你好快啊哇哈哈,我忘了風會加速水的蒸發,而水蒸發時會帶走大量熱量啊好冷啊我要涼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呱你突然好慢。」
「我說啊,」司空摘星停下來,捏了下她的鼻子,「下次不要隨便淋雨了。」
「嘿嘿嘿好的。嘿我趁亂摸了一把你的胸,哇,手感真好。」
司空摘星:「……」
04.
次日,牧遙帶著禮物拜訪了金陵知府陳廉信。
聽到來的人是牧遙,陳廉信親自出來迎接。這不是因為兩人認識很久了,單純是因為牧遙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
當年牧遙還是個在縣丞面前可憐兮兮的小姑娘,還吟詩來說渲染自己悲苦的身世,而今牧遙跺一跺腳,整個金陵城都要抖三抖了。
陳廉信不禁有些感慨。果真世事無常,這變得也太快了。
在那之後,托牧遙的福,他不久之後就成了金陵知府。後來牧遙過來找他辦事,他還幫了牧遙不少。
但轉眼間牧遙就有能力幫他了,再轉眼間,他又得抬頭仰望牧遙了。
這不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這是托馬斯大迴旋吧。
接著就是照例的寒暄了。
「牧姑娘。」陳廉信拱手說。
牧遙也拱手說,「草民牧遙見過知府大人。」
似乎應該磕個頭什麼的,這年頭磕頭是正規禮節來著。當時在武當山上有掌門人過來給張三丰賀壽,武當七俠就磕頭迎接來著,牧遙見了後還蠻驚呆的,不過原著貌似就是這樣。
「不敢當不敢當。」陳廉信說。
「哈哈,你我都不同於昨日了。」牧遙說,「陳大人。」
「的確。」陳廉信說,「不過不要叫我『大人』了,你我早已舊時,我比你年長,所以就……」
「啊,」牧遙試探性地說:「廉信哥哥?」
陳廉信:「……」
陳廉信:「牧姑娘,你這是從哪裡看到的折磨人的方法。」
他一瞬間下意識鬼鬼祟祟的看向窗戶,生怕那裡出現一隻神出鬼沒的司空摘星。
這聲廉信哥哥真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哈哈,陳大哥。」牧遙笑了說,「我這不是看氣氛沉悶,所以開個玩笑嘛。」
「好吧。」陳廉信說,「以後這樣的玩笑請少一些。」
「好的好的。」牧遙說。
兩人在門口說完這些話就去了屋裡,倒茶喝水,摒棄左右。牧遙開口:「是這樣,我有一些往朝中送東西的想法。」
「恩,是新的薰香嗎?」陳廉信問。
牧遙壓低聲音:「你知道朝中大臣有親戚在後宮的嗎?」
陳廉信悚然一驚:「你,你要送護膚品嗎?」
「是。」牧遙說,「而且的確是你想的那個用意。」
陳廉信:「你……這」
「是的,我的確想借朝中大臣之手將護膚品送到宮裡某個妃子的手中。」牧遙說,「宮中的妃子,應該是全天下最注意自己臉的女人了吧。」
陳廉信說道:「牧姑娘,我知道你想賣貨,但這些個護膚品到了宮裡,怕是要引起不少事的。」
「我知道,而且我也不瞞你,這也是我的用意。」牧遙說。
陳廉信忍不住站了起來,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過了半天后才說道:「我不敢。」
「我明白你的意思,陳大人。」牧遙說,「你擔心自己被捲入後宮爭鬥中,是把?」
「是。」陳廉信說,「我現在在金陵待得挺好的,說實話,我很想幫你,牧姑娘。但是……」
「陳大人,我不想強迫你,畢竟你志在仕途。」牧遙說,「但金陵知府真的能滿足你嗎?你不想回到天子身邊嗎?」
陳廉信沉默。
「陳大人你當年是何等的尊貴,以你的才幹,只有庇佑一小方的百姓,這足夠嗎?而且說實話,你真能庇佑的了金陵的百姓嗎?上面一個政策下來,可能讓你多少年的功夫都白費了。」牧遙說。
陳廉信苦澀地說:「是的,但我知道,朝中也不是那麼好呆的。」
「當然,朝中不好呆。但是不在聖上身邊的話,朝中有人說你壞話你也不知道。」牧遙說。
「我明白。」陳廉信說,「我明白你所說的,牧姑娘。」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牧遙說,「你覺得江湖中危險還是朝廷中危險?」
陳廉信驚了一下,「牧姑娘,你這話可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