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頁

　　  可不像現在，男的打扮一下就被說成娘娘腔，似乎不修邊幅髒兮兮的才有『男人味』。嘔。

　　  所以，盛北鶩也是杏花村的忠實粉絲來著。

　　  在短暫的驚喜外，奚靜就反應過來了：「羊奶？用羊奶來做護膚品？」

　　  「是的。」闕昭陽感慨道：「兩千兩銀子，真有些多。」

　　  盛北鶩也好奇：「羊奶這怎麼成啊？這不是黏糊糊的嗎？」

　　  「羊奶是黏糊糊的嗎？」奚靜問道，「我還沒見過羊奶呢。」她的確沒見過羊奶。

　　  「我倒是見過，但味道挺搶人的。」闕昭陽說。

　　  「這樣……」奚靜打了退堂鼓：「那塗在臉上豈不是味道很不好？還這麼貴……」

　　  因為此前牧遙的那些產品很多幾乎就是用來湊數的，並沒有什麼新配方，所以價格相對來說也並不貴——當然這個不貴是相對於牧遙用心之作的產品來說的。

　　  所以奚靜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事情。

　　  「羊奶真的對皮膚好嗎？」盛北鶩比較關心這個，他覺得如果效果好的話，嗆人的味道也可以忍受的。

　　  闕昭陽說：「我在醫藥書上看過，的確有美容養顏的作用。」

　　  這個時期的人對奶類都挺陌生的，不過一些富豪，厄，直接喝人奶，並且把這當做炫富的手段之一。

　　  比如西晉的王濟就用人奶餵養小豬，然後宰殺烹飪，做成清蒸豬仔來招待客人。據說這道菜味道非常好。……也是嘔吐。

　　  此前牧遙的一些配方，花木草藥，大家都能理解這些的美容養顏作用，但是冒出來個羊奶來，沒有這方面知識的大家就理解不了了了所以理所當然，會出現不少不和諧的聲音。

　　  盛北鶩：「不過真是稀奇古怪……」

　　  奚靜：「感覺有點噁心啊。」

　　  聽著自己師弟師妹們的話，闕昭陽有些不高興了，她直接問奚靜：「那你服用五靈脂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噁心？」

　　  五靈脂是一些鼯鼠科動物的糞便，是一味傳統的中藥。

　　  盛北鶩：「咳……」

　　  奚靜也咳嗽了一聲：「那不一樣，那是藥。」

　　  哦是的，這個時期大家能接受吃這類的草藥，或者把排泄物塗在臉上，但有些接受不了額羊奶塗在臉上，也是神奇。

　　  不過牧遙也有所預料大家對羊奶的抗拒，但是她想，如果這種讓其他人看起來頗為離經叛道的商品也能賣得出去，並且被大眾意識到作用很好的話，那麼大眾對杏花村的信任又會多一層的。

　　  闕昭陽說：「這也不一樣，這是護膚。」

　　  奚靜：「嗯……」

　　  闕昭陽說：「我想試試看，正好前幾天抓的那個江洋大盜換懸賞後還剩一些錢，再加上些零零總總的物事，也能湊夠兩千兩銀子。」

　　  她是三代弟子中相對來說最傑出的一批，在江湖上也是二流高手中厲害的那批了，所以要搞銀子也是比較容易的。

　　  奚靜：「可我還是覺得怪怪的……把母羊的奶，噫……」

　　  奚靜和盛北鶩決定觀察觀察再說，此前他們雖然覺得杏花村的護膚品效果非常好，但那都是比較常規的配方，比如金盞花啊什麼的，這個羊奶，讓他們有點接受不了。

　　  闕昭陽見勸不動兩人，感覺有些可惜，但也沒興趣繼續糾纏，準備了銀子後趕緊先下山了，再晚上就抱了『奶香迷夢』禮盒回來。

　　  禮盒很漂亮，山下盛開的迷迭香，還有毛茸茸的羊，挺清新可愛的。左上角是杏花村的標誌。純手工雕刻的木頭禮盒，花紋典雅別致，不落俗套。

　　  闕昭陽將禮盒抱在懷裡仔仔細細地欣賞一番，感覺光禮盒就是藝術品了。

　　  ——那是當然，這可是在金陵最好的雕刻店裡定製的禮盒呢。

　　  將裡面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是柔軟的綢緞，上面還鑲嵌著一塊小鏡子，這些同現代禮盒設計差不多了。

　　  另外就是說明書了，闕昭陽翻開，然後愕然發現，上面寫著『奶香迷夢』的主要配方！

　　  不得不說，牧遙的商業模式讓很多人詫異不已。

　　  很多商人看到牧遙這樣賣貨的話都會忍不住說「這也行？」

　　  那個年代，一個店鋪如果能有一個好方子，差不多就能長盛不衰了。

　　  大家應該都聽說過這樣的台詞吧「這可是我家祖宗遺留下來的家傳秘方，效果好的很」。

　　  秘方里有啥肯定是絕不外傳的，靠這張方子幾乎能吃上一輩子了，只要不瞎做亂店鋪是倒不了的。

　　  但杏花村不同，杏花村每隔一段時間就推新品。

　　  更要命的是，每一個新品都非常好，效果都好的驚人。

　　  一些胭脂鋪就忍不住想了，這不是亂來嗎？你一個新品好歹賣一兩年再換下一個啊！可牧遙偏不，牧遙就要源源不斷的出，源源不斷的賺錢。每個產品的剩餘價值並不都壓榨完，而是這麼留著，讓沒買到的人對杏花村愈發的難忘，讓沒買到的人非常想要杏花村的下一個產品。

　　  這就造成了牧遙和一些店鋪的本質區別——顧客認準的不是這個方子或者是某一產品，而是杏花村這一名號。

　　  而現在，讓那些店鋪更癲狂的是，牧遙居然公布了一部分配方！

　　  她瘋了嗎？這不是在自斷財路嗎？知道一部分配方後還不把其他配方給推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