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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是想,很抱歉,我之前太自大了,我居然覺得我的武功能超過師姐,我……」痴客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沒放在心上,而且那是事實。」情客打了個哈欠,「好了,我原諒你了,你別糾結了。」
「好。」痴客用力點頭,然後她正想著說師姐我們待會兒去練武吧,就聽到情客說:「哎呀,最近牧掌柜的那裡在收積雪草,我要去采積雪草了。」
痴客:「可是師姐,你今天還沒做日常練武……」
「都拿到藏紅花草藥乳液了練什麼武,我去采積雪草了,你要一起來嗎?」情客問道。
痴客:「……」
雖然對情客師姐沒有不滿了,但、但果然還是接受不了師姐的這種做法。汗。
「還,還是不了,我去練武了。」痴客說。
「那好吧。」情客揮了揮手,轉身就上山了。
算了,即使追求不同,但也可以在一條路上繼續相互扶持著並行。
畢竟,她們是師姐妹呀。
連牧遙也沒料到,自己的藏紅花草藥乳液除了讓百花派集體變得勤奮,並且還無意之中化解了情客和痴客之間的間隙。
這就是影響力吧。
02.
再說椰子蜂蠟護手霜。
牧遙想的沒錯,婺星女俠的判斷也沒錯,護手霜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興趣。
護手霜一份五十兩銀子,和其他的護膚品相比並不貴,但是能用的起的也是非富即貴的人了。
那些小姐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所以也不需要特別護理。
而女俠們對保護手也沒什麼興趣,她們沒那麼概念。
所以護手霜上架後,除了牧遙的一些腦殘粉,暫時還沒有其他人買。
清簟和春淺上躥下跳的很著急,但牧遙卻淡定得很。
她現在腦子裡已經有了個將杏花村推出去的奇妙構思了。
暮雨霏微,清濛似塵。花架下的落花只能等明天再清掃了,到了夜晚居然萌生了幾分寒意。
牧遙端著燭台敲了楚留香的門,片刻后里面響起他平穩的聲音:「請進,牧姑娘。」
牧遙推門進去,將門掩上,然後將燭台隨手擱置在窗台上。
楚留香笑道,「不知牧姑娘夜晚來訪有何要事?」
「反正不是其他姑娘來找你的做的事。」牧遙張口就說了個葷段子。
楚留香臉色的微笑停滯了幾秒,然後他摸了摸鼻子——他每次不好意思的時候都會摸鼻子——「牧姑娘對在下成見似乎很深。」
「倒也沒有,畢竟你們也是……恩……兩情相悅。」牧遙說,「這樣相互給彼此留下個美好的回憶,卻也是不錯的。」
楚留香目光閃爍:「牧姑娘是這樣想的。」
「嗯,我尊重各式各樣的人,我對你們這些風過無痕的大俠也很嚮往,我也曾和友人共游江湖,去經歷那些趣事。」月光從窗欞里撒了進來,仿若夢境,牧遙輕緩地說道:「但越和你們接觸,我越能覺察到自己不是你們,也做不到你們那樣瀟灑。」
「牧姑娘是個很有趣的人。」楚留香說,「而且牧姑娘胸中自有俠氣。」
「嗯。也就是這點俠氣讓我嚮往你們的。」牧遙說到這裡搖頭,「不說這個,盜帥,我這次來是有樁生意要和你談。」
「牧姑娘請講。」楚留香說。
「是這樣,此前除了玫瑰純露外,我還做了主攻祛痘的馬鞭草純露,此後還有金盞花滋養手工皂,現在又多了護手霜,以後還有很多類似的產品,作用不同,但效果都是一樣的好。」牧遙說。
楚留香眼睛一亮:「那牧姑娘,以前的產品還有剩下的嗎?」
「有。」牧遙說:「理論上我是不賣的。」
楚留香意會,「那麼,牧姑娘需要在下做什麼事?」
「很簡單,盜帥你在下次偷東西……額……我是指借東西的時候,念兩句台詞就好。」牧遙說著從兜里摸出一張紙來,遞給楚留香。
楚留香看了後瞠目結舌:「這,這……」
「盜帥你只需要把這點台詞在房頂上念出來隨便被人聽到就行。」牧遙說。
楚留香看著紙上的台詞,說道:「最近換了杏花村的薰香,感覺還不錯……杏花村的護手霜讓我手指更敏感了,偷東西時手感也好了不少。」
「你可以把偷東西這個詞換的更高雅一些。」牧遙說:「那就竊吧,或者那,哦對,是借,畢竟香帥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楚留香:「……」
「已經絕版的純露,護手霜,手工皂,還有很多東西。」牧遙露出了熱情洋溢的笑容:「香帥,想想你那三位紅顏知己,你只是在下次行動時多說兩句台詞而已,你就可以為她們帶來這麼多東西。」牧遙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們會非常開心的,對吧?」
楚留香:「……」
楚留香體會到了竹間夜前些陣子的感覺。
「怎麼樣香帥?」牧遙問道。
「……好的。」楚留香最終說道。
好的,計劃通。
那麼,這就算是楚留香的大型商演活動吧。
帶貨直播什麼鬼的……
03.
「聞君有琉璃耳璫,晶瑩剔透,雕藝一流,不勝心嚮往之……」
長安城赫赫有名的大富豪丁萬一大早就在自己床頭發現了這張淡藍色的紙箋,上面的字俊逸瀟灑,單看這字已足以想像寫字之人的風采。信箋沒有署名,但那措辭和那淡淡的鬱金香味已經讓人明白這是誰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