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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般來說掌門人會在最高峰傳授武藝,所以難道要去珠穆朗瑪峰演武嗎?
嗯……喜馬拉雅劍法,珠穆朗瑪掌法……怪有意思的。
「額,這個……」豫章知縣猶豫了一會兒,說:「是的,最近的確沒有懸賞了……」
「也不應該啊。」牧遙說,牧遙現在對這些個城市周邊的治安是有個數的。
豫章知縣嘆了口氣,索性說了實話:「最近雖然周邊的確少了很多江洋大盜和姦佞賊人,但是縣裡沒有那麼銀子來給懸賞了,而且上面也不撥付銀子了。」
「哦。這樣。」牧遙明白過來了。
這就是個麻煩事兒了,差點忘了大晉這皇帝不咋地了。
接著『上行下效』,下面的文武百官一個個也都不咋地,因為咋地的、比如陳廉信都被貶走了,朝上幾乎儘是阿諛奉承、尸位素餐之輩。要麼已經沉淪了,要麼在沉淪的過程中,要麼啞口無言閉上雙眼只當什麼都看不到,但即使這樣也成為一些朋黨的眼中釘。
上下昏庸,又任憑異族橫行……
牧遙一邊喝著縣衙里的茶,一邊這麼想到。
明教還會不會起義推翻大晉啊,還有葉孤城會不會謀求謀反啊。
豫章知縣看著牧遙正在喝茶的牧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天牧遙穿著個湖綠暗紋錦緞裙,上面是個白色底的散花小衫,腰畔的香囊是『曉風殘月』薰香,清新素淨的打扮,卻將她襯托得愈發的俏麗窈窕。
日光照在她的側臉上,一瞬間她看起來美到了頗為驚心動魄的地步,知縣趕緊移開視線,心下忐忑。
牧遙這段時間和不少官員見面了,也有一些起了色心的官員,但對上牧遙後,他們都是有色心沒色膽,如今牧遙在江湖中的地位……他們清楚的明白,如果他們敢動牧遙,都不用明天了,當晚就得死在家中。
眼下這個豫章知縣沒這個想法,他挺有才幹的,但卻是一個很膽小的人,昔日他還有機會成為知府,但因為他的膽小所以沒進一步。其實在大晉這樣的形勢下,這也是好事。
如果讓豫章知縣知道模樣剛剛正在腦子裡想了一番推翻大晉皇帝的忤逆之事,他估計要被嚇死了。
這也是牧遙身為現代人的特點之一了——她對皇權沒有絲毫的敬畏。
「哦,我有個想法。」牧遙放下茶杯,說道。
「牧姑娘請講。」知縣趕緊說道。
「將懸賞繼續發放,然後你們說現在懸賞沒有銀子了,直接用杏花村同價值的產品進行兌換。」牧遙說。
豫章知縣:「這……」
牧遙說:「反正他們當中的一大部分人四處拿這些懸賞本來就是為了買杏花村的東西,所以這樣做也沒啥問題。另外一些行俠仗義的,他們也不是為了那個錢。」
豫章知縣:「話雖如此,但牧姑娘這邊……豈不是虧了?」
如果是尋常商戶的話犧牲一些利益也就犧牲了,商人的地位並不是很高。
但牧遙和普通商人完全不同啊,而且再加上,牧遙的確為豫章做了不少的事情了,杏花村居然老老實實地按要求納稅……
「是有點虧,但沒多少大礙。」牧遙說,「畢竟這附近的賊人也是有限的,我實際上也不會送出太多商品。」
豫章知縣楞了一下,接著肅然起敬,直接站起來作揖:「牧姑娘真有俠義之心,在下替豫章百姓謝過牧姑娘。」
「知縣大人不必多禮。」牧遙站起來回了一禮,「知縣大人乃朝廷命官,小女只是一介草民,擔當不起。」
雖然口裡說著這話,但牧遙想的卻是,哎呀,說了句古裝電視劇里常見的台詞,挺好玩兒的。
最近一段時間這附近的治安的確好了很多,豫章知縣還是挺高興的。
如今知道牧遙願意犧牲自己的利益來繼續維持平和,他真的是被觸動了一些。
兩人又相互恭維了一番,牧遙說著說著就裝不下去了,於是索性說道:「大家也都不容易,能幫的話我會儘量去幫的。對了,知縣大人的名字是?」
牧遙在此之前只知道他姓『南』。
這話是不符合禮節的,但豫章知縣還是回答了:「南山烈。」
「《蓼莪》啊。」牧遙說。
「牧姑娘原來精通詩文。」南山烈說。
「略有涉獵罷了。」牧遙擺手,然後她露出個微笑來,說:「好,我記住你了,南山烈。你是個好官,說不定我以後會送你一場機緣。」
牧遙在這段時間裡也陸陸續續見了不少官員,然後也和他們中的一部分協議了讓通緝令直接換成護膚品的事。
其實一般好官都是出不起那個銀子的,而有問題的官員總是能從此前那些通緝令上的惡人身上榨取不少銀子,接著能支付接下來的通緝令了……牧遙真希望好人可以再聰明一些。
通過這種方式,牧遙也因此結識了一批好官,在這過程中杏花村和官府的關係也更好了。
一些武林中的朋友對牧遙和官府搞好關係的事情相當不以為然,牧遙則笑著對他們說她自有打算。
如果未來發生一些事的話,牧遙覺得現在認識的這批好官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不過她也就是這麼暫時一想,現在做的主要還是繼續發展杏花村。
臨走之前,南山烈提醒牧遙:「牧姑娘狹義心腸,但如果這樣做的話,是和江湖中一部分人直接走上了對立面的,牧姑娘可要多加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