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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自己的一隻手虛虛放在紀荇煙的大腿上，身體也靠過去，將手機舉到紀荇煙面前，「荇煙，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她的手柔軟而溫暖，指尖輕點在紀荇煙的腿上，還輕輕劃了一下，帶來一陣陣癢意。
紀荇煙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越發幽暗，裡面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你決定就好。」
顧景禾手微微使勁兒，推了推紀荇煙的腿。與此同時，她撅了撅嘴巴，撒嬌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吃什麼？」
紀荇煙猛地伸手握住何小禾的手腕，將人扯向自己，視線緊盯著何小禾的眼睛，似乎想看穿她的偽裝。
顧景禾露出茫然的表情，她有一雙清澈無辜的小鹿眼，每當她做出這個表情，都會顯得尤其真實，似乎她真的什麼都不懂。
紀荇煙沉沉地呼出一口氣，「都聽你的。」
她手指收緊，清楚地看見何小禾皺了皺眉頭，可即使這樣，那人也沒有掙扎，只是委屈地看著她。
「荇煙，你弄疼我了。」
紀荇煙鬆開手，果然看見何小禾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幾道紅色的指痕。
這幾道指紋像印記一樣，留在何小禾的手腕上，那是何小禾屬於她的證明。
紀荇煙勾了勾唇，「抱歉。」
她嘴上說著抱歉，眼眸里卻毫無歉意，只有藏得極深的滿足。
顧景禾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了，沒想到女主這麼變態，居然還有點兒艾斯愛慕的傾向。
噫，她喜歡。
不過，女主會在她面前表現出這些小癖好，原本就是她刻意引.誘的結果，顧景禾絲毫不意外。
女主之前在她面前多高冷啊，說十句話，她都不回一句。
還是現在這樣好，多真實。
顧景禾收回自己的腿，等待著食材的到來，她假裝在認真玩手機，實則一直注意著女主的小動作。
紀荇煙一隻手臂搭在何小禾的身後，將人虛虛攬在懷裡，放肆地打量著何小禾的側臉。
等食材到了之後，顧景禾開始做菜，她還買了一些基礎的調味品，一一擺放在紀荇煙家廚房裡，整整齊齊地堆在一起。
紀荇煙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做菜，時不時還要提幾個問題。
比如此時，她靠近何小禾的耳朵，笑著問道，「這是準備做什麼？」
顧景禾耳側酥酥麻麻的，連帶著身體也微微顫抖，她穩了穩心神，「做一道湯。」
她心不在焉的，嘴上也沒個把門，隨口就說道，「這道湯加點兒茶樹菇會更好喝，但是你不吃茶樹菇，我就沒買。」
她說完這話，紀荇煙卻是一陣沉默，顧景禾突然反應過來，身體微微僵住了。
她聽見女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裡面夾雜著透骨的寒意，像冰冷的鎖鏈，將她困在原地。
「你怎麼知道我不吃茶樹菇？」
第23章
說這句話時, 紀荇煙離得非常近，她的聲音貼著顧景禾的耳朵，讓顧景禾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早知道她就不在女主面前想東想西了。
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 還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來圓這個謊。
紀荇煙臉上沒什麼表情, 見何小禾不說話，她又繼續逼問了一句，「嗯？」
顧景禾腦袋飛速轉動, 在那一瞬間，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我…我聽別人說的。」
紀荇煙嗤笑了一聲, 似乎並不滿意她的這個回答。
她將自己的手指摁在何小禾微微發顫的手背上，指尖的涼意順著相貼的皮膚傳給何小禾，「聽誰說的？」
顧景禾轉頭看著她，眼眶裡蓄滿了水珠，眼尾泛著一層薄紅，她咬著自己的唇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紀荇煙用食指點了點何小禾的手背, 示意對方說話, 「說啊。」
顧景禾閉了閉眼, 淚珠順著眼角往下滑, 她像是受盡了委屈，卻又不得不在紀荇煙的逼迫下說真話, 「我們…我們學校有一個論壇。」
「你在學校很有名，論壇里有很多人開帖子討論你。」
紀荇煙的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看著她的眼睫輕輕顫抖, 有那麼一瞬間, 她甚至想要溫柔地吮去何小禾眼裡的水珠。
「然後呢？」
她說的這些, 紀荇煙是知道的, 只是一直沒有關注過。
事實上，一開始還會有人嘗試著同她搭訕，後來因為她的臉色過於冷漠，態度也不是很好，漸漸地人就少了。
顧景禾咬了一點舌頭上的軟肉，那股痛意直衝眼眶，她的眼裡立馬溢出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哭得傷心又可憐。
「我…我其實早就知道你了…」
「從我來這個學校開始，我就一直在關注著你。」
「因為荇煙太耀眼了，我…我很仰慕這樣的你…你是我最想成為的人。」
「但我從來沒有奢望過能跟你做朋友，那天在教室，我真的不是故意引起你的注意。」
顧景禾說著，吸了吸鼻子，「但是你扶了我一把，我覺得你人很溫柔，說不定我有成功的機會。」
紀荇煙伸出大拇指，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所以你就選擇坐我旁邊？」
顧景禾咬著唇瓣，點了點頭，「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你能答應我，我真的很高興。」
紀荇煙緩緩舒了一口氣，「那如果我不答應你呢，你準備怎麼做？」